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當——”
“砰砰——砰砰——”
猛烈的震響,激蕩在小洞室之中,鏗鏘刺耳。
單將軍驚怒不已,因而一刀比一刀來得凶猛,那勢頭分明是要馬上把林櫟置於死地。
現在,出於對林櫟的恐懼,他已經忘記了要把他給抓起來,隻是瘋狂地進攻著,希望能殺了他,好給自己找出條生路。
而林櫟則是有心拿他試試自己的身體修為,因而他明明可以在舉手之間,就斃掉對方,卻偏偏不下手,隻是有條不紊地遮攔著。
幾十招下來,林櫟驚喜地發現,無論他全身上下,處處都可以發出靈紋之力來,處處都不懼刀兵的攻擊。
簡直就是個人形的木器!
而且,他這個活人木器,還擁有異木一樣的堅韌度,單將軍的刀砍在上麵,傷不了他分毫,最多隻是讓他感覺有些疼痛而已。
林櫟越打越是精神,越打越是來勁。
但單將軍卻是越來越不安,他漸漸看出來了,林櫟要殺他易如反掌。他之所以陪自己蘑菇,純屬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哼!”單將軍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怒吼一聲,轉身往外飛奔出去。
“單將軍,你這是要去哪裏呢?”林櫟冷笑一聲,大步緊跟過去,右拳狠狠向著他的後背摜去。
拳頭未到,一股猛烈的拳氣就從上麵激發出來,直激射向單將軍後心。
聽風聲銳嘯,單將軍情知不妙,急忙回身揮刀,斬擊向那拳氣。
“當!”
巨響震耳欲聾!
幾乎同時,林櫟也是飛步趕到,拳頭再提,向單將軍暴打而來。
“砰!”
拳頭勢不可擋,直擊在單將軍的心口上。
單將軍慘嚎一聲,往外直直飛跌出去,落地後痛苦地轉動著,再也爬不起來。
“哼!說吧,州長在哪裏呢?”林櫟一腳踩住單將軍的胸口,冷冷地看著他。
單將軍嘴角裏泌出血來,怒視著林櫟,半響不說話。
林櫟冷笑一聲,腳下猛地力量一吐,單將軍的胸口上,立即傳來細微的咯吱聲,似乎上麵的骨頭,隨時都可能碎裂掉。
“快說,州長在哪裏?”林櫟又冷哼一聲,徐徐地說道。聲音裏,充滿著蕭殺的氣息。
單將軍怒視著林櫟,好片刻才咬著牙道:“小子……你何必問我呢?州長,州長馬上就要來了,你要想逃命,應該趕快逃才對……”
“哦?他馬上就會來?那敢情很好。”林櫟冷笑一聲,再也不看他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現在,他身體的感覺特別好,渾身輕盈,內中有綿綿不斷的力量在激蕩流動著,似乎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
在洞口的陰影裏,默立一小會兒,林櫟很快就聽到州長的聲音了。他來勢很急,甬道裏除了回響著他的腳步聲外,還有他著急的喝問聲:“有沒有發現人逃走了?”
“回稟州長,所有的通道,暫時都還沒有發現犯人逃走的報告,很可能他還在這裏頭。”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回答道。
州長哼了一聲:“一群飯桶!單將軍呢?”
“回稟州長,他帶人進去抓人,但現在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情況。”
“那小子都被打殘了,他要還有能耐逃出去,哼哼,你們這些廢物,全都得給我上刑場去,我要摘掉你們的腦袋。”州長怒氣衝衝道:“居然在赫連忝還在監視我的當兒,給我出這種岔子,哼,沒有一個有用的。”
這下,沒人敢回答了。
而州長的腳步聲也是越來越近了,林櫟已經可以看到,他在幾名大漢的簇擁下,正快步從甬道深處趕來,速度很快。
“嘿嘿,老賊,你偷襲我,我也偷襲你一把。”林櫟冷笑一聲,緩緩地洞口趴了下。
原來的衣服,已經在那一場脫胎換骨的蛻化中,炸為了碎片,因而林櫟扒了一名倒斃大漢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現在,他往地上一躺,臉朝著地上,看樣子跟州長的手下沒什麼兩樣。
少頃,州長等人的腳步聲就非常近了。
“咦,這裏躺著個人!”有人眼尖,大聲驚呼起來。
“哼,過去看看!”州長說著,當先快步過來。他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根本無法想象,這地上躺著的,居然是被他打廢了的林櫟。
“老賊,來吧,叫你也吃一驚!”林櫟動也不動地趴在地上,全身繃得緊緊的,神木靈紋就聚集在雙掌之間,蓄勢待發。
他對州長太恨了,隻要找到機會,絕對不會讓他有逃走的機會。
州長沒想到,危險其實就明目張膽擺在眼前,不過他很警覺,來到林櫟麵前,卻突然停了下來,凝神細看著四周。
“州長……”一名部下上前,也是警惕地看著四周,眼裏充滿著戒備。
“這附近有殺氣,你看看他,是怎麼死的。”州長凝立不動,目光依舊在四周逡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