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姑娘剛剛可沒傷著?”
墨語此時這些事勾心鬥角之事有點倦怠正欲示意讓凝霜先去歇息,然而剛一動身子,腳踝處驀得一緊,仿佛一支無形的針刺入,便傳來一陣陣鑽心刺骨的痛,“疼……”墨語忍不住輕呼出聲,心底暗想道果然剛剛還是給那丫鬟那一推無可避免的傷到腳了。
凝霜搖著頭無奈的拿過藥膏輕輕的給墨語淤青處塗抹著,眼神中透著幾分心疼,輕聲說道:“其實夫人你可以不用一個人那麼辛苦的。”
上完藥,凝霜再三囑咐墨語一定要好生歇息萬莫落了病根便一臉擔憂的退了下去。留下墨語一個人在榻上回想起剛剛卿歌責備的眼神,本來這件事她並不想把他給牽涉進來,她隻是習慣依靠自己而已。
不過既然要配合那女人演戲就不防演得更真實些,她便讓凝霜撩開她裙裾時散了些藥粉在腳踝上,使淤青看起來更令人觸目驚心些,即便被指是裝可憐,這麼重的傷勢擺在這,若是尋常女子也會經受不了吧,自然而然間就擊碎了所謂裝的表象。
隻是墨語唯一沒料到這女人如此難纏以至於非要鬧個天翻地覆不可,還真是沒多少腦子的人,不過當初的自己豈不是更沒腦子麼,居然以前都被這種人給騙了,墨語自嘲般苦笑。
但是方才卿歌的出場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都根本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就坐在那牆上,他難道目睹了整個事件的過程麼?墨語想到這心下微驚,那一記掌風絕對是用了十足的力道,不然那侍女怎麼會被直接給掀飛到了園子的另一側呢,尤其方才他臉色那麼糟糕,莫非是真的生氣了麼?
墨語越想越覺得自己在意的事情怎麼越來越多了,弄得自己也開始煩躁得很。明明隻要目的達到了就好了,其他的她才還是不要想了,索性自己給腳上了點藥膏便不再去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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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逐月硬著頭不去看公子從夫人院子裏回來就一直黑著的臉色,這屋內明顯就是低氣壓籠罩,壓抑得他都隻得屏住呼吸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人泄怒……不過逐月想不通公子這是怎麼了?明明那麼關心夫人還要裝出一幅冷冷的樣子,公子對夫人的態度還真是讓他費解,不過公子居然有夫人了這個勁爆的消息,這下若是傳到狐族的那位知道了,後果他連敢都不敢想。
“何事?”卿歌從案前抬起身來,墨色深邃的眼眸淡淡的看著站立在一側的逐月,一身華裳似月華流水光彩奪目,即使是易過容如此普通的臉也掩蓋不了這風華絕代的氣質。
逐月不禁在心裏小小的膜拜了一下自家主子的天人之姿,畢恭畢敬的回複道:“就是上次公子交代的上一任侍奉引魂燈的神女的下落,逐月已經打探得到。”
“如何?”卿歌的心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按探子所言,前任侍奉引魂燈的神女早在四百多年前魂飛魄散,而引魂燈卻是在那時不久後失去了神力成為廢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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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湖邊。
四匹純黑色的駿馬拉著的厚重雲緞金鳳刺繡紗幔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梓寧的身側,梓寧掩飾不住自己雀躍的心情,揚起一個略顯少女羞澀的笑容看了看站在她不遠處的子辰,軟聲道:“子辰哥哥,若不嫌棄跟梓寧一同可好?”
“是啊。子辰上仙與鳳凰一族交好,自當路上同行方便照應一二。”饒是瞎子也看出了梓寧對子辰的那點心思,清染不妨便做個順水人情也是為了以後跟鳳凰一族的交好。
梓寧一聽清染也幫著說話,臉上也控製不住的越發燒紅了,頭也害羞的低了下去,但也還是不住的偷偷窺探著子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