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櫟直直盯著山穀裏,道:“當然是把狼群趕跑,將人救出來了。”
“怎麼救?這狼群數量可不小,就我們五個人,隻怕不好搞定。”一名官兵說道。
林櫟笑了笑:“你們盡管在這裏呆著,等會兒我喊你們,你們才下來。”
說著,他提起精木劍,大步往山穀裏走去。
“林公子,狼群這麼大,還是……”祁山心驚膽戰,想要攔住林櫟,但見他的背影堅定而又挺拔,不知為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林櫟走進山穀裏,足音立即招來狼群的注意,它們紛紛回過頭來。
而石頭上的官兵們見也是目瞪口呆。那郝隊長疾聲叫道:“喂,你是哪裏人?還不快跑!快找地方躲起來!”
話落,四五匹狼呼嘯著,從狼群裏躥出,分頭向林櫟包抄過來。
林櫟不慌不忙,迎著狼群走去,精木劍帶著淩厲的殺伐之氣,連劈帶斬。
四五匹狼哪裏嚐過精木劍的厲害?眨眼間便都倒在地上,浸沒在泊泊鮮血之中。
狼群一陣騷動,立即又有五匹狼分頭向林櫟躥來。
“好吧,陪你們玩玩。”林櫟笑著跳上一塊兩人高,成柱狀的條石上。
五匹狼一擁而上,圍著條石團團轉著,惡狠狠注視著林櫟,恨不得爬上來把他給撕了。
“很無聊是吧?我們玩點遊戲。”林櫟說著,猛然精木劍指向一頭額頭帶疤痕的狼。
“噗!”
那疤臉狼額頭突然血肉飛濺,爆炸開一個血洞來。
其他的狼都是嚇了一跳,紛紛倉皇後退,但馬上又圍了過來,眼裏的凶光更盛了。
林櫟故技重施,沒多久,便是兵不血刃,解決了五匹狼。
這一來,不但群狼騷動不安起來,連石頭上的官兵們也都是驚奇不已。一名眼尖的官兵叫道:“郝隊長,那不是今年神木院新丁——林櫟嗎?”
郝隊長眉頭一皺,隔著老遠大喝道:“林櫟,你怎麼來這裏?”
林櫟大笑著回應道:“我還奇怪呢,你們不是被打散了嗎?怎麼又聚在這裏呢?”
“誰說我們被打散了?”郝隊長哼了一聲:“我們在這裏,等蘇娉小姐回來。”
“哦,看來我們的目標都差不多。”林櫟笑道:“我是來找蘇娉小姐的,她還活著吧?”
郝隊長眉頭沉得更厲害了,冷冷道:“這不是你一個神木院新丁該管的事,你快回去,不要胡鬧。”
他的話裏,有股濃濃的不歡迎意味。林櫟也不惱,笑道:“郝隊長,你看我現在能回去嗎?”
此刻,正有一半狼群,舍了郝隊長一行,向林櫟這邊包抄而來。
林櫟要想跑,還真跑不掉。
經曆了前兩回重創,群狼似乎吸取了教訓。它們不再是圍著條石空轉,而是四頭一組,一頭疊著一頭,往條石上爬。
這等於是同時從多個方向向林櫟發起攻擊。
“這些畜生,還真有點腦子。”林櫟之前聽過不少關於狼群的傳說,知道狼群狩獵時,最擅長分工協作,忒有戰術思維。
此時,親眼所見,才知傳說果然不假。
不過,狼群這個辦法對林櫟幾乎沒什麼用。
因為林櫟隻是揮劍,沿著石頭橫掃了一圈,便讓打前鋒的四頭狼慘叫不迭,淩空摔落而下。
狼群裏立即又有四頭狼補上,但很快又死於林櫟劍下。
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林櫟不知不覺便消滅了近一半的狼群。看看剩下的狼已沒多少了,他便從石頭上跳下來,迎著它們一陣砍殺。
另一邊,郝隊長也帶領衰疲的手下展開反擊。他們的攻勢不強,好在狼群的士勢已經被摧毀了。
兩廂同時進攻,原本占據絕對優勢的狼群,竟在一會兒工夫分崩離析,被殺得屁滾尿流,隻有幾頭活著逃走。
“你們可以下來了。”林櫟回頭衝著山穀上頭招了招手。
祁山等四人立即屁顛屁顛跑下來,興奮大叫著:“郝隊長!郝隊長!”
雙方一交談,林櫟才知道,那天遭遇怪獸的衝擊之後,郝隊長是第一個重返這片殺場的人。
現場除了官兵人馬累累的屍骨外,還有一頭怪獸的遺骸。
郝隊長在其中仔細檢查著,卻沒有找到蘇娉和另一頭怪獸的蹤跡。他就沿著一些時斷時續的足跡去追蹤,結果沒有找到蘇娉,倒是先後找到七名被衝散的官兵。
郝隊長就聚集著這七人繼續尋找,依舊沒什麼發現。但他仍然不肯死心,便帶著部下到這山穀裏,希望能等到蘇娉小姐回來。
“蘇小姐和一頭怪獸消失,也就是說她可能被怪獸給吞了……”林櫟沉吟著道。
郝隊長雙眼一翻,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麼?蘇小姐是個武木修士!修為已經到靈木境!怎麼可能被怪獸吃了?”
“話雖這樣,但確實有這種可能。”林櫟不急不緩地說道:“雖然我特別不希望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