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興奮地點頭,“謝天謝地你還記得我,真是太榮幸了”
“你會說中文?你的衣服……”上次還西裝革履的人,今天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的裝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刮掉了胡子的原因,蔣晨覺得這次對方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抱歉,讓你看到我上次的模樣實在是太失禮了。很榮幸認識你,我叫蓋斯”
“你好,我叫蔣晨”回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什麼叫上次的模樣太失禮了,現在這樣才是失禮吧。
“我看過你的畫,對你的印象很深刻”
“謝謝”
蓋斯臉上還帶著調皮的笑容,“你今天也是來比賽的?”
“是的”
“哦~”對方的語調突然變得失落起來,“想不到你也會來參加這種沒有意義的比賽,這裏淨是些追名逐利的家夥,你可不適合這裏”
“我老師替我報了名,而且我也覺得隻是畫畫的話,在哪裏都一樣,作品就是要展示給別人的”
蓋斯睜大了眼睛,猛地又環住蔣晨的脖子,“好像至理名言,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那你呢,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我當然是來看你的!”蓋斯毫不避諱的說道,“無論你的畫還是你的人都讓我覺得著迷,你就像我心中的天使一樣”
第一次見到這樣直白的表達方式,蔣晨有些吃不消,除了蔣正北之外他不習慣和任何人這樣親昵的走在一起,可是蓋斯幾乎高出他一個頭,擁著他向前走的力氣完全讓蔣晨無法抗拒,而且,對方的自來熟實在是讓蔣晨有些束手無策。
“那個,你能先鬆開我嗎?”眼神示意對方鬆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但是蓋斯揚著笑臉,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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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的中文不是很好,不明白你剛才的意思”
“……”
上次爸爸可是明白的說了讓自己不要接觸這個人,看來他當時一定也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才會讓爸爸瞬間就變了臉,不過看他現在又一臉毫無心機的模樣,蔣晨歎了一口氣,還是要在被爸爸看到之前擺脫他比較好。
“小晨,你在做什麼?”
“爸爸?!”
原本還在擔心蔣晨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的蔣正北,一出大廳居然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摟著他的人,眼底瞬間燃起了怒火,臉色卻變得格外冰冷。
蔣晨自然看出他生氣了,忙擺脫了蓋斯的手,快步跑到蔣正北跟前,“爸爸,他是上次在酒店大廳的那個人”
“爸爸?!”蓋斯也愣住了,“他不是你的top嗎?”
這一股洶洶的被侵犯領地的野獸氣息,是一個爸爸應該對兒子的態度?
蔣正北麵無表情地忽視了蓋斯的話,直視著蔣晨說道,“跟我進去”
蔣晨皺眉回頭看了蓋斯一眼,對方卻笑著指了指他的衣兜,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果然,蔣晨從自己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張名片,純白色的卡片上隻寫了名字和一串電話,蓋斯`塞澤爾,有點熟悉的名字。
“爸爸?”電話還沒來得急看卡片就被蔣正北抽走扔進了垃圾筐裏。
“不是讓你不要和那些人來往嗎”
“是他一路跟著我”
蔣正北扭頭冰冷的眼神望著他,“不是知道我會吃醋嗎?”
“嗯?”
蔣正北卻扭過頭去再沒說話,蔣晨卻忍不住偷笑起來。
參賽的作品是在上月就已經遞出了,再彙總到比賽當天逐個展出,蔣晨望著周圍的人,他們中大部分比自己的年齡還要小。
前排是評委,後麵坐著的是記者、觀眾和富商,他們等待購買最新的作品,又或者想利用哪位畫家再大賺一筆,楊老師說的沒錯,有時候藝術不得不為了生存而彎腰,他應該慶幸蔣正北給了他足夠寬裕的物質條件。
“下麵將要展出的是來自中國的作者蔣晨的畫作,名字叫做《one way》”
蔣晨的心跳隨著主持人的動作越發的想要鼓出胸口一樣,他條件反射地抓住身邊人的手,蔣正北看他的模樣,終於還是不忍心的回握住他。
作品被慢慢展現出來,單純黑白的色調勾勒出一個英俊的天神和一個微笑的孩子,在他們的身後隻有一條路,這條路向無限遠處延展開來,台下的人都瞬間沉默起來,不知道誰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一句,“這幅畫太像《天堂》了”
議論的聲音立刻就炸開了鍋。
“如果沒有借鑒《天堂》,這幅畫簡直就是名作,這個孩子就是個天才了”
“用色雖然不同,但是構圖上太相似了,說沒有模仿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雖然不部分人的話蔣晨聽不懂,但是他還是敏[gǎn]地捕捉到一些能辨識出的聲音,蔣晨腦袋裏嗡嗡的,《天堂之路》?他確實聽說過這幅作品,但是他從沒看過那幅畫,更不要說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