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她才說了實情。”
陳晨搖頭道:“這事我卻不太明白,難道嫂子自己不能生,幹嘛要搶別人的孩子?”
“是啊,起初我也不明白,後來她自己招了才知道是這麽回事:去年妯娌兩個都懷了孕,他們的公爹病重,就說誰家生的是兒子就分給多一半的家產。後來老大媳婦小產了,他們兩口子為了多分家產就沒敢說出去,還佯裝懷孕。等到老二媳婦生產那天,買通了產婆,把兒子抱到自己屋裏說是自己生的。偏偏老二家生了一對龍鳳胎,這樣不正好一家一個麽。他們家老爺子見了孫子、孫女一高興,病就好了。直到現在家產還沒分,去年來告過一回,朱縣令判給老大家了。”
陳晨聽他說這話已經吃飽了,喝口水笑道:“郭青天還真是斷案如神呢,快吃飯吧,你也辛苦半天了。”
郭凱嘿嘿笑道:“別人誇我,感覺都還一般。唯有你誇我,我是從心裏高興。”
陳晨在他炯炯的眼神註視下紅了臉,隻得再催他吃飯。
“吃飯不急,我不怕涼。你先聽我說,後來還有一樁案子更有意思。是村莊裏的一個農戶丟了傳家寶,嗬嗬,就是一塊金元寶。我便問那漢子有誰知道他家傳家寶的事,他說前幾天喝醉了酒跟幾個鄰居說過。我命人把那幾個鄰居都帶了來,細細盤問一遍,他們都回答的很合理,也看不出哪個是賊。我想那麽小個東西,就是去他們家裏搜也未必能搜的出來,就用了個兵不厭詐的計策。你猜怎麽著?”郭凱含笑註視著她。
陳晨老實的搖搖頭:“我猜不出來。”
“哈哈,我告訴你吧。我讓他們都回家去,明日再來。卻在他們轉過身下堂之際大喝一聲:你這偷金賊也敢走?”郭凱為了學的惟妙惟肖突然大喝一聲,陳晨沒防備,嚇得一哆嗦。
郭凱嗬嗬笑著拉住她手腕:“你又沒偷金元寶,你怕什麽?”
“不是……我是沒偷,但是你這樣突然一喊還真是嚇人一跳。”
郭凱哈哈大笑起來,挑眉道:“靈吧!當時就有一個人嚇得腿一軟跪到了地上,做賊心虛嘛,別人也就是抖了幾抖。你說我斷得怎麽樣?”
陳晨看他賣乖的樣子竟像個討糖吃的小孩,不禁笑道:“好好好,如今你可比我強多了,小女子佩服、佩服。快吃飯吧,都要涼了。”
郭凱眉開眼笑的拿起筷子吃飯,嘴角彎彎的,還有些何不攏。
“我本來還想下午和你一起去衙門,這麽看來是沒必要了,那我可就要偷懶再歇半天了。晚上你回來吃飯吧,不要在外麵買了。”陳晨的長發還披散著,睡了一上午仍舊是滿臉困倦。
郭凱點頭:“你多歇幾天吧,自從離開京城就奔波勞碌,女人總是身子弱些,比不得男人的。”
陳晨小腹疼痛寒涼,郭凱吃完飯走後,她就爬進被窩接著睡。睡醒一覺之後才起來做飯,熬了一鍋小米粥,蒸了一碗雞蛋羹,炒了兩個肉菜,熱上幾個饅頭。
郭凱回來的時候,見她穿戴整齊,精神煥發,先是一喜:“身子好了?”
“恩,好了。”自下午起床,覺得肚子不那麽疼了,可能是積攢了這幾個月才發這一次,量太大了些。通順之後,覺得反而身子舒爽了。
郭凱欣喜過後又有一點小失落:“唉!我原本還想再照顧你幾天呢。”
“嗬嗬!你幹活沒幹夠是吧,正好我懶得碰涼水呢,一會兒你把碗洗了吧。”吃完飯,天一黑,又刮起了冷風,陳晨瞧著門窗四處漏風,覺得要盡快修葺一下才行,立秋以後很快就會冷下來。此刻沒別的辦法,隻好又鉆回被窩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