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得——”
“殺——殺——”
馬蹄飛快,刀光映日,眨眼間就距林櫟不足半丈。
林櫟的鬥誌已經被點燃了,他大喝一聲,跨步上前,精木棍一次次揮掃出去。
現在,他更懂得如何利用體內的靈紋,來帶動精木棍裏的靈紋,棍棒在他手裏,輕盈飄渺若無物,但每一記打在實物上,卻又重逾千斤。
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馬鳴聲、人的慘叫聲傳來。十二名騎士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紛紛落下馬來。不是被精木棍砸中,就是被驚恐的馬顛下來,其中兩人摔下時,腳還掛在蹬上,被馬拖著一路慘叫而去。
“誰也不許逃,快殺了他!殺了他!”袁騰又氣又急,聲嘶力竭大叫道。
但林櫟已經打順手了,精木棍隨意揮灑,那些騎士不但無法靠近他分毫,還紛紛被砸翻出去。
袁騰越看越是心驚,猛地一拍馬,掉頭就跑。
“給我滾下來!”
林櫟已經把所有騎士都打趴了,見狀猛地把精木棍一丟。
“呼!”
精木棍呼嘯著飛射出去,正中奔跑的馬屁股上。馬吃不住如此大力撞擊,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袁騰滾葫蘆般從馬背上摔下來,倒在塵埃裏慘叫不已。
“快救少爺!救少爺!”騎士們都是驚恐萬狀,但不是身上受傷,就是下麵都嚇濕了,誰敢過來?
林櫟飛奔到袁騰身邊,將他從地上揪起來,拔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厲聲吼道:“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話落,“噗通”一聲,袁騰突然雙膝一彎跪了下來。他從馬上摔下後,腿腳被壓住,劇痛無比,想站都站不住。
此刻,他全身都是塵土,灰頭灰腦的,頭發也打亂了,亂蓬蓬披下,這麼一跪,看起來像是在向林櫟跪地求饒。
幾名勉強衝來的騎士無不倒吸一口氣,紛紛停了下來。
在月湖邑,向來隻有袁家欺負人的份,從沒有袁家吃癟的情況。
如今,乍然碰到這麼激烈的反抗,連少爺都被抓了,還向對方下跪,騎士們怎麼能不方寸大亂?
“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輕舉妄動!”袁騰突然嘶聲大叫起來。
然後,他又回頭賠笑著對林櫟道:“林兄,我,我剛才隻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這麼多年交情,我怎麼……”
“廢話少說,給我認錯,承諾以後再也不敢了!”林櫟滿臉煞色,手裏的刀緊緊壓著袁騰的脖子,似乎隨時可能切下去。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袁騰急忙說道。
林櫟冷冷說道:“這未免過於輕描淡寫了,我要有點誠意的。”
“是,林兄,我有眼無珠,竟然冒犯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吧?”袁騰哀求道。
林櫟匕首再次往下壓幾分:“你覺得這樣就叫做有誠意嗎?”
“少爺!少爺!”“放了少爺,不然,不然你死定了。”“袁家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騎士們見少爺被如此折辱,都是又驚又怒,卻沒人敢上前。
林櫟咬了咬牙,道:“袁家如果還想殺我的話,那它首先就要少一個好子孫了。”
“閉嘴!你們統統給我閉嘴!”袁騰怕激怒了林櫟,急忙喝斥了手下一句,又賠笑道:“林兄,我們鄉裏鄉親的,有點誤會很正常,你別激動,我們不打不相識嘛……”
“那就給我深刻地檢討!”林櫟冷冷說道。
袁騰的笑容僵住了,好會兒才大聲道:“好好,我錯了!我袁騰有眼無珠,豬狗不如,不該仗勢欺人,強搶林兄的神木楔。被林兄揭破後,我不該狗急跳牆,反咬一口。我對自己的卑鄙行為深感羞愧,希望林兄能原諒我,我今後再也不敢為非作歹,做那冒犯林兄的事。”
“否則呢?”
“否則讓我不得善終,慘死在林兄麵前。”袁騰急忙說道。
林櫟哼了一聲,收了匕首,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是是!快走!快走!”袁騰捂著屁股,連滾帶爬跑了。
看著袁騰一夥跑遠,林櫟才長舒一口氣。
剛才雖然他完全占據了上風,但心裏其實七上八下的,沒有一點兒底。現在,塵埃落定,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還真有兩下子。
“啪——啪——”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掌聲。林櫟急忙回頭,發現蘇娉背負著兩把木劍,不知何時站在身後。
“蘇——蘇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很久了,看來我來是多此一舉了。”蘇娉神色淡淡的。
原來她是不放心自己,來保護自己的。林櫟心下激動,誠摯地道:“多謝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