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2)

的傷疤,你猜她會怎麼想?”

“說完了嗎?”丁銘皮笑肉不笑,眼裏的寒意比任一年的嚴冬都甚。

蘇瑾俏生生地點點頭,眉裏眼裏都是笑意,幸災樂禍的笑意,這世界上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活該受苦,欺負她的人她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才好。

丁銘強撐著支起身子,深深注視著她:“那麼,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出門左拐,去找Rose姐,‘揭發’我,但我自然有千百種方法讓她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你;第二,乖乖留下來,替我保守住這個秘密,咱們通力合作,我可以幫助你得到你想要卻要不了的一切;第三……”

丁銘說了,眯了眯眼,冷光如刀子般割著蘇瑾的肌膚:“第三,我自然也有千百種方法整死你。”

蘇瑾側首看著他,嘴角*了一下,卻慢慢笑了:“你怎麼知道她信你不信我?”

“你可以試試,”丁銘的目光是不容置喙地凜冽和自信,“你初來乍到,一年到頭連她的麵兒都見不了幾回,你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嗎?你在這裏有人緣嗎?你懂得組織裏所有一切的規矩嗎?”

蘇瑾垂下頭,又迅速抬了眼:“那你又憑什麼能夠保證你能給我我想要卻要不了的東西?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丁銘專注而誠懇地注視著蘇瑾,那眼神裏有著蔚藍如海的深意:“你求即我求。”

蘇瑾麵色發白,眸子黯了又亮,亮了又黯,反複思量後,她抬起頭試探著:“那你總要告訴我,你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十三歲那年,自己用板刀捅了心口,刀刃緊挨著心髒擦過去,大家都以為我死了,我卻活下來了,”丁銘深深呼吸,將中間的事情跳過去說,“也正因為如此,我的心髒並不好,偶爾還會犯病,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

蘇瑾走近他,本來想再問問,料想他也不會說,心念一轉有了主意:“你告訴我,你的藥在哪,我去給你取,你這個樣子別人看到了不好。”

又見丁銘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蘇瑾接著說:“既然想拉我下水,替你保守秘密,起碼的信任你總要給我的,不是嗎?”

丁銘想了想,破釜沉舟般地抬頭,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在我房間的櫃子下麵,有個暗格,打開的方法是……”

蘇瑾點了點頭,過了會,她把藥取過來,卻不急著給他。這藥是冰毒,頂級的冰毒,一種既能減輕人的痛楚使之飄飄欲仙、又能令人上癮萬劫不複的藥物,隻是放在皮膚上都會被吸收。她終於知道,丁銘為何會這般失態,想來他起初是為了震下舊傷複發的疼痛,久而久之卻成了癮君子。說起來,這人也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在這種地方搞到這樣難得的物件。

看著他在床上痛苦輾轉的樣子,漸漸地,蘇瑾的心底竟然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意,她先把藥瓶子放在丁銘觸手可及的地方:“挪。”

丁銘皺皺眉,伸手去拿,卻被蘇瑾迅速避開,他忍不住有些慍怒,卻偏著頭挑眉而笑:“你到底玩什麼把戲?”

“想要嗎?那你得先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蘇瑾*著手裏的藥瓶子,低聲嬌笑著,這是她以前所沒有的風韻。

丁銘緊抿唇,不說話,眉眼處峰巒疊嶂,明亮的麵龐上青筋暴出,平白地生出一股獨屬於大男人的堅毅氣概來。

蘇瑾瞧得有些心悶,但想起丁銘往日來的種種可惡之處,她又沉住氣接著逼問:“這世界是公平的,有所得就必定要有所付出,你想讓我站在你這邊,還不願對我說實話,嘖嘖,看看這樣下去,是誰先把誰整死!”

丁銘冷冷瞥了她一眼,終於開了口:“你隻要記住一句話,我是來救你的、幫你的。別的,我一句都不能說,也沒什麼可說。如果你非要拿它來逼我,那你算錯了,你別忘了,你現在逼迫的是一個十三歲就把性命看淡的男人。”

蘇瑾一怔,本來有些心軟了,卻因著他此刻這股倔勁兒,從胸口躥長出濃重而莫名的不快,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藥瓶子裏的藍色藥片全部搗碎混了水,當著他的麵兒一點點倒出去。

“要秘密,還是要這救命的藥水,你自己選?”蘇瑾看似快活地輕笑著,這麼多年了,一直是別人欺負她,她還從未欺負過別人,原來這滋味竟然是這麼的……痛快。

丁銘靠在牆上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緊咬牙關,優美的麵龐上綻放出詭異妖嬈的微笑。緊接著,毫無征兆地、那支長久伴隨著他的鋼筆變戳入他的胸口,頓時血流如注打濕了他的胸膛。

蘇瑾嚇了一跳,她震驚地看著他,倒藥的手也猛烈地抖了一下,盡情飛舞的藥水化作深深淺淺的藍寶石勾住她纖白的指尖,她急忙收住藥水的流勢。

整個過程丁銘一聲不吭,此刻卻半閉著雙目,艱難地從牙縫裏吐出幾句滄啞的話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對你要求嚴,那全是為了你成才。我把K6換走,也是怕你們年輕不懂事,把持不住壞了規矩。我百般幫助你,你卻記恨我,哈,看來我都錯了,我看錯了,也做錯了。”

蘇瑾雖然恨,但她此刻細細想來,不禁也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