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仄軒……玲瓏一定要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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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最奢華也最淡漠的地方,最遠離人性的地方,是最貧瘠的荒漠,生長不出情感那種東西。
大端如此,燕國也如此,也許曆史上的皇宮也是如此。
殷冰嬪下午進宮,被安排在了最接近冷宮的崇陽宮。
清冷的崇陽宮裏沒有多餘的擺設,連一株綠草粉花都沒有,空蕩清冷到令人窒息。隻有屋外一顆孤傲的梧桐樹傲然挺立,也正因如此,更顯的這裏荒涼,猶比冷宮。
沒有被安排宮女丫鬟伺候,隻有一個管事的老宮女過來看了一眼,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那也無妨,一切自己動手也不可謂不好。
隻可惜,原本殷冰嬪打算能先在這個地方安靜一下,卻不想還未收拾好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月妃憐月是目前皇帝燕辰最寵幸的妃子,在燕辰麵前從來都是嬌柔造作,我見猶憐的模樣,背地裏很多人都說她惡毒刁鑽,時常做著損人利己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會霸著燕辰的專寵長達三個月了。
當月妃帶著同樣狗仗人勢欺弱人的丫鬟出現,其她人都是都是唯恐避閃不及,眼看著她們進入崇陽宮,有些人又不禁惋惜:可憐的和親公主,一來就被月妃給找上了,想來她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兒去了。
毫不客氣的推開門,見到正在整理床榻的殷冰嬪,月妃不可一世的冷哼一聲,吸引了殷冰嬪的注意力,才不屑的開口:“你就是和親公主?”
殷冰嬪轉過身,看到眼前這個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女子,默然的臉上還是擠出一絲微笑,問:“你是……”
“大膽,我們高貴的月妃娘娘乃是皇上最寵幸的妃子,豈是你一個和親的貨色能直呼‘你’的……”
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月妃的貼身丫頭寧兒的嗬斥省也落下。
殷冰嬪當場怔愣在了原地,這進宮剛才說了兩個字,就挨了一巴掌,說出去是不是會笑掉無數人的大牙。
“寧兒,不可以這麼無理,人家好歹也是個公主呢。”月妃雖是在責怪,語氣裏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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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冰嬪深吸一口氣,眼裏默然覺冷。
好一個下馬威,居然來得這麼快,快到讓人手不及。
不過也無所謂了,這些天的措手不及也太多了,就真的無所謂了。
“月妃如果無事就請回吧,這兒清冷,凍壞了月妃嬌貴的身子可就麻煩了。”殷冰嬪沒有用手捂臉,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到殷冰嬪渾身上下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和對自己的漠視,月妃頓時感覺自己是個小醜,在自舞自誇。
心想,這樣的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得到燕辰的上心才對,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一會兒皇上要在翹楚宮欣賞歌舞,特意前請公主前去一同欣賞。”
“月妃娘娘可以回去了。”
麵對殷冰嬪淡定的波瀾不驚,月妃有些惱怒,又無可奈何,氣得轉身準備離開。
還沒踏出一步,又不放心的折回身來,順手拔下頭上的翡翠簪子,一劃。
頓時,殷冰嬪白嫩的手背上綻放出一朵妖豔的紅色小花。
還不待殷冰嬪說話,月妃便搶過話:“記住,皇上是我的,你要敢和我搶皇上,下一次這種花就會在你臉上綻放。”
月妃說:“你最好是不要對皇上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月妃還不離去?”殷冰嬪沒有怒,隻是麵容更加冷漠,連手上的傷口都不處理,仿佛不知道疼痛。
“哼。”最後還是月妃覺得碰了釘子,憤怒的帶著寧兒揚長離去。
連這樣接近冷宮的地方都不得安寧,看來想要在這裏與世無爭的過有些難度了。
不過,殷冰嬪倒還真想看看,那個燕辰到底想想看自己什麼笑話,先是將自己安排在定侯王府受盡了折磨,然後一入宮又派了個刁鑽的月妃給自己一個大大的下馬威,那麼接下來的翹楚宮的歌舞宴請將有什麼在等待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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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在無數人口中一直流傳著一句話,軒王仙瑤居,辰帝翹楚宮,豔舞伴仙樂,鎖美萬千寵。
但相對而言,燕辰的翹楚宮就比燕仄軒的仙瑤居要豪華上更多了,裏麵除了能擅歌舞的美姬,還有無數曾被燕辰寵幸過的妃子。
當殷冰嬪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進入到翹楚宮的時候,本來淡定不驚的心還是忍不住微微震撼了下。
這裏豈止豪華,簡直就是奢華,簡直就是瓊樓玉宇呀。
燕辰啊燕辰,你果真是奢淫天子,為了享樂美人,竟然建了這麼一座銀窩。
當殷冰嬪到之時,兩邊坐滿了佳麗美人,還有好些王公大臣,連燕仄軒也在其中,看來這次的的安排不是燕辰單純的享樂呢。
此時歌舞早已開始,殷冰嬪沒有多看一眼任何一個人,就獨自走到門口的角落位置,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