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是換成是別的女人那般去氣燕辰,燕辰早就要了她的命了。
“娘娘,您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呢?”雲兒的話將殷冰嬪拉回現實。
“沒,隻是問問而已。”殷冰嬪搖搖頭,都在瞎想什麼,他燕辰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而自己是個和親公主,他對自己好就算不是為什麼交易或者什麼利用,也定然不會愛上自己。自己到底在瞎想什麼,世界上能像殷炫寒那般愛得瘋狂的人不多,而燕辰也定然也不會像殷炫寒那般。
“哎呀,娘娘別多想了,皇上終歸還是向著您的。”
聽著兩個小丫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燕辰對自己如何如何的好,殷冰嬪就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燕辰到底對她包容到了什麼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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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宮。
翹楚宮的舞姬們知道明天燕辰就要圍獵回來了,都在賣力的準備歌舞什麼的,以便迎接燕辰。
落日的昏黃中,殷冰嬪穿著那件紅到耀眼的流沙裙一步步登上台階,出現在翹楚宮的門口。
殷冰嬪的出現,無疑是給翹楚宮帶來了一個不小的震驚,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來這裏,連上以前的也是第三次。
本來準備排完舞蹈就收工的芙蓉她們因為殷冰嬪的出現而停下動作來。
“見過皇妃娘娘,皇妃娘娘吉祥。”
“嗬,”麵對那些舞姬的行禮,殷冰嬪有些不屑,她知道這些女人都巴不得自己死掉才好,又怎麼會真心的對自己請安呢。
平時都是她們三個一群五人一堆的圍在一起說自己如何如何的不知好歹,又是如何如何的不知死活呢。
芙蓉在殷冰嬪那兒吃了一次虧,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不知天高地厚了。
隻見芙蓉來到殷冰嬪麵前:“不知皇妃娘娘到翹楚宮有何吩咐?”
殷冰嬪環視四周,良久才喃喃開口:“吩咐倒是不敢,隻是來看看這邊的寵妃們都是怎麼來討得皇上歡心的。”
“皇上明日就會回宮來,還請皇妃娘娘讓我們把歌舞排練完。”芙蓉依舊是語氣和善,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可再也不敢和殷冰嬪對抗起來了,眼前這個女人,豈止是一般聰明那麼簡單。
可是上次的事情在翹楚宮的女人們幾乎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她們也不知道芙蓉最後為什麼會灰頭土臉的折身回來。
也正因如此,平時說慣了殷冰嬪壞話的她們如今也不會有所顧及,隻見其中一個穿白色琉璃裙的女子突的躋身到殷冰嬪的麵前。
“皇妃娘娘,討皇上歡心還用學麼?你對皇上好點不就可以了麼?”芙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拉了拉穿白色琉璃裙的女子,可是那女子說得有些激動,根本就停不下來。
在殷冰嬪還沒了解她的話為何意之時,隻聽那女子繼續說道:“皇上對你那麼好,好到廢了月妃,貶了紅妃,就連九玄殿都賜給了你,難道你對皇上好一些就不可以嗎?”
“皇妃可知道,自從你來了,皇上就不開心了,以前在翹楚宮的時候,看著我們的歌舞,皇上總會拍手叫好。可是自從你來了,皇上要每次受了你的氣才來這翹楚宮了,而且每次來都是獨自的喝著悶酒,甚至會莫名其妙的發火,皇上生氣的問我們為什麼就不會舞劍……”
“還記得三天前嗎?我們不知道你到底對皇上說了什麼,皇上獨自一人在著翹楚宮喝了一夜的悶酒,可是皇上就是醉了都是喊的你的名字……”
殷冰嬪懵了,真的徹底的懵了。
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落荒而逃回到九玄殿的,她隻知道,聽了那個女子的話,她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傷到燕辰了,那個在她麵前放下了所有驕傲霸氣和身份的男人。
當夜,一把莫名的大火仿佛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翹楚宮。
熊熊大火中,翹楚宮的那些輝煌全都變得焦黑,最後坍塌。
無數人救火,但終是沒能挽回傳說中燕國帝君的溫柔鄉。
翌日,燕辰圍獵回來,春風得意的他就如一個得了勝仗的將軍,可是當他準備慶祝卻看到隻剩一片焦灰的翹楚宮時,當場氣得差點暈了過去。
燕辰幾乎是連審問都沒有,就直接砍了是多個人的腦袋。最後仿佛是不甘心讓放火之人逍遙法外,燕辰強忍著怒氣詢問了當夜巡邏的侍衛。
可是當從那些侍衛口中得知放火之人乃是殷冰嬪的時候,燕辰突然的就沒有了方向。
不會是她,一定不會是她。燕辰在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最後還是叫人宣了殷冰嬪。
殷冰嬪一襲紅裝那麼耀眼,映忖著她漠然冰冷的氣質,亮瞎了無數人的眼。
麵對高高在上的燕辰,殷冰嬪一如既往的漠視一切。她現在最關心的,便是這次,燕辰會容忍她到何種地步。
終於,高高在上的燕辰動了動身子,開口問道:“愛妃,有人說昨晚翹楚宮那火是愛妃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