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外頭的氣氛,瞬間像是要凝固一般。蘇娉的態度堅決,今天不救下父親,是不會撒手的。
麵對她的怒氣,鐵馳山卻是麵帶微笑,仿佛在看一個衝大人發脾氣的小孩那樣。
“娉兒,娉兒,你在做什麼?”這時候,崔巍突然從大堂裏頭出來,沉聲喝道。
蘇娉依舊置若罔聞,隻是咬著牙盯著鐵馳山。
鐵馳山哈哈一笑:“這位蘇小姐脾氣很大,一點兒也不像蘇邑長啊。”
“我的脾氣是我的事,快放了我爹!”蘇娉脾氣上來,可真不管不顧,看那樣子隨時就要發作了。
“好吧,我鐵馳山縱橫大漢國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拿劍指著我的人,倒是讓我感到很新鮮。”鐵馳山淡淡一笑,“那我就給你一個放肆的機會。”
“娉兒,快退開!”聽到鐵馳山的話,蘇慕神色一變,急忙喝道:“林櫟,快把娉兒帶走。”
“不要碰我!”蘇娉立即回頭,惡狠狠橫了林櫟一眼。
林櫟伸出去的手僵到半空中,又無奈地放了下來。蘇娉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她發作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何況,父親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此刻情急也是在情理之中,林櫟可真不好拉她。
“娉兒,你不聽你父親的話了?快跟我進去吧!”崔巍見狀,立即上前,試著想去拉蘇娉。
蘇娉卻是回身,“刷刷”兩劍,逼得他倒退不迭:“崔叔叔,你給我讓開,今天誰也不能在我眼皮底下把我爹帶走。”
“娉兒,你——”蘇慕又氣又急,沒想到女兒竟然這般不懂自己的心思。
“哈哈——”鐵馳山冷冷看著這一切,突然大笑起來,“蘇小姐真是孝心可嘉。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
“我隻要你放了我爹,否則,休想離開。”蘇娉咬著牙重複道。
鐵馳山淡淡道:“隻要你能在十招內,勝了我的劍,我就讓你接走你爹,怎麼樣?”
“當真?”蘇娉大喜。
鐵馳山淡淡道:“當然了,好歹我也是錦廷尉的都尉,說出來的話還得講點信用。”
“娉兒,你不要亂來!”蘇慕滿臉惶急,衝著蘇娉喝道。崔巍也道:“娉兒,不得對都尉大人無禮,快跟我走!”
“我答應你!”蘇娉對父親和崔巍的話,依舊是置之不理,隻是惡狠狠看著鐵馳山。
“都尉大人,能否容許我和蘇小姐一起聯手呢?”這時候,林櫟也開口了,“蘇邑長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想為他而戰。”
“就你?”鐵馳山滿臉哂笑,“如果你真有這份心,那也是可以。而且,我還是給你們十招的機會。”
他對林櫟有種油然天生的不屑,因此即便林櫟加入進來,他在招數上也不做增加。
“林櫟,你修為尚淺,不要妄自送死!”這時候,蘇慕突然大聲叫起來, “你一個剛從月湖邑神木院結業出來的毛頭小子,剛跟都尉大人動手,不要命了?”
這話來得突然,林櫟一愣,看到蘇慕不斷衝他眨眼,頓時明白蘇慕的意思。
蘇慕分明是要他保存實力,不要暴露自己的修為,以免讓鐵馳山對他心生警惕。
蘇慕顯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林櫟的修為,盡管知道的其實也不全麵。而他非常清楚,林櫟這個時候,藏拙比表現搶眼更重要。
林櫟在月湖邑的時候,雖然進步驚人,不過修為也就到靈木境,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他修為爆發,主要發生在來四湖郡的路上。
這段經曆,相信現在鐵馳山還不清楚。
這也是蘇慕要林櫟不得暴露修為的原因,否則樹大招風,難免要生出難測的後果來。
“沒錯,林櫟,你是什麼修為,也要跟蘇小姐逞能?還不快退下!”崔巍似乎非常清楚蘇慕的心思,見狀過來,一把將林櫟往後推開。
“沒錯,這是我的事,林櫟你摻和什麼!”蘇娉瞪了林櫟一眼,大步向鐵馳山走去。
她不是很明白蘇慕和崔巍的舉動,不過她真心不想讓林櫟卷進這個事來。
林櫟唯有苦笑,卻什麼也說不得,做不了。
“蘇小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希望你的武木修為,不要讓我失望。”鐵馳山大笑一聲,拔劍出鞘,劍尖衝著蘇娉點了點,“可以開始了。”
“喝——”
蘇娉早就等不及了,見狀當即嬌喝一聲,飛身縱起,靈木劍挾著一股銳風,向鐵馳山迎麵刺去。
她知道對方來頭如此大,肯定修為極其驚人,此刻為了救父親,也是豁了出去,進攻上全力以赴。
鐵馳山沒有動,隻是拿著劍,麵帶微笑地看著蘇娉。
兩人一個動如脫兔,一個靜如處子,戰鬥場麵顯得詭異而不協調。
林櫟看得心中暗暗歎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一看鐵馳山這架勢,便知道蘇娉完全不是對手。
因為鐵馳山的劍一拔出來,就有一股雄渾的靈紋之力,從中向四周彌漫開來,形成一麵無形的靈紋力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