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開我!”蘇娉想要抽身離開,卻發現手腕被林櫟緊緊箍著,身子大半酸軟,任她掙得滿臉通紅,也無法擺脫他的控製。
她又急又怒,掙得滿臉通紅。
“好吧!”林櫟手一鬆,順勢往外一推,蘇娉便不由自主往前衝了出去。
蘇娉用力揉著酸軟的手腕,回頭怒視著林櫟:“你這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林櫟嘻嘻一笑:“我為什麼不行呢,這可是向蘇小姐你學的。”
“向我學的?”蘇娉不由一愣。
林櫟認真道:“現在蘇小姐可以理解被人冤枉是什麼滋味了吧?嘿嘿,之前我的情況跟你差不多,就是不小心暈倒在你身上,可蘇小姐就認定我是在非禮你……”
林櫟簡單地把蘇娉如何誤解他的事說了,末了笑了笑道:“現在,讓蘇小姐親身體會下,該知道被人誤會的滋味有多難受了吧?”
他原以為這樣的現身說法,足以讓蘇娉幡然悔悟過來。
沒想到,蘇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後,卻是咬著牙道:“原來,剛才你是假裝昏迷?”
“嘿嘿,我隻是想看看蘇小姐會怎麼對我。”林櫟笑道:“順便嚇蘇小姐一跳。”
“我現在確定了——你真的是個混蛋!”蘇娉猛地牙關一咬,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裏?”林櫟莫名其妙,急忙跟過去。
蘇娉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要你管,你這死混蛋!”
“喲,知錯不改的臭丫頭,說句道歉的話會死啊?”林櫟搖搖頭,沒想到苦心經營了這麼一場戲,換來的卻是蘇娉如此不良的反應。
“女人的心,還真是海底針。”
看著蘇娉跑遠去,林櫟說出了這句亙古就流傳的名言後,馬上又是齜牙咧嘴起來。
剛才與蘇娉鬥嘴鬥力的,尚且沒發覺,此刻一消停下來,全身上下,竟像是要散架一般,劇痛無比。
“真是沒來由,被那臭丫頭弄得一身是傷。”林櫟揉著肩背的傷痛處,踉蹌往外走去。
這些天裏,經曆的事太多了,幾次甚至是在生死線上徘徊掙紮。此刻,他心裏不由生出一種恍惚感,似乎人世已經過了幾十個春秋了。
而其實也就十來天而已。
感慨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林櫟吃驚地回頭,隻見蘇娉竟然去而複還,正大步向他奔來。
“混蛋,給我站住!”
林櫟停了下來,看著她飛奔的身影在樹影之間時隱時現,心中是疑惑不解:“這臭丫頭不是已經跑開了,怎麼又回來了?”
但林櫟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因為蘇娉手裏竟然還提著她的那把靈木劍。
原來,剛才蘇娉被林櫟氣跑後,竟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那遺落的靈木劍。
想到林櫟竟然假裝昏迷,把自己抱了那麼久,還害自己膽戰心驚的,真是混蛋頭頂了!
為此,一拿到自己的木器,蘇娉就轉身殺個回馬槍,向林櫟追趕過來。
她要讓這混蛋,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看蘇娉這個架勢,林櫟馬上明白要出大事了,他再無猶豫,掉頭就跑:“蘇小姐,你這是想幹什麼?”
“你這混蛋,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你居然假裝昏迷,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昏迷不醒!”
林櫟暗暗叫苦,這個臭丫頭惹毛了,可真比任何女人還難纏。
如今,身體酸痛,體內儲存的靈力已經所剩不多,林櫟可不想跟蘇娉再來一場沒意義的交手,因此他選擇逃跑。
兩人同經大難,身體都是疲倦不堪,無論是追逐一方,還是逃跑一方,均是速度不快,步履踉蹌。更要命的是,雙方肚子都是奇餓,跑到後麵,變成拖著步子在走,距離始終不增也不減。
就在這時候,林櫟突然心頭一緊,停了下來,直直看著前方。
隻見前方林木之間,正有一條身影,迎麵大步走來。
距離太遠了,林櫟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他能看到,那人背上負著一把木劍。
是個武木修士!
雖然看不清模樣,但在這人跡罕至的林子裏,任何一個武木修士的出現,都讓林櫟神經倍感緊張。
難不成是袁老頭派來的武木修士?
就在這時候,蘇娉也發現了那個武木修士,她一個刹步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那人,嬌叱道:“前麵那人,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依舊是大步走來。
蘇娉也是大步過來,並肩站在林櫟身邊。林櫟暗中提防著她,見她不像要攻擊自己的樣子,這才笑道:“怎麼,準備跟我並肩作戰嗎?”
蘇娉哼了一聲,低聲道:“你這混蛋先前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這話來得突然,林櫟有些聽不明白。
“你不是說袁老頭派人來追捕你嗎?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