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2)

:“組織第八條規定,禁止成員鬥毆。”

蘇瑾挪到白荷對麵,露出狡黠俏麗的微笑:“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話。”

話音剛落,她就雙腳一蹬,迅速翻至白荷的身後,施展出一記淩厲的擒拿手!

然而白荷的速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輕巧地轉身,架開了蘇瑾的攻擊,又手腕一翻,抓緊她的衣領,將她向遠處拋去。

蘇瑾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定住身形穩穩落地,毫不瞬目地盯著白荷。

白荷如水的眼眸中異彩漣漣,她愣了片刻,讚許地指著蘇瑾:“身手不錯,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這時候,大廳裏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一些成員,大家都好奇地觀望著場中對峙的這兩個人。甚至包括散打老師——Jack,也眯起了獵奇的眼睛,立在一旁不動聲色。

這一切,當然盡收蘇瑾眼底,她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整個人像把鋒銳的箭般衝向白荷。

白荷似是有意避開紛爭,她急速後退,卻抵住了身後的牆麵,退無可退之際,她冷哼一聲:“你自找的!”

說話間,她終於化主動為被動,跳上前抓著蘇瑾的衣襟,一拳拳垂向對方柔軟的腹部。

蘇瑾臉色煞白,生生忍著腹間灼燒劇痛,不動聲色地將鑰匙反握在掌中,趁勢塞進白荷的*。

白荷暴風般的掌勢頃刻間頓住,迷惑地看著她,蘇瑾卻冗自撞向她伸出一半的拳頭,臉都撞到了她肩膀上。機會稍縱即逝,蘇瑾趴在白荷的耳畔,聲音輕微的幾不可聞:“樹大招風,你自己小心。”

接著,蘇瑾捂著腹部委頹在地上,嘴角沁出點點血珠,猩紅的色彩蜿蜒在她瓷碗般白淨玉潤的臉上,突兀地令人心慌。

白荷秀眉深皺,剛想伸手扶起她,她卻悄悄眨了眨眼睛,白荷靈動的雙眸閃爍不已,終是側過身向Jack:“K1違反組織規定,聽憑您的處置。”

正文 第十一章

Jack是個看起來挺風趣的老男人,據說祖籍曾是內地裏書香世家,因年輕時精明過了頭,犯了事偷渡到國外。原本他自負一身才華,狂妄自大,卻在遇到組織老大Peter後,出人意料地棄文從武,成了華人街裏數一數二的硬手。

然而硬歸硬,說到底他也算是文武兼修,當然,這點特質在他的性格上表露無遺,他這個人,表麵上儒雅溫潤,實則笑裏藏刀。誰要是犯在他手裏,隻怕將來腸子都是要悔青了的。

Jack揚起英眉,緩緩拍手,生生脆響,恰到好處地敲擊著每個人緊繃的神經:“精彩,實在是精彩,兩位不愧是成績最好的新成員。”

“嘖嘖,都流血了,”他緩步走向蘇瑾,伸出手,語氣溫柔得似三月的春風,還夾帶著絲絲江南煙雨的恬淡味道,“小丫頭,知道錯了嗎?”

蘇瑾猶豫了片刻,握住他的手艱難地站起來,頗為不知好歹地挑了挑蛾眉:“我早就看她不順眼,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

Jack忽然朗聲大笑,笑中卻透著冰寒的冷意,豎起大拇指:“有骨氣!我喜歡你這丫頭。既然你樂在其中,今天就在這裏打沙袋吧,一直打到晚飯結束,你說好不好?”

他說完,拍拍蘇瑾瘦弱的肩,不輕不重,卻不知用了什麼乖張的手法,令蘇瑾的骨頭裏鑽心的疼。

蘇瑾知道這個處罰並不算太重,但她還是在心底倒抽一口冷氣,麵上,她卻故作輕鬆:“最好不過了。”

這句一出,蘇瑾頭也不回地走向沙袋,在轉身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白荷不忍的目光。

麵對沙袋,蘇瑾強忍住身上的酸痛,發自內心的微笑,她知道,她又賭贏了。

昨晚,她想了很多。儲物室的事情告訴她,成員中妒忌她和白荷的人不在少數,她隻有當著所有人的麵徹底和白荷撕破臉,將來真的出事時組織上才不會懷疑她。陰著來,才叫陷害;明著來,就叫做虎鬥。

而且,很顯然,白荷是個絕頂聰明、麵冷心善的人,能夠通過此事,得到她的惺惺相惜,或許比得罪她要好過得多。

晚飯後,蘇瑾蒼白著一張臉,咬緊貝齒,為自己紅腫滲血的雙手上藥,但這手卻像丟了心的柳蒲般,軟綿綿地使不出力氣,怎麼也做不好。

一滴圓潤如珠的淚悄無聲息地落下,滾燙在傷口上,滲進人心裏,化作針刺般細膩的痛。

痛的不是手,而是心。

蘇瑾剛剛接到通知,明天要進行信息技術考核。那種考核全靠一雙靈巧的手來*縱,像她如今這樣,必敗無疑。

這時,門被人叩響,聲音不徐不疾,淚眼朦朧間似曾相識,卻又令人不知歸處。

蘇瑾迅速抹去臉上的淚水,跳下床,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冷漠森寒的臉。

丁銘望著蘇瑾猶帶淚痕的清麗麵龐,心裏莫名的抽痛,卻故意板起臉:“現在知道疼了?”

蘇瑾閃開身子讓他進來,遂即扣上房門,女菩薩般有模有樣地端坐在自己的床上,滿不在乎地淺笑:“我剛開始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