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儕紳士地一笑,:“這不是與我,今有個生日會,都是自己朋友,來者不拒,我尋思著今不用上班,就過來瞧瞧熱鬧。”
就是薑逸前麵那哥們,他聽到對方到他名字,回頭道:“對,大家都是兄弟嘛。”
寧儕借坡上驢道:“對啊,也別叫寧公子,聽起來怪生疏的,我比你虛長幾歲,叫寧哥就行了。”
哥們附和道:“是啊是啊。”
薑逸隻是笑了笑,沒接受這稱呼,他可不隨便認哥,“裏麵請。”
寧儕進場以後,左右逢源,這群紈絝子弟平時就是吃喝玩樂,很容易聊到一塊兒,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寧儕時不時地望向門口那道頎長身影,見縫插針地問道:“薑逸還在哪兒,是在等誰嗎?”
有和薑逸樓寧之常年混在一起的人便:“等樓總啊。”
“樓總?”寧儕裝作不知道的模樣。他聽了他父親的話,重新調整了策略,準備一步步打入樓寧之身邊的圈子,不再操之過急。他要知道更加關於樓寧之的信息,所以他知道了並且讓朋友拉進了那個微|信群,可惜樓寧之不在群裏話,他再著急也沒用,索性把自己隱藏了起來,旁敲側擊地收集樓寧之的消息。
很快有人給他善意科普:“就樓家的三姐啊,她在我們這個圈子玩出了名的,不過你和我們不在一起混,不知道正常,以後熟悉了就知道了。”
“不一定吧,現在樓總‘從良’了,很少出來玩了,除了薑逸沒人請得動她。”
“樓寧之,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你肯定知道她大姐,樓宛之,赫赫有名,別人家的孩子。我們爸媽十個有九個拿她大姐來教育我們,什麼不求你有多優秀,隻要學到樓家大姐的十分之一,我們就滿足了。”
“關鍵我們十分之一也學不到啊。”有人哈哈大笑,“我們要能和樓家大姐那樣,現在還在這裏嗎?”
“丫就是一個bug,女魔頭,一般人比不上的,也不要比了,咱爸咱媽,咱就當放了個屁。”
“樓家大姐長得真好看,她要是年輕個十歲,我肯定就去追她了。”這話的是個女生,一臉崇拜,“而且她好厲害啊,我看她在電視台話,腿都軟了。”
寧儕看她表情,心裏浮現出絲絲厭惡,麵上卻不顯,依舊是一臉哥哥笑,道:“你喜歡女生啊?”
那女生:“是啊,不過暫時還是單身狗。”
寧儕道:“沒有中意的男孩兒嗎?”
那女生:“沒有,我對男生不感興趣,一個一個的又懶又邋遢。”她這一句放了個好大的地圖炮,朝周圍的人賣乖吐了個舌頭,嬌俏道,“當然,不包括在座的諸位。”
寧儕費解:“你這麼……”他頓了半晌,想出了個他覺得合適又不會冒犯的詞,“離經叛道,不怕家裏人責罰嗎?”
寧儕是知道在大部分年輕人裏麵對同性戀的態度可能很寬容,他們這幫子人又是從見多識廣的,更不用提,但是老一輩可不會這麼想,多半是要打斷腿的。
女生撲哧一笑,“不愧是高材生,用的詞都和我們不同。”
她一臉調侃,寧儕皺了皺眉。
女生搭著他的肩膀:“寧家哥哥,這都什麼年代了,談個戀愛還管什麼家裏人不家裏人的,及時行樂的道理知不知道?再了,要喜歡女生的,這裏可不止我一個,我一個,你保證不知道……”
寧儕正洗耳恭聽,人群裏突然一陣細微的騷動。
有人吹了聲口哨,興奮道:“樓總到了。”
寧儕肩膀一偏,讓女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滑落下來,眾人齊齊朝門口望去。
隻聽耳旁跑車引擎轟鳴,一輛拉風的銀色跑直接開進了別墅,停在了門前。敢在薑逸麵前這麼張揚且不見外的,除了樓三姐,還有誰?
直上直下的剪刀門裏,先跨出了一隻腳,皓白的腕上係著一條銀色的腳鏈,襯得膚色更白皙清透。
一直在門口迎人的薑逸直接快跑幾步,在車門把裏麵的人攙了出來。
“怎麼這麼晚?”短短幾步路,薑逸給樓寧之抬手遮太陽。
“路上堵車,我出門挺早的。”
樓寧之把肩膀上的坤包鏈子滑下來,薑逸自然地接了過來,幫她拿在手裏,笑道:“就等你一個人了。”
“嗯。”
“我還想著你要是不來了,我就不開了。”
“打從穿開襠褲時候起,我答應你的話什麼時候不作數過?”
“都二十歲的人了,能別老提開襠褲,你不害臊嗎?”
“不是你先我的嗎……”
薑逸眼睛一橫。
樓寧之:“好,你是壽星,你什麼是什麼。”
兩人相攜而入,背對著太陽,男帥女美,十分登對。
寧儕神情掠過一絲微妙,忍不住開口問身邊的人:“他們倆是男女朋友?”不由得他不想多,兩人聲交談的樣子,態度親密,實在太像情侶了。
“不是,死黨。”
寧儕鬆了口氣,這就好。
不薑逸的家世雖比不上財大氣粗的樓家,但也不是他們寧家可以抗衡的,就單論相貌,薑逸身量頎長,樣貌秀逸絕倫,放到裏當男主都行,又有和樓寧之多年的交情在,他實在不是薑逸的對手。
不是情侶就好。
寧儕增添了些許信心,他這次盛裝打扮,放眼全場,也絕對是引人注目的,斷然會讓樓寧之多看她一眼。隻是這次他決不會再死纏爛打了,父親,一般的招式對她這樣不一般富的富家千金沒用。
樓寧之進門以後才把微微眯著的眼睛完全睜開,滿屋子的人,她一陣反感,她能接受的聚是在二十人以內,但是此地足有五六十人。反感的同時,她倒沒有再對薑逸些什麼,這種生日聚會來的人多些是正常的,再多也是私人聚會,都是些年輕人,不像上次那樣什麼人都有,還一個勁巴結她。
樓寧之偏頭,改為看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