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氛還算祥和的大殿裏,因為武布長老的這一聲義正詞嚴的厲喝,而變得緊張起來。
武布長老指責完林櫟,又向著桑君大聲道:“主上,指揮長說話輕佻,插科打諢的,咳咳,咳咳,實在是不合適擔當指揮長這種大任,請主上裁撤掉他。”
桑君哼了一聲:“我讓誰來當君衛隊指揮長,不需要誰來給我意見。現在,你有什麼話跟指揮長說就是,我心中自有分寸。”
武布長老沒辦法,隻能冷哼一聲望向林櫟:“指揮長,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否則容易引起誤會。”
“哈哈,看來武布長老打算不認賬了,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聊。”林櫟說著,打開巴坤留下的證據盒子,“不知道,長老認識不認識巴坤呢?”
“巴坤?”武布長老神色一變,旋即搖搖頭:“不認識,他是什麼人?”
“那認識裴川嗎?”林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
武布長老依舊搖頭,“咳咳,聽都沒聽過……咳咳……”
“那麼,粟山呢?”林櫟緩緩問道,目光炯炯盯著武布長老。武布長老全身一僵,好片刻才搖頭道:“不是很清楚,咳咳,但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是嗎?僅僅隻是耳熟嗎?”林櫟反問道。
武布長老點點頭,道:“我養了一些幕客,不知道是不是裏頭的人,我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的,對吧?”
“有道理,那麼長老一手組建的暗刺成員,長老應該都很熟悉吧?”
“什麼?”
林櫟的話語攻勢,一波又一波,像潮頭大浪一般,而且一記比一記猛烈,打得武布長老猝不及防,陣腳完全亂了。
好片刻,武布長老道:“指揮長,咳咳,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暗刺?咳咳,是個人名吧?”
林櫟笑了笑:“武布長老看來裝瘋賣傻的本事挺不錯的,那麼,我們就不玩這種人名猜猜樂的遊戲了,直接上真人吧。”
說著,林櫟拍拍手,大聲道:“請粟山和閻妮兩位證人上來吧。”
很快,粟山和閻妮就被從大殿外推了進來,兩人見了武布長老,神色各異。粟山是一臉漠然,而閻妮則是透著幾分局促不安。
武布長老原來還以為林櫟隻是虛張聲勢,見這情景當即愣住了。他不知林櫟用什麼辦法,居然才回鬥獸城一個晚上,就把他的兩個手下給抓起來了。
不過,驚慌也隻是一會兒間的事,武布長老馬上又恢複了鎮定自如的神色來。
“長老,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他們。”林櫟觀察著武布長老的一舉一動,見狀笑著說道。
武布長老回過神來,點點頭道:“我確實不認識他們,他們是誰呢?”
“哈哈,看來武布長老打定主意翻臉不認人了。那我就替你介紹下,這位粟山兄,是你的幕客,負責幫你做各種你不方便出麵的事,這位閻妮姑娘,是你一手搭建的暗刺組織成員,專門替你清除隱患,包括像粟山這樣的得力——隱患!”
“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主上,請不要相信他們的胡言亂語,我乃堂堂的武布長老,統管著聖獸邦的軍獸,手下精兵良將多著去,我何需使用這種不入流的人物來為我做事?”武布長老大聲衝桑君說道。
桑君哼了一聲,沒有做聲。她何嚐聽不出來,武布長老這話裏分明透著威脅:他乃掌管兵獸的長老,權柄在握,如果動他的話,就可能引起軍隊嘩變。
林櫟卻當做沒聽到一般,淡淡道:“武布長老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你們兩個,快把你們原來的供詞再說一遍。”
“我先來吧!”粟山冷冷說了一句,再無隱瞞,把武布長老命他威脅裴川和巴坤二人暗中監視和刺殺桑君的事原原本本說了。
“撒謊!撒謊!咳咳,主上,他在栽贓陷害我!”武布長老聽得大怒,大吼大叫。
林櫟卻不理他,等粟山說完了,又讓閻妮把奉命到粟山身邊的事說了。
“你們,咳咳,你們是哪來的混蛋東西,居然沆瀣一氣來欺騙我,咳咳,主上,不要相信他們的妖言妖語,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武布長老更加暴怒了,氣急敗壞指著粟山二人大吼。
“武布長老,你身為長老,就算有話也要慢慢說,這樣咆哮個不停,可太有失風度了。”林櫟淡淡說道。
武布長老猛然停了下來,怒視著林櫟:“你這混蛋,是從哪裏來的野東西,咳咳,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武布長老,怎麼,你狗急跳牆,想反了嗎?”桑君看不下去,厲喝一聲問道。
武布長老的氣焰稍緩,強忍著怒氣道:“主上,這是非常直白的陷害。咳咳,咳咳。如果主上不把這些陷害我的人抓起來,以正視聽,隻怕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