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角色能對付的。
而且就算水媚兒死在了翡翠兒手下,段悠然也絕對不會就那麼簡單的放走翡翠兒,這也是柳玄逸教她的做事原則。
對付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最好是讓他永遠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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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過後,夜色還未襲來。
流連閣。
冰羽重執畫筆,在亮白的宣紙上畫著當初被段悠然拿走的葉湄的畫像。
也是在後來好久,冰羽才知道段悠然的用意,但她不氣,過去了就過去吧。於是她今天來了興致,決定再畫當初清湖讓她學著畫了好久的葉湄的畫像。
雖然清湖也告訴了冰羽,讓她放棄當初進宮時的任務。
可這次畫像,並不是為了任務,而是為了殷炫寒,為了葉湄。
冰羽一直都覺得用葉湄的事情去欺騙殷炫寒,對殷炫寒有了愧疚。可殷炫寒毫無保留的將本來屬於葉湄的愛分給了自己,於是乎,又覺得對葉湄有了不公平。
便有了冰羽今天的決定,將這幅葉湄的畫卷送給殷炫寒,也算是提醒著殷炫寒不應該忘記葉湄吧。
吱呀——
流連閣輕掩的大門被完全推開,一道倩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冰羽沒有抬頭去看門口的人,她以為是她的寒哥哥來看她了,準備把這份驚喜送給他,於是依然低頭著聚精會神描繪著。
直到那道倩影走到了冰羽的身前,冰羽才猛地一抬頭,並興高采烈的喊道:“寒哥哥,你看……”
冰羽的聲音因為看清來人的麵容而戛然而止,明媚的笑容也瞬間禁錮在臉上,眼中更是不可思議的寫滿的驚喜,以及驚恐。
兩人就如此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啪——
由於震驚,冰羽手中的墨筆因為手的無力而掉落在宣紙上,濺起無數墨花,也染了那畫。
“葉……葉湄姐姐……”冰羽驚慌失措了好半天,才從從喉嚨裏擠出這麼幾個字。
冰羽這次真的被眼前這個女子震驚了,這個女子,她分明就是剛才自己筆下用心去描繪的那個女子,那個叫葉湄的女子。
仿佛葉湄就是從畫中走出一般,就那麼一眨眼間出現在了自己的跟前,驚喜,卻措手不及。
感覺到冰羽的驚慌失措,水媚兒動了動唇,輕聲溫柔的說道:“對不起,我隻是覺得這個地方好熟悉,所以就進來看看。”
震驚之餘冰羽恍然回神,繞過桌案,來到水媚兒身邊,拉起水媚兒的手,激動的說道:“也沒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水媚兒被冰羽突然的舉動怔住了,難道這個女子認識自己?
“對不起,我忘了以前的事,請問你是誰?”
水媚兒柔弱的問話讓冰羽再次愣怔,有些懷疑的直盯著水媚兒,過了良久才說道:“葉湄姐姐,你忘了以前的事?”
“我……”水媚兒無言以對,她也是隨著印象走到了流連閣,當初聽說流連閣就是那個叫葉湄的女子的樓閣,卻不想會在這兒碰到冰羽。
“流連閣是殷炫寒對最愛女人的回憶,所以一直空著,除了殷炫寒自己,從來沒有人敢進去。”水媚兒猛然想起這句話,這裏不是本應該空著嗎?那麼這裏怎麼還住著這個女子?
難道殷炫寒已經不愛葉湄,愛上眼前這個女子了?
水媚兒如此想著,更是猛然想起,自從自己出現,殷炫寒除了第一次和自己在水湄亭相遇有些激動外,幾乎就沒見過殷炫寒有過什麼特別高興。
甚至殷炫寒都沒有主動去看過自己,就連後來偶爾和殷炫寒相見,殷炫寒也是簡單的幾句話就一代而過。
難道殷炫寒真的已經不愛葉湄了,那麼自己頂著這張人皮還能製約著他嗎?
唰……
突然的,一道閃亮的寒光從門外飛襲過來,刺向還在沉思中的水媚兒的後背。
眼見一個帶著鬼頭麵具的人舉著一柄光亮的長劍衝過來,冰羽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下一瞬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把推開身前的水媚兒:“葉湄姐姐小心!”
水媚兒被冰羽推了個措手不及,一下撲在了冰羽放有畫卷的桌案上,水媚兒更是看到那潔白的宣紙上赫然印著葉湄的畫像。
同時,水媚兒更是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了自己的後背,很快,一股腥味也撲鼻而來。
水媚兒再也顧不得去看桌案上的畫像,猛地一轉頭,頓時畫麵定格。
隻見,鬼頭麵具的人持著長劍,而此時的長劍,正穿透了冰羽那嬌小的身體至背夾。
殷紅的鮮血,正朝著長劍,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刺目且驚心。
冰羽愣愣的看著自己被貫穿的身體,眼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皇宮大院的,還沒天黑呢,竟然就有人公然行刺,難道外麵那些守衛軍都沒有看見嗎?
愣怔了一瞬,冰羽仿佛想起了什麼,聲音微弱的喊道:“葉湄姐姐,快走……”
帶鬼麵具的人見自己的刀刃刺錯了目標,有些惱怒,手上猛地一用力,將長劍抽離出冰羽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