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後,於若翔還說了一些高中時代的故事。回憶起青澀時光的許多趣事,心情似乎也跟著好起來了。夏臻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往嘴裏送著各類美食。
兩個人吃了三個小時,最後差點就要撐得扶牆而出了。
於若翔傻傻地笑笑,“好爽。誒這頓……謝謝了。明天我做點清淡的,清腸養胃。”
夏臻咧開嘴大笑,猛地勾住於若翔的脖子,“跟我還客氣什麼!”
好像是陳年的紅酒喝得有點多,臉微微有點燒。
那次之後,夏孜宗果真給於若翔打了電話。聊著聊著,還問他想不想把店的規模做大,說自己在這方麵可以幫他一把,說自己可以選個時間先去於若翔的店麵看看情況。
兩人在電話裏一聊起這個話題,就沒完沒了。
有時候晚飯吃到一半,於若翔的手機就響起來。夏臻看了一眼牆上的鍾:七點。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還真是比鬧鍾還準時。於若翔放下手裏的碗筷去說電話。有一次直到夏臻吃完了,他居然還在客廳裏講電話。夏臻心中每次一浮現那人醜陋的嘴臉都暗暗不爽,一氣之下,把碗裏剩下的糖醋小排吃了個精光。等到於若翔一通電話講完回來,隻剩幾根青菜幾塊豆腐,那個罪魁禍首咂咂嘴滿足地坐在一邊翻時尚雜誌。
之後的幾天裏,於若翔的手機因為一直欠著費來不及交,那個瞎子宗居然還打電話來家裏——瞎子·宗,這是夏臻偷偷給他取的外號。
恰好有一回,於若翔在夏朵忙地還沒到家,夏臻接到了瞎子宗的電話。
“喂,你找誰?”
“喔,我找於若翔,他在嗎?”
“誰!?什麼於若翔,沒這人,你打錯了!”嘭地掛掉電話——嘖嘖,爽了。
沒想到不到一分鍾,電話又響起來。
“喂,找誰?”
“我找於若翔。”
聽到電話裏生硬的口氣,最終發飆:“都告訴你你打錯了,你他媽煩不煩人?別再打來了!”
你找於若翔,老子還找於若翔呢!神經。
經過這兩次,瞎子宗果真再也沒有打來電話。
過了好幾天耳根清淨的日子,夏臻心情還真是不錯。
那個周五,夏臻心滿意足地買到了心儀已久的一款VERSACE男士香水。心血來潮之際想到還在夏朵忙碌的於若翔。
嘛,可以去夏朵轉轉,然後一起回家。反正小爺我今天心情好,不在乎多走那麼點路。
夏臻還以為自己之前的倒黴運已經過去,但無奈人品卻又一次背叛了他。
還會有誰好好地走在路上,卻會扭到腳呢?
他手裏牢牢地拽著那個VERSACE的袋子,扭到腳的時候差點沒摔,心中第一個念頭是:還好還好,VERSACE沒摔。第二個念頭是:這不是逼老子罵娘嗎!?
提著VERSACE的袋子,卻可憐巴巴地坐在路邊。想給於若翔打一個電話,又想起來那家夥話費還沒有充。
在路邊歇了一會兒,認命。打車回家。
幾乎著一路跳著上的樓梯,還真是丟臉。
坐到沙發上,麵前擺著那時候於若翔用的那個醫藥箱。
盯著那藥箱好一會——要怎麼搞?好像,扭傷了要貼一塊什麼玩意兒吧?
翻了半天,找到一塊方形的有粘性的玩意兒,貼到腳踝上,大功告成!
恰好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啊,是我,於若翔。我借了店裏小優的電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