樓宛之看著手裏的大桃,失笑:“你不是給我了嗎?”
樓安之搶了回來:“這是樓孝敬給我的,你要吃你自己拿去。”
樓宛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怎麼這麼看我?”
“我問你個問題,你回答我。”
樓宛之擺出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樓安之也跟著她嚴肅起來:“問。”
樓宛之:“如果我和樓同時掉進水裏,你先救誰?”
樓安之:“……”
她把手裏的抱枕朝樓宛之丟了過去:“神經病。”
“你罵我神經病你也得回答我,”樓宛之把抱枕拿在手裏,“,你救誰?”
“我和莊笙去吃燒烤,你們倆自生自滅。”
“……”
……
是溜達,可樓寧之在下樓不久後就問莊笙:“我們去吃夜宵?”
“不是剛吃完飯?”
“我怕你沒吃飽。”
“吃飽了。”
“那也沒吃上什麼好菜。”樓寧之不由分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現在?”
“現在。”
兩人打了個車,到了一家保密性很好的餐廳,裏麵環境清幽,服務員領著兩人穿過水廊,裝飾性的假山柱石,在一間臨水而立的包間門口停下。
“二位請進。”
樓寧之在莊笙落座後給她介紹道:“這裏經常有明星過來,不用擔心會被泄露**,我問來影姐要了份名單,京城裏這樣的地方有不少,以後我們吃飯可以專門挑這樣的地方,免得被一些人影響心情。”
“嗯。”
“你看看想吃什麼。”樓寧之把桌上封皮燙金的菜單遞給她,“聽石斑魚是招牌……”她突然笑道,“算了,還是不吃魚了,挑刺又要浪費時間,到時候趕不回去。這裏水產有名,你隨便點點吧。”
莊笙無法集中精神,明顯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菜單,然後停下了手,把菜單推了回去:“你來點吧,我不知道吃什麼。”
樓寧之選了一桌子菜,莊笙最後負責給她減,隻留下了四個,包括一個湯。
樓寧之固執地認為莊笙晚上沒吃飽,一直督促著她撐到實在吃不下為止,莊笙差點兒躺著回去,踩著十一點半的點兒進了家門。
樓宛之穿著件浴袍給她們倆開門,看莊笙露出的痛苦神情,關心道:“怎麼了這是?”
“吃多了。”莊笙臉上卻又顯出一個笑來。
樓寧之在茶幾的櫃子裏找東西,抬頭道:“家裏的健胃消食片呢?”
“在我房間裏,我去給你拿。”她又看了眼莊笙,實在不知道該對她做什麼表情,最後微微勾了勾唇,“下次別吃這麼多了。”
莊笙笑:“知道。”
樓寧之給她點的,她怎麼也得吃下去。
莊笙口嚼了兩粒消食片,在房間裏緩緩地踱著步子消化,樓寧之坐在床沿,她的腦袋跟著莊笙的動作左右轉動,莊笙來回走了多少次,她就看了多少次。
莊笙好笑地看著她:“脖子不疼嗎?”
“不疼,我當鍛煉呢。”
“你之前的鍛煉就是鍛煉脖子?”
樓寧之往床上一趴,撈過了床頭的枕頭,莊笙嘖道:“好的沒見你學,把你二姐那套都學來了。”
“你有意見嗎?”
“不敢。”莊笙伸手抽過她手裏的枕頭丟了回去,樓寧之一隻手按在她的胃部,莊笙立馬嘶了一聲,拱手求饒道,“怕了怕了,皇上饒命。”
“朕不亮出點兒真本事,你還當朕是個繡花枕頭了。”樓寧之輕飄飄地吹了吹自己的手掌,“你方才中的那掌,是朕苦練多年的金蛇掌,顧名思義就是很劇毒的掌法,十分鍾內要是沒有解藥,你就會浴|火|焚|身而死。”
莊笙嘴角抽了抽。
樓寧之:“毒不毒?”
莊笙作為一個中了“毒”的人,可謂是怒發衝冠,抖著手指:“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婦人!”
樓寧之:“這個掌法雖然毒,卻也不是沒有解毒之法,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解藥,但是你要答應替我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莊笙立馬問道。
“朕數日前曾經微服私訪下過一趟江南,在江南一家餐館裏認識了一位娘子,”樓寧之咽了咽口水,露出懷念神色,,“那位娘子國色香,朕自從一品她的味道之後,再也不能忘,近來午夜夢回,時時夢見和對方巫|山|雲|雨,醒來便悵然若失,宮中再多妃嬪也無法讓朕有這樣的心情。”
“……”莊笙聽著這個劇本有點兒耳熟。
莊笙試探著問:“敢問這位娘子姓甚名誰?”
樓寧之擺手:“朕先不告訴你,朕先給你點提示條件。”
莊笙驚惶地:“皇上,您的毒掌,是不是快發作了,十分鍾要到了。”
“等著。”樓寧之對她打斷自己的話十分不滿,起身去拉開床頭櫃,麥麗素?沒有,有彩虹糖,將就吧。樓寧之從裏麵找了一粒棕色的,捏在指間,,“此一粒,可以延遲一毒素發作。”
莊笙伸手要去接,樓寧之收了回來:“我提醒你一句啊,這不是解藥,一之後,你照樣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我明白。”
樓寧之把藥朝上一拋,莊笙緊張地接住,雙手捧著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