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樣,暈了吧,矛盾了吧。的確,我就是一個矛盾的人。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姓段,我叫段廷揚。
爹從小就說我很聰明也很有能力,說我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那時我興致勃勃的對爹說:我要報效君王,我要替殷氏王朝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聽了這樣的話,爹摸摸我的腦袋,笑得很深沉,眼裏滑過了一絲我從沒見過的神色。直到後來很久,我才知道,那種眼神叫著有陰謀。
我有個大姐,段悠然,她很聰明,真的很聰明。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不叫她大姐的,我喜歡喊她然然。雖然每次我這麼喊她要麼她就拿著棍子追著我打,要麼就不理我了,但我還是這麼喊她,因為我喜歡這麼喊她。
好吧,我承認,我喜歡我的大姐。不……不是喜歡,那是深深的愛意,愛到骨子裏拔不出的情愫。
我知道我一說出來就有人要說:你這個畜生,她是你親姐姐,你這樣的情愫是亂,倫,是俗世的禁令,是天理不容,是要遭天遣雷劈的……
放你娘的狗屁,我愛我姐管你屁事。
不好意思,失態了。
看吧,我猜得不錯吧,聲討責罵聲不斷。我估計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爹都會拿著棍子把我趕出門去,因為他怕丟人。
一個有野心在天下的男人,絕對經不起家族裏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存在。
好了,言歸正傳,我愛我姐。=思=兔=網=
那是我還在五歲的時候,大姐……算了,還是喊然然吧。那時然然七歲。
那年冬天好冷,下了大半個月的雪,地上堆了厚厚的積雪,踩一腳會陷得很神。
然然趁爹在皇宮和那個老頭子皇上商議大事帶我出去玩。哎呀,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整個帝都好清靜,街道上都沒有人,真的就沒什麼好玩的。
然然說出城去玩,可是當我們看到身後一大隊保護我們的人馬時,就泄氣了。不過好在然然聰明,沒怎麼費力就甩開了他們,我們兩個就深一腳淺一腳的溜出了城門。
其實禍根是上次大皇子和二皇子來我家引起的,那時不知怎麼大皇子就說了城外有個楓葉林,可好玩了。於是,好玩的然然就記下了,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去看看那個楓葉林到底長什麼樣子。
一想起那次,我就恨不得罵大皇子殷炫宇那個殺千刀的,既然都說了楓葉林,怎麼就不說清楚在楓葉林旁邊還有個湖呢?
不過我也要感謝他沒說,不然我永遠不知道這世間的美好原來是如此。
是的,我很悲劇的掉到湖裏了。
湖水結了很冰,冰上麵厚厚的積雪。可我哪兒曉得,看到那兒那麼平整,以為很寬敞,就蹦了下去。
然後腳下的冰層碎了一個窟窿,我慢慢地陷了下去。
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地下沉,我驚慌失措的喊著然然的名字。當然然好不容易出現在岸邊的時候,我已經沉得隻剩下胸口以上了。
基本上從腳到大腿半截都浸泡在噬骨冰冷河水裏,大腿上半截到胸口被積雪圍繞,我感覺我的血液都要冰凍了,我的氣息越來越弱,連我喊然然名字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然然不知道從哪兒拖來一根有勾的大樹枝,她要把我勾上來,可是她失敗了。本來還想讓我拉住樹枝讓她把我拖上來,但又失敗了。
積雪太厚,根本就沒有辦法,更可惡的是我的渾身已經被凍僵了,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眼看我就要死了,眼看我就要完全的被積雪覆蓋沉入湖底了。然然竟然不顧自己生死的將樹枝勾在岸邊的樹幹上,自己一下跳到了我身邊。
當時,我絕望了。
本來我還可以慢慢下沉,然然一跳下來,湖麵的窟窿變大了,我們兩個一起快速下沉。
我前麵說過了,然然很聰明。她一揚手,就抓住了大樹枝的另一頭,另一隻手揪住我已經凍僵了的胳膊,小臉兒凍得通紅,吃力的依靠這那根一頭勾住樹幹的大樹枝一點一點往岸上移動。
可能是我才五歲,比較輕吧,然然不一會兒就把我拉到了岸上,喘著粗氣兒的她見到我渾身凍得僵硬,連嘴巴都凍得說不出話來,頓時急了。
那時我真的感覺好冷,冷得沒法說,我感覺渾身上下沒一處地方是屬於自己的了。
然然替我柔腳搓手,希望我能好轉一些。其實她的衣服也已經濕了,可能是太過關心我吧,所以忘了自己的冷。
最後,然然見我微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因為凍的緣故什麼也說不出來,把她給急哭了。
最後發生了一幕讓我這一輩子也無法忘懷的事情。
我想,然然是想把自己的溫度傳達給我吧,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傳達,便是沒有猶豫的俯身,用她那柔軟小巧的嘴唇貼上了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