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櫟閃避靈紋殺氣的動作之老練,速度之快,方法之巧妙,讓銀鉤長老無不心神巨震,難以想象。
直到逼命的折扇,堪堪就要到心口,銀鉤長老這才回過神來,銀鉤一掃,沛然的靈紋之力構成巨大的壓力場。
林櫟的玄木折扇頓時像是陷入棉花團之中,再也無法流暢地往前探,而銀鉤長老的木器,則是打從斜裏,向他直勾而來。
“小心,你死定了!”銀鉤長老惡狠狠地喝著,銀鉤的來勢分外無情。他現在,已經把林櫟列為頭號要清除的對象。
隻因這家夥,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太難纏了。
在對方強大的靈紋之力逼壓下,林櫟的折扇現在的任務,已經不再是殺敵了,而是自保了。
眼見銀鉤勾到,林櫟無從躲避,立即折扇回轉,“嚓”地一聲張開,形成一麵屏蔽。
“當——”
銀鉤沉猛地勾擊在折扇上,一股狂暴的靈紋之力從上麵傳遞開來,狠狠地衝擊著折扇。
林櫟咬著牙,運起全身神木靈紋,灌注進玄木扇中,催動它與對方銀鉤對抗。
他原以為這會是一場不對稱的抗衡,自己支撐不了數秒就會被震飛,但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玄木扇竟然抵擋住銀鉤的重擊。
與此同時,神木靈紋則順著折扇,傾瀉進銀鉤之中。
林櫟愣了下,馬上明白過來,銀鉤先前一直在發射靈紋殺氣——而這種方式,是極其消耗功體的,加上以強大的靈紋之力壓製他人木器,同樣對功體也是個巨大的消耗,久戰之下,他竟是不複剛開始之勇了。
因而,林櫟竟然可以強行抵擋住他這猛烈的一擊。
銀鉤長老滿以為這沉重一擊,夠林櫟喝一大壺的,沒想到銀鉤竟被林櫟給擋住。
錯愕之際,火狂的大火劍,桑君的玄木刀,呼嘯著分兩側砍來。兩人救林櫟心切,都是把力量催到最大最猛,一道道旋風嗚嘯著從木器之上生起,刮得銀鉤長老衣衫同時飛卷而起。
銀鉤長老隻能牙齒一咬,把銀鉤從折扇之上撤離,同時身子一輕,往後飛掠。
邊飛掠的同時,銀鉤邊呼嘯著,向劈斬到的大火劍和玄木刀打過去,速度奇快無比。
“當當——當當——”
桑君和火狂被銀鉤上的大力震得同時往後退開,直落在林櫟身邊。
三人再度聚頭,三口木器高舉,冷冷對著銀鉤長老。
銀鉤長老也是飛身落地站穩,但他臉上的神色,卻全然變了,絲毫沒有剛才那自信滿滿的樣子。
剛才,他那極耗功體的靈紋殺氣,本可以輕鬆解決這場戰鬥的,卻被林櫟的火眼金睛識破,白白耗費大量寶貴的功體。
現在,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銀鉤已不複先前的犀利。
而林櫟三人,則是消耗不大,無形中與他的實力進一步接近了。
“哈哈,這個老東西不行了。”火狂捕捉到銀鉤長老木器裏的那麼一抹無力,大笑著說道,“要想殺我們,可更加沒門了。”
桑君往身後望了一眼,冷冷道:“銀鉤老賊,你的人都完蛋了,識相的話,乖乖投降吧,或許還可以保你一家大小的性命。”
此刻,銀鉤長老帶來的那千名手下,已經在赤炎天兵和君衛隊的合力斬殺之下,全軍覆沒。
而赤炎天兵和君衛隊,卻隻是付出微小的代價而已。他們正在迅速整隊,向林櫟這邊過來。
可以說,銀鉤長老已經成為光杆司令了,就算他修為再高,麵對這種陣容,除了投降,似乎沒有更好的路子。
“哈哈,銀鉤老頭,你要是識相點,早點逃走的話,那還真沒人攔得了你,但你卻還想殺我們——隻能說你這人太貪心了,貪心是好事,貪心過度可沒好下場。”火狂大笑著,繼續對銀鉤長老冷嘲熱諷。
銀鉤長老臉色一變,掃了三人一眼,猛地冷笑起來:“你們以為,你們這樣就贏了,哈哈,真是幼稚。”
桑君哼了一聲:“銀鉤老賊,你難道還想負隅反抗嗎?”
“嘿嘿,負隅反抗的是你們,可不是我。你們三個。”銀鉤長老向林櫟三人一指,語氣森森地道:“很快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絕望。”
火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這個笑話很好笑,想不到銀鉤長老你,還是個講笑話的高手。”
林櫟卻是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他冷冷看著銀鉤長老,道:“銀鉤長老,你要有什麼陰謀詭計,那就趕快使出來,否則的話,就乖乖跪下來,向桑君求饒,也許我還可以幫你向桑君求個情。”
“哈哈,那我還得多謝你了。”銀鉤長老說著,猛地一折身,往身後那麵高陡的山嶺奔去,速度奇快。
“老東西,你在山裏留條逃生小道嗎?”火狂大笑一聲,緊追過去。
桑君也是怒斥一聲,隨後衝出去,她對銀鉤長老恨之入骨,當然不會讓這個魁渠在眼皮底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