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中心縣委的活動主要地點在黑河以東的煤窯和西羊圈(西羊圈:張掖市甘州區花寨鄉西部的一個自然村,位於祁連山北麓,與灰條溝相近。)一帶。這裏的煤窯我都鑽過,實際上煤窯成了我們開展活動的根據地。在灰條溝煤窯,我們發展了兩名黨員,在其他煤窯發展了四五名黨員。4月份以後,西路軍遭到失敗,我們與上級失去了聯係,得不到上級的指示。在最艱難的時候,我們的組織部長嶽太華被捕,民運部長張××被民團打死,甘肅籍的六名戰士也被打散,留下來的就剩我和李天義兩個人。馬步芳的騎兵和民團經常出來搜山,我們就躲在煤窯裏,等敵人走後再走出來。
煤窯上有個姓王的(據張掖縣委黨史辦調查,此人名王澤喜,小名富狗子,又名王有福。王澤喜同誌於1938年1月赴延安,入抗大學習,畢業後派回甘肅開展地方工作,解放後曾任蘭州市區長,市園林局副局長。),家住大滿堡(大滿堡:位於張掖市甘州區南鄉,今為大滿鎮政府所在地。)附近,家境貧寒,經過我們教育,熱心為我們辦事,敵人每次搜山後,都讓他下山摸敵情。他實際上成了我們的聯絡員,後來把他發展為黨員。根據形勢的發展,我們亦準備向平川裏開展工作。我和李天義來到王家,後來又搬到他嶽父溫和太的家住。當時和我們一起的還有給溫和太家幹活的紅軍戰士金子榮。在大滿堡經過秘密串聯,先後發展了王有福、潘××(據張掖縣委黨史辦調查,此人名潘發成,1938年去延安,入抗大學習,畢業後分配八路軍工作,後犧牲在抗日前線。)和阮文雲、阮文章(阮文雲、阮文章兩兄弟,後被當地民團頭子曹明抓去,送交馬家軍,遭受酷刑折磨,阮文章被殺害,阮文雲被刺瞎雙眼,放回後不久也死去。)兩兄弟等人入黨。
西安事變後國共兩黨合作,馬匪迫於形勢,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搜捕殺害西路軍的傷病員,我們也敢於出頭露麵了,就給當地群眾幹些農活。8月份以後,我們聽說黨中央派人到河西來營救紅軍人員,但不知是真是假,為了慎重起見,我就先讓富狗子進城,利用他的親戚關係了解情況,在西街的一個麵館裏與地下黨組織的邱均品、蔡文良聯係上了。回到大滿堡向我們彙報了聯係的情況,我決定親自進城,與邱均品、蔡文良見了麵。由於在麵館不便談,我們就一起出西門往南走,邊走邊談。他們談了工作情況,我也向他們談了甘州中心縣委的工作情況,約定了再次見麵的時間,我就回大滿堡了。
到了約定時間,我又進城,住到富狗子的親戚家裏(即阮文章的姐姐家)。那一天,王定國同誌按照約定時間來找我,把我帶到了福音堂醫院,見到了高金城同誌。我當時將甘州中心縣委的情況告訴了張掖地下黨,並研究了今後怎麼辦。他們決定不了,要我先到蘭州八路軍辦事處請示謝覺哉同誌。過了一個星期,高金城同誌把我和丁世芳帶到當時的張掖縣縣長馬鶴年處(據劉德勝同誌回憶,馬鶴年在大革命時期是中共黨員,大革命失敗後脫黨,擔任張掖縣縣長後和我地下黨有聯係),由馬鶴年安排我們到了蘭州。記得是中秋節後的第二天,我們以給馬鶴年的朋友韓澍恩(山東人,中學校長,係國民黨的放賑委員)搬運行李為名,來到蘭州,找到了八辦。
甘州中心縣委的活動主要地點在黑河以東的煤窯和西羊圈(西羊圈:張掖市甘州區花寨鄉西部的一個自然村,位於祁連山北麓,與灰條溝相近。)一帶。這裏的煤窯我都鑽過,實際上煤窯成了我們開展活動的根據地。在灰條溝煤窯,我們發展了兩名黨員,在其他煤窯發展了四五名黨員。4月份以後,西路軍遭到失敗,我們與上級失去了聯係,得不到上級的指示。在最艱難的時候,我們的組織部長嶽太華被捕,民運部長張××被民團打死,甘肅籍的六名戰士也被打散,留下來的就剩我和李天義兩個人。馬步芳的騎兵和民團經常出來搜山,我們就躲在煤窯裏,等敵人走後再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