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統治三界四海的天帝,他望著離自己漸漸而進的姑娘,顫唞了雙手,直到她走到了自己的身前,他顫唞的聲音開始沙啞,他問,“你,你沒事?”
玉骨不曉得為什麼她會傷心,很傷心,她的眼淚開始掉落,沒有任何人阻止她的前進,她抬頭仰望著天帝,她問,“我好像認識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天帝顫唞的雙手撫摸了她的臉頰,這個動作,玉骨覺得,她是熟悉的,她很熟悉,可是,她忘了這個人,他到底是誰?
天帝的仙氣不斷的流失,他看著玉骨已經流下淚來,他才道,“孩子,莫哭,你沒事就好。”
玉骨始終是不明白,直到那道震仙魂被雲羅釋放出來的時候,是她救了眼前這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那一瞬間,她憶起了所有的往事。
原來,她的名字不是玉骨,是叫離洛。
當她的身影漸漸向後傾斜倒下,天帝和一池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對,不是一池,他是叫青涿,華胥青涿,。
他們都在叫,“離洛——”
離洛記得了所有的往事,當青涿將她抱在懷裏的那一刻,雲羅釋放出的震仙魂還在亂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流失了仙氣的天帝,看著那一道未消失的震仙魂再次朝離洛飛了過來,飛身上前格擋。
離洛在閉目的最後時刻,她看見了天帝漸漸倒下,她已經沒有力氣叫一聲父親,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天帝死去,而她,永遠的躺在了青涿的懷裏。
離洛再一次受震仙魂的重傷,青涿終究還是隻留下來她唯一一點的魂魄,因離洛最初受過震仙魂,她的魂魄再無機緣巧合可以重新凝聚,華胥青涿不知該如何是好,就算他是一個上神。
他將她的魂魄一直護在懷裏,離洛身上的修為漸漸附在了華胥青涿的身上,那是上神所承受不起的女媧之力。
當華胥青涿離開了單狐山,帶著離洛的魂魄四處尋找方法的時候,冉遺出現了,冉遺帶著他前去了西荒國的涴水靈池,當青涿將離洛放在涴水池地下冉遺修煉之地的時候,他住在了西荒國,以西荒國國君的名義住了下去。
每日下到涴水池為離洛凝聚魂魄,每日傷痕累累,一晃眼,便是三萬年。
冉遺三萬年來一直守在離洛身邊。
直到青涿再次去看望離洛的時候,冉遺跪在地上請罪,離洛不見了,青涿不曉得她去了哪裏,即便是催動了上神的微觀世界,還是毫無所獲。
他不斷的尋找。
可當天帝死去,作為上神的華胥青涿,受到了眾仙的擁立,在離洛消失的幾百年裏,他為了天君。
為君這,他需要受友情、愛情、親情三劫,方可正式統治三界四海、雲雲大荒,末止君就成為了華胥青涿的第一劫。
離洛並不是消失了,她是做夢了,夢見了前世今生。
當她醒來後,看著自己躺在石床上,覺得有些許寒冷,她便出了涴水池,可涴水池的水在身上會很疼,她離開後,疼暈倒在了西荒國的太華山下。
是肥遺族的蛇妖們將她救了上去,救她的那個蛇妖叫做鳳衣,離洛醒來後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的這條小蛇,她睜大的雙眼道,“你是誰,妖怪?”
鳳衣扭動著身子,朝她吐蛇信子,“我叫鳳衣,是肥遺族的妖精。”
離洛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受了傷,至於受了什麼傷,她忘了,涴水池的水太過於厲害,疼痛蔓延了全身,導致她忘記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