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鉤長老是這為數眾多的樹怪的創造者,因此,他是這山穀之中,唯一一個不怕樹怪攻擊,甚至還可以駕馭樹怪的人。
林櫟要想爬到樹怪之王的高處,不得不手腳並用,邊躲避樹根的攻擊,邊艱難攀爬。
而銀鉤長老卻是輕鬆地讓一條樹根卷著,眨眼間就飛高十數丈,向林櫟直撲而來。
林櫟吃了一驚,毫不猶豫,立即把玄木扇飛甩出去。
玄木扇嗚嘯著,閃電般向卷住銀鉤長老的那條樹根中部飛射過去。
銀鉤長老吃了一驚,沒想到林櫟居然會來這一招,更讓他憤怒的是,林櫟的折扇所攻擊的部位,居然是他銀鉤無法罩著的地方。
“嚓——”
銀鉤長老隻能眼睜睜看著玄木扇鋒銳地切過卷住他的那條樹根。然後,樹根從中間斷掉,那斷根帶著他勢不可擋直直往下墜落。
林櫟鬆了口氣,手一撈,接過倒旋回來的玄木扇,繼續快步往上爬。
他每爬高幾尺,追擊而來的樹根就少幾條。
在這個過程中,林櫟雙手也沒閑著,神木靈紋被聚集於掌心之上,與樹怪之王的每次接觸,他都爭分奪秒把神木靈紋灌注到樹怪之王體內。
現在,樹怪之王的內部情況,林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棵玄木級別的異木,裏頭的靈紋粒子充沛。
跟以往所見的樹怪之王不同,這棵樹怪之王的心髒——薪芯,並不是位於根部以上部位,而是在樹幹的中間部位。
準確地說,就在離林櫟頭頂還剩半丈的地方。
這也是林櫟為什麼一直往上爬的原因。隻要能到薪芯所在的位置,穿透樹體,把薪芯給抓取處理,那樹怪之王馬上就歇菜。
它一歇菜,因它衍生出來的小樹怪們,自然也會當場給掛了。
這種事林櫟在青山峪漂亮完成過一回,此刻要完成絕對隻是小事一件。
問題在於——
“臭小子,你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候,一聲怒吼,突然從身後傳來。林櫟急忙回頭,不由暗暗叫苦,隻見銀鉤長老又被另一條樹根卷著,正向他撲來。
他雖然不明確林櫟想幹什麼,但見林櫟一直往上爬,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因此往下跌落的時候,及時抓住半空中一條樹根。
然後那條樹根感應到銀鉤長老的心思,非常默契地卷住他,再次向林櫟這邊掃來。
“真是陰魂不散。”林櫟搖搖頭,再次玄木扇一甩飛出。
“不——混蛋!”
銀鉤長老發出一聲怒吼,依舊對那直取樹根中下部的玄木扇鞭長莫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再次割斷樹根,然後身子一沉,又一次往下摔落。
“早知道結果是這樣,何必浪費力氣呢?”林櫟接過玄木扇,搖搖頭,剛想取笑銀鉤長老一番,臉色卻又僵住了。
隻見快落到地上的銀鉤長老,倏然間又被一根橫空掠來的樹根卷住,再次自下而上,向他猛撲過來。
“有完沒完?”林櫟無奈地大叫一聲,再次把玄木扇一甩。
“啊——”
銀鉤長老淒厲的怒吼聲裏,悲劇再次發生了。但他也真是鍥而不舍,馬上又被另一條樹根給卷著,再次騰空飛起。
到這個份上了,雙方都鉚上了,銀鉤長老不斷駕著樹根飛撲上來,而林櫟則是一次次讓他吃癟。
銀鉤長老也曾想以靈紋殺氣,把玄木扇給打落,但連發數記,都因為玄木扇角度過刁,速度過快而失敗。
不過,他這種不間斷的追擊,還是取得一定效果的。至少,林櫟沒工夫再往上爬了。
林櫟索性也不爬,就躲在一根粗樹枝之後,一邊玩旋轉飛扇打落銀鉤長老,一邊把手壓在樹怪之王上麵,繼續注入神木靈紋以攪亂它體內的靈紋粒子。
異木材質的樹怪之王,比凡木材質的樹怪之王更加聰明,更加敏捷,抗擊能力也更強,它其實可以看做是一件巨大的樹形木器。
對常人來說,這種異木材質的樹怪之王,遠比凡木材質的樹怪之王難對付多了。
但對林櫟而言,異木材質的樹怪之王反而更容易對付,因為林櫟的神木靈紋,可以輕鬆對它進行幹擾和影響。
有銀鉤長老逼迫在眼前,林櫟是無法再往上爬了。但他卻不閑著,而是以神木靈紋,繼續攪亂樹怪之王體內的靈紋粒子。
此刻,桑君依舊騎著火雲獸,仗著速度優勢,以各種方式騷擾著樹怪之王,為林櫟製造機會。
隨著林櫟神木靈紋持續的注入和攪亂,樹怪之王體內的靈紋粒子開始出現大麵積紊亂,它的動作漸漸變得緩慢下來,而且枝椏的硬度顯著下降,桑君用同樣的靈紋之力,可以劈斷更加粗碩的枝椏和樹根。
情況開始向林櫟和桑君這邊好轉,不過在這之外,火狂及赤炎天兵、君衛士們,卻都已經陷入潰敗的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