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從心頭不受控製的騰起,像是要摧毀一切一般越發旺盛起來。
那是他疼到骨子裏的小孩,舍不得他受一點的傷,一點的痛,可現在呢?
雖然依舊是那般張揚的笑臉,卻讓將遺之血心痛不已。
從莫問手中將人接過來,將遺之血周身冰冷的潑一桶水上去直接能結冰。
可悼亡者完全不受影響,他仍彎著嘴角,帶著些許討好地叫他的名字。“阿爵。”
將遺之血的心在這一聲阿爵之中軟成了一灘水,他將小孩散在身前的發絲撥到身後,語氣不是一般的溫柔,溫柔到讓一旁的君莫問神色詭異,他說:“乖,刷新鍵不能用,我幫你整理可好?”
悼亡者聽話的點了點頭。
一旁想要說話的送飯小弟和被找來的長老大人被將遺之血一個眼神冰在原地,而後被君莫問拐到了另一個話題上來。“我們可以幫你們把你們的族長拉出夢境,但是這是一筆交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長老讚同的點點頭,示意送飯小弟跟著悼亡者和將遺之血,有什麼需要可以幫一下他們。送飯小弟撇撇嘴跟了上去。
木梳輕拉著,梳過略有些雜亂的頭發,那些明明已經散得很開的發絲,此刻就像是溫順的孩子一樣,被男人握在手中服服帖帖的,變為順滑。最後,長發被梳成斜馬尾,順貼著垂落在肩旁,劉海微斜,遮住少年烏青的額角。
少年並不知自己現在是何模樣,但是他非常的溫順,常配合著男子梳頭的動作頭微微後仰,眼角眉梢都是彎彎的,笑得有些傻氣。
微涼的布貼上了臉頰,臉被細細的擦拭著,悼亡者笑得更慌了,手抓著將遺之血的袖子,像是個孩子一般一直喚著他的名字。
將遺之血被他一聲聲阿爵叫得心就差化作一灘水,任他每叫一次,都會壓低了嗓音去應他,被壓低的嗓音中像是藏著無盡的柔情,讓悼亡者又不自在地泛起了紅暈。
送飯小弟雙手捂著眼睛,表示他不想看,卻又手指微張留出一條縫來,看兩人的相處看得他心生羨慕。
但是小弟很快就被趕了出去,因為將遺之血要幫悼亡者換衣服了。
想起那少年手腕之上的血痕,送飯小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還好出來的,不然那個男人的冷氣一定能凍死他。
手被將遺之血握在手中,身上衣服已經被褪唯剩一件裏衣,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觸覺還在。
像是羽毛一樣輕的吻,輕輕落在手腕處的傷痕之上。
悼亡者很想將手抽回來,耳邊卻傳來將遺之血略帶笑意的低語,“你的全身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完了,你在害羞什麼?”
這下子臉更紅了。
裏衣也被緩緩解開了,悼亡者被引著走進浴池之中,溫水把他包裹起來,多少給了些安全感,但是那雙手卻在他身上遊動起來。
明明是很正常的觸碰,但卻讓悼亡者忍不住的顫栗。
他想起了那天下線之後的事情,越是不想去想記憶卻越加的深,粉色漸漸爬上了肌膚。
將遺之血忍笑忍得辛苦,某方麵來說他現在這樣算不算比柳下惠還柳下惠小孩的反應完全呈現在他的眼皮底下,這種越加自然的反應,卻讓他越不舍得去動他。
低低的歎息聲在浴池之中回蕩。
果然是屬於他的珍寶,他要好好捧在手心之中……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沐浴這件事雖然其樂無窮但是將遺之血也沒有耽誤太久,給小孩換上新的衣裝之後,穿好鞋子,牽著他的手便帶著人出去了,傷成這樣子需要找古道森森好好處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