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陣仗終究還是來了,林櫟心中暗暗叫苦,和蘇慕等三人對視一眼,還是策馬而出,淡淡一笑道:“正是我,鐵副都尉怎麼樣?沒死吧?”
“哼哼,你放心,他隻是受點皮肉之傷而已,你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那個瘦漢冷笑著說道。
林櫟哦了一聲:“是嗎?你這麼肯定?”
“當然了,因為你們今天絕對跑不掉。我可不是他,會讓你們在眼皮底下溜走。”那瘦漢冷笑著說道。
林櫟好奇地掃了他一眼:“是嗎?還是那句話,你這麼肯定?”
“哼,你不信,試試不就知道嗎?不要以為我是他,可以那麼容易讓你們走脫。”瘦漢大大咧咧地說道,鼻孔朝天,目光睥睨。
林櫟冷笑道:“好吧,我對你有興趣了,留下名來,我很少殺無名之將的。”
“小子,你倒挺狂的嘛。告訴你,讓你等下心服口服也好。我乃錦廷尉第二副都尉燕歸南。”
“哦?還是個副都尉,不知道是你大,還是鐵馳山大?”林櫟笑著說道。
燕歸南不由遲疑了下,馬上又是一聲冷笑:“鐵兄資曆比我老,排名也就比我靠前。但你問這個幹什麼?等著受擒就是。”
“好吧,你有這麼多手下,一擁而上,把我抓起來,回去確實可以給鐵馳山一個響亮的巴掌。讓他看看,他在那麼多手下麵前,被我打敗逃走。而你帶的人馬沒有他的一半,就把我們給抓了。兩下比較,誰厲害誰差勁太明顯了,說不定赫連俊傑一高興,就提升你為第一副都尉了。”
林櫟看得出來,這個燕歸南非常自負,而這樣自負的人,排名在鐵馳山之下,明顯非常不服氣。因而在言語之間,燕歸南明顯流露出對鐵馳山濃濃的不屑。
對付這種自負的人,林櫟還真有點辦法,那就是激將法,當眾刺激他,他就算知道是圈套,也會義無反顧一頭鑽進來。
果然,被林櫟這麼一刺激,燕歸南頓時掛不住臉了:“小子,要抓你何需別人幫忙,我一個人就搞定你了。”
“第二副都尉,大話可不要亂說,否則的話舌頭容易被風閃了。我建議你還是多帶些人手來幫忙,否則等下落得跟鐵馳山一樣的下場,回去你還是得繼續當千年老二。”林櫟笑著說道。
“臭小子,你以為我真的像他那樣嗎?”燕歸南怒了,猛地長槍一舉,厲喝道:“所有人聽令,林櫟的對手是我,其他人不得插手。”
話落,他跳下馬來,火紮紮向林櫟衝來,動如奔雷,手中長槍同時一抖,發出虎嘯龍吟般的聲響,向林櫟直紮而來。
一股股銳利的靈紋殺氣,竟隨著著這刺來的一槍,暴射向林櫟,恰似裹挾在槍頭邊的箭雨一般。
難怪這家夥不服氣鐵馳山,從這一槍的威力來看,竟是不遜色於鐵馳山。
“林櫟,小心!”
蘇娉和嚴利都是齊聲驚呼起來,兩顆芳心全為林櫟繃得緊緊的。
林櫟情知遇到勁敵了,要是再一板一眼打下去,隻怕真討不到好去,最終的結果都很不妙。
與其打個幾百招不敵,再被對方給當眾擒下,倒不如鋌而走險,從死地之中獲取勝利……
想到這兒,林櫟牙齒一咬,聖木匕首一圈兒揮斬出去,靈紋殺氣激蕩而出,與槍上發出的那一股股靈紋殺氣擊碰在一起。
“轟隆——轟隆——”
兩股靈紋殺氣率先交擊在一起,霸烈的勁風四散,刮得交手的雙方頭發和衣袂同時飛舞而起,顏麵更是如同刀割一般。
而槍頭與匕鋒,則是在這個時候,終於狂猛地交擊在一起了。
兩股至強的靈紋之力,一觸即發,那是近乎天崩地裂般的爆發裏,從槍與匕首之間,噴薄而出,巨大的力量震得交手的雙方,都覺得氣息一窒,不堪重負地往後退開。
這時候,退開是最好的辦法,否則很容易被靈紋巨力給震傷。
但林櫟卻是突然暴喝一聲,做了個讓所有人的預想不到的舉動——他不退反進,逆著撞來的靈紋之力,猛地往前一衝,長臂一撈,竟是牢牢地把後撤的長槍槍頭給抓住。
“什麼?”
不但燕歸南目瞪口呆,就是他身後的錦廷尉們,也是呆住了。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如此不怕死,居然朝著靈紋之力激蕩的方向衝,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林櫟這樣做,當然是清楚其後果的嚴重性,換做常人的話,隻怕當場給這可怕的靈紋之力給震得筋斷骨折。
不過,林櫟稟賦獨特,再加上有神木靈紋在身,天生就對靈紋衝擊力有很強的抵禦能力,可以抵消掉一部分靈紋衝擊力。
何況,在軍頭那邊吸收到的最新薪芯,功效奇特,讓林櫟的身體抗挨打能力前所未有的增強。
兩種優勢在握,林櫟覺得自己足以拚一把,否則今天要想突圍,顯然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