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完全進入林櫟的表演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直了,呆呆看著他玩轉那把火劍。
火劍一會兒火光熊熊,一會兒火光黯淡,隨著林櫟的心思,變化多端,絢爛奪目。就算是修習大光明術多年的火狂,也從來沒想到,有人可以把火劍玩出這麼多花樣來。
“你,你修習多少年的——光明術了?”好會兒,火狂突然開口了,看著林櫟的眼裏充滿著驚訝。他現在,不再認為林櫟會這光明術是偷學來的,而是認為,他一定是修習光明術多年的。
否則,絕對做不到,能夠如此嫻熟地控製著劍上的火候。
林櫟笑了笑:“我如果告訴你,我剛學會這個雜耍術,你相信嗎?”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光明國的人?”
“我從來沒到過光明國。”林櫟笑了笑,“有機會一定去看看,那裏應該是個雜耍很厲害的地方。”
“混蛋,是光明術!”火狂咬牙切齒糾正了一句,又道:“那是光明國的人,教你這光明術了?”
“唉,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我剛剛才學會你們這雜耍術呢?”林櫟搖搖頭說道。
火狂臉頓時脹得通紅,怒道:“小子,我再警告你一次,是光明術,不是——”
“啪!”
火劍猛地拍在火狂的肩頭上,一股大力自上麵重壓下來。火狂的叫聲戛然而止,雙腿更是一軟,不由自主跪倒在林櫟麵前。
“哈哈——哈哈——”
君衛隊們見狀,無不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這火狂之前太狂了,對桑君屢屢出言不遜,現在看他吃癟,聖獸邦一方,人人都是幸災樂禍。
“你——”
火狂暴怒不已,掙紮著想起身,但壓在肩頭的火劍,卻像泰山一般沉重,他剛起個半身,便又“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灰頭灰腦的狼狽不堪。
赤炎天兵們見狀,同時拔出兵刃,拍著重甲馬匹,大舉向林櫟這邊湧來。
“準備戰鬥!”桑君見狀,冷笑一聲喝道。
“是!”
山呼海喝聲裏,獸人們紛紛驅動坐下聖獸,也向赤炎天兵們漫湧過去。
兩軍相向進發,彼此都是兵刃緊握,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戰,眼看就要掀起了。
“都給我停下來!”林櫟猛地衝著赤炎天兵們怒喝一聲,同時火劍再次一壓,將火狂壓得脊背都彎了下來,“否則,你們這個什麼烽火神將,腦袋就要搬家了。”
這話果然有效果,那些赤炎天兵投鼠忌器,一起勒馬停了下來。頭領被對方擒住,他們群龍無首,當真是手足無措。
“讓他們退後一點。不然的話,你的腦袋還沒掉下拉,自己先被火光給烤幹了。”林櫟邊說邊催動火劍上的火力。
“臭小子,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火狂暴怒不已,衝著林櫟罵了幾句,終究扛不住劍上熱力烤炙,撕心裂肺地叫道:“都給我後退!後退!”
赤炎天兵們遲疑下,還是各自約馬後退。
“這才差不多。”林櫟滿意地點點頭,收去了劍上的熱力,但仍用它死死地壓製住火狂,“接下來,好漢要想不吃眼前虧,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不給你皮肉之苦。”
火狂怒視著林櫟,眼裏似乎就要噴出火來。林櫟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當然,如果你喜歡被虐,我是不介意虐得你********的!”
“你——你想問什麼,趕快給我問!”火狂憋屈不已,怒聲吼道。
林櫟笑道:“這就對了。那我們從第一個問題開始,是誰放你們進入聖獸邦的?”
“這……”火狂當即愣住了,沒想到林櫟開口就問這個問題。
林櫟笑道:“很難回答嗎?”
“不是難回答,是我不知道。”火狂道:“你們聖獸邦的鬼門道那麼多,我怎麼知道。”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這時候,桑君跳下火雲獸,大步過來。
火狂看著她,卻不回答,眼裏滿是輕蔑:“就你這小妞,手下都管不好,也好意思來問我……”
“啪!”
桑君毫無征兆地一抬掌,結結實實打在火狂臉上。這一掌夠沉重的,火狂當即眼冒金星,他怒視著桑君:“你——”
“不要讓我問第二遍,快說!”桑君麵罩寒冰,冷冷地說道。
林櫟笑道:“火狂兄,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識趣點,不然的話……咳咳。”他突然不說了,但話中的含意再清楚不過。
火狂咬著牙,冷冷瞟了桑君一眼:“我的意思是,是你們聖獸邦的人找上我,告訴我你們的地址,而且還給我一張地圖,告訴我怎麼找到你,卻又可以避開你們的守衛的。”
桑君一愣,寒聲道:“地圖呢?”
火狂沒有回答,林櫟卻是不客氣地把手探入他的懷裏,一陣摸索,拿出一張卷得有點皺巴巴的地圖。上麵清楚地標誌著山川河流,還有一條很粗的路線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