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葛如凡留下的,或撕咬或吸允,斑斑點點,無不彰顯著他曾經存在過,起身要走,穆刹卻快一步拉住她不鬆手:“我問你話,你要回答。”
用力甩甩胳膊,始終掙脫不了,葛如凡說得對,她不是穆刹的對手,無論是殺人還是哄人,她都甘敗下風,她放棄掙紮,站著不動,但目光已是一片清冷:“我們彼此都不感興趣。”
“好一個彼此都不感興趣。”穆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鬆開印念,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回過頭笑著說道,“記住你說的話,將來恐怕有天我們會當場對質,到時希望你能像現在這樣堅持。”
說完便披上衣服走遠。
印念暫時隻能想到兩個詞罵他們:“豺狼惡女,奸夫淫婦!”
季梵語老遠就看見她坐在石頭上生悶氣,走過來打趣:“和誰生氣呢,腮幫子都快炸開了。”
“我覺得穆刹和葛如凡一樣討厭,他們都是冷血動物。”她發起牢騷。
“是嗎?你從哪裏看出來的,沒想到眼光到時挺獨特的。”
沉浸在氣憤中的印念沒聽出季梵語是在故意笑話她,說道:“他們……”
說道一般停下來,她的臉上冉起兩朵紅雲,季梵語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在這座島上,殺手之間的關係及相互之間的交易在沒有比身為忠勇之首的他更清楚的,更何況穆刹是他觀察的重中之重。
半晌都沒聽見龐斌的季梵語搭話。
抬頭見他正抿著嘴望著自己,印念腮邊的紅色更加濃重,耳朵也燒起來。
“還不好意思起來。”季梵語捏捏她的耳朵,忍不住逗她。
“不和你說了,你也看我的笑話,島上人人都愛看我的笑話。”她著急起來,站起來要走。
季梵語忙拉住她,小聲哄道:“我的錯,別急著走,離訓練還有段時間呢。”
想到訓練她更加悶悶不樂:“下午是穆刹教我,真是倒黴。”
“是她教你?”季梵語聽見她的嘮叨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拉著她問道,“葛如凡知道嗎?”
“知道,就是他讓教的。”印念想起吃飯時他們打鬥的事情,本想說出來,可是想到要說起他倆的關係,索性閉了嘴巴,重新坐下來,雙手擺弄腳下的鵝卵石。
季梵語鬆口氣,隨意笑笑:“知道就好,雖然葛如凡平時對你凶了點,但初衷還是為你好的。”
這些印念何嚐不知道呢?她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季梵語揉揉她的腦袋,仔仔細細盯著她瞧,最後笑起來:“傻丫頭。”
也許是葛如凡的威嚇起到作用,也許是穆刹收起了對印念的敵意,總之下午的訓練超乎平靜,她們的對話僅僅限於“對準目標”“甩出去”“命中”等字眼。
一直到傍晚,印念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
“怎麼樣?是不是很後悔來到島上,是不是罵了我無數遍?”
剛在床上躺下,葛如凡突然推開門走進來,可她剛剛明明是鎖了門的。
待看清他手裏的鋼絲,她才撓撓頭,保險箱他都能打開,別說這樣的小鎖。
“想想後天的任務是不是就怕的要死?”見她坐在床上發愣,他捏著她的下巴笑著問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怕的要死要活的。”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一氣之下她脫口而出。
“很好,還算有些骨氣。”他鬆開她在椅子上坐好。
印念後悔的想撞牆,她怎麼會口不擇言,萬一後天他真的逼著她殺人怎麼辦?她能執拗過他麽?就算蒼天開眼他這關蒙混過去,可那些忠勇的成員也都是瞎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