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摸黑疾行,回到聖衛城時,天色才稍稍亮了起來。
遠遠的,林櫟便看到桑君騎著火雲獸,站在城門口,翹首盼望著。見到他帶挾著兩個人過來,立即拍著火雲獸快步過來。
“桑君,看來我比你晚多了。”林櫟笑著說道。
桑君微微一笑:“也沒差多少,還順利吧?”邊說邊瞥了林櫟腋下的粟山和閻妮一眼。
林櫟笑道:“出了點小波折,不過倒是得了意外的收獲。你呢?”
“非常順利。我們進去再說吧。”桑君眉飛色舞地說道。
當下,林櫟把粟山和閻妮交給過來的幾名君衛士,讓他們把兩人分別關押,先弄醒再說。
然後,他跟著桑君回到威遠獸殿。
雖然兩人都是一夜未睡,不過此刻都是十分興奮,精神頭顯得倍兒好。
“這是巴坤鎖在他那老家祖宅裏的東西,都是有用的東西。有著它,武布長老就算想狡辯,也抵賴不了。”桑君拿出一箱子東西,笑著說道。
林櫟接過那箱子一看,隻見裏頭東西並不多:一封用牛皮信封包著的信,幾塊造型獨特的金塊,一麵寫著“武”字腰牌,一個小瓶子等。
“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林櫟好奇地問道。
桑君道:“信是巴坤親筆寫的,講述武布長老派人威逼利誘他的過程,金塊是武布長老給他用來買迷藥和下毒用的錢,腰牌是武布長老給的,用來跟武布長老的人接頭用的。”
“這些東西,似乎作為證據都不怎麼充分。”林櫟皺著眉頭道。
桑君道:“武布長老那廝挺狡猾的,很注意消滅證據,因此巴坤能搜集到的證據並不多。不過,他裏頭還是給我們留下鐵一般的證據。”
“什麼?”
桑君拿起那封信,笑道:“他裏頭提到武布長老派來跟他接頭的人,叫做粟山,是武布長老的心腹,隻要抓到它,就可以證明他的話。現在粟山已經落入我們手裏,可以作為人證。”
林櫟點點頭,道:“是人證沒錯,不過,得讓他同意當我們的人證,還得提防武布長老反咬一口,說他們串通起來陷害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桑君笑道:“沒錯,所以,聰明的巴坤,做了一個非常巧妙的保險。”
“什麼保險?”林櫟好奇地問道。
桑君拿起盒子裏的那個小瓶子,說道:“就是這個!”
“這個是什麼”
“簡單點說,它是個解藥。”
“解藥?”林櫟更加好奇了,“什麼解藥呢?”
桑君笑了:“武布長老要想活命的解藥。”
原來,巴坤也意識到,自己的證據說服力並不是很充足,所以在去麵見武布長老的時候,他做了個讓人難以相信的舉動,悄悄在武布長老的飲食之中下了某種慢性毒藥。
“還記得我們進城來剛見武布長老的時候,他一直在咳嗽嗎?當時我以為他是生病了,嘿嘿,敢情是巴坤下的藥在起作用。”桑君笑著說道。
巴坤下的慢性毒藥會逐漸侵蝕心神,除了讓人咳嗽外,還有其他隱疾,令人痛苦不堪,如果沒有解藥,將會痛苦地死去。
“所以,隻要武布長老抵死不承認,就可以用這解藥來逼他認罪?”
桑君笑道:“正是。”
這時候,一名君衛士匆匆進來:“主上、指揮長,那兩個男女都已經醒來了。”
林櫟笑道:“看來,我們的證據又可以增加一環了。先把那個女的,叫閻妮的帶上來。”
沒多久,閻妮就被五花大綁押進來。當她看清四周的情景,當即呆住了,尤其是看到獸牙椅上端坐的桑君,更是臉色刷地白了。
“閻妮姑娘,看來這裏是什麼地方,無需我多說了。你麵前坐的是什麼人,你應該也清楚吧?”林櫟笑著說道。
閻妮猶豫了下,還是“噗通”跪倒:“閻妮見過主上。”
“起來吧!”桑君也不知情況,也不知林櫟想做做什麼,隻是略作示意,便把局麵又教給林櫟。
林櫟笑道:“閻妮,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不是銀鉤長老派去的人?”閻妮早憋了一肚子疑問了,立即反問道。
林櫟笑了:“抱歉,騙了你了。現在你應該明白,我是主上派去的人。”
“你們想幹什麼?”閻妮睜大眼,有些迷茫地問道。
林櫟道:“主上懷疑武布長老欲圖不軌,而且證據確鑿充分,武布長老這回必倒無比。現在呢,我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可以棄暗投明,保全性命,不知道你肯不肯抓住呢?”
閻妮沒有說話,看了看林櫟,又看了看桑君。
桑君冷冷道:“如果不識好歹的話,就不要廢話了,直接關起來,到時候和武布長老一起處置就是。”
“我看閻妮姑娘是聰明人,不會陪武布長老白白去送死,是吧?”林櫟微笑著問道。
閻妮遲疑片刻,道:“你們要我怎麼做?我隻是武布長老旗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負責當他的棋子而已,我對他的情況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