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嚴長老對玉齒電龜的速度非常清楚,因此玉齒電龜四肢剛一動,他便跟著動了,身子往側裏一拔,同時法尺向著玉齒電龜的頭部暴打過去。
玉齒電龜反應竟是出乎意料的快捷,一見到法尺打來,立即腦袋一甩,一口向它叼去。
“哢——”
牙齒咬在法尺上,傳來刺耳的巨響聲。
而牙齒的咬勁竟是奇強,司嚴長老用力想回扯,竟扯不回它。
眼看玉齒電龜那駭人的目光向自己直直注視過來,司嚴長老暗呼不妙,急忙一催法尺。
法尺上傳出一股巨大的靈紋之力,猛烈地震動著電龜的玉齒。電龜吃痛受不住,這才鬆開口來。但它馬上又是凶猛往前一衝,直撲向司嚴長老。
司嚴長老對它的進攻路數似乎頗為熟悉。因此一抽回法尺,立即把法尺舞得像一團雪花,試圖阻攔玉齒電龜的進攻。
“啪啪——啪啪——”
玉齒電龜腦袋被砸痛,猛地頭一縮,藏進龜殼裏,四肢依舊像船槳一樣奮力往前滑動著,速度快得驚人。
即便法尺上的靈紋之力再強,進攻的力度再猛,也傷不到玉齒電龜龜殼分毫。
麵對玉齒電龜的這種強勢進攻,司嚴長老毫無辦法,隻能全力躲避。但他的身手再靈敏,也快不過玉齒電龜,沒幾下便陷入了絕地之中,隻能苦苦掙紮。
而林櫟雖然在旁邊袖手旁觀,卻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在研究玉齒電龜的進攻法門。發現它除了劇毒的玉齒外,最大的依靠是閃電般的進攻速度,以及厚厚的龜殼。
當然,還有那傳說中的閃電絕技,暫時沒有發揮出來。
“哼,指揮長,你在等什麼?”
玉齒電龜的進攻越來越犀利,司嚴長老終於有些吃不消了,忍不住回頭衝著林櫟喝道。
林櫟笑了笑,道:“我在研究怎麼對付它呢。最重要的是,要限製它的速度。”
“哼,廢話,但它的速度這麼快,你怎麼限製得了?”司嚴長老冷冷地回了一句。就這麼一分神說話,差點讓玉齒電龜給一口咬到大腿上,把他驚出一身冷汗來。
林櫟笑了笑,道:“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好辦,不過其實也不難。”
“怎麼——說?”司嚴長老有些吃力地催問道。
林櫟笑道:“打它的腳,它的速度就上不去了。”
“哼!”司嚴長老原以為林櫟能給出什麼意想不到的答案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主意,不由冷哼一聲,轉而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抵擋玉齒電龜的進攻來。
也難怪他對林櫟這個想法嗤之以鼻,玉齒電龜的速度那麼快,而且反應很敏捷,要打它的腳,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不知有多少人,在與它對陣的時候,曾經想到過這個辦法,但從來沒人能傷到玉齒電龜的腿腳的。
司嚴長老同樣也有做過這方麵的努力,但在玉齒電龜凶猛的攻勢下,他很快就放棄了。因為越是想著要打對方的痛腳,越無法集中精力來躲避。
可以預見,如果執著於打玉齒電龜的腳,隻會死得更快。司嚴長老可不想沒支撐幾下,便倒在劇毒玉齒之下。
看著司嚴長老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林櫟卻是笑了笑,“我知道,長老覺得我這個辦法不靠譜。”
“非常不靠譜,快過來幫我夾擊它!”司嚴長老略微有些暴躁地說道。
此刻,四周看台上的觀眾,見素來威嚴的司嚴長老,被玉齒電龜迫得狼狽不堪,早有不少人幸災樂禍大喊大叫起來,笑聲一片。
這混亂的笑聲,對司嚴長老而言,簡直是莫大的打擊。他急於扭轉局麵,自然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林櫟身上。
林櫟卻是從容不迫,搖著折扇笑道:“別急,時候未到。”
“什麼,什麼——等什麼時候?”司嚴有些怒了,他已經陷入危險之境中,隨時都可能被玉齒電龜咬死,林櫟居然還在說時候未到,簡直是在開玩笑!
“等到司嚴長老肯真心效忠桑君為止。”林櫟看看時候差不多了,開始切入正題了。
司嚴長老正在玉齒電龜的猛烈進攻下連連後退,聽到這話不由一愣:“什麼?”
“隻要司嚴長老你肯真心效忠桑君,我就幫你解決這個困局!”林櫟揚聲說道。此刻,整個鬥獸場上鼓噪聲大作,他不放聲說話,根本無法把聲音傳達到司嚴長老耳朵裏。
司嚴長老更是一怔,旋即明白了什麼似的:“哼——這是桑君的意思?”
“差不多吧。你得快點做決定,否則隻怕來不及了。”
“喝——”司嚴長老驟然大喝一聲,飛身往旁縱躍開來,躲避過玉齒電龜一記猛衝撕咬,法尺連擊帶打,總算又一次躲過了逼命的擊殺。
而他的氣息卻不可避免地粗了起來,在玉齒電龜不知疲倦的進攻下,就算沒被咬死毒死,也要被活活累死。
何況,林櫟的話,簡直快把他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