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連救命稻草也沒有,她不禁頭疼起來。
“沒有胃口?”見她舉著叉子遲遲沒動,葛如凡終於轉過臉問了一句。
“明知故問。”印念嘟囔道,以他的智商和頭腦,難道看不出她現在在想什麼嗎?
葛如凡喝口紅酒,瞥了何風一眼,扯扯印念的胳膊笑道:“既然擔心完不成任務,倒不如求求你的主顧,這單買賣你需不需要去做全憑他的一句話。”
如果真是這樣他會好心說出來?印念疑惑的望著葛如凡。
對麵的何風聽了忍不住笑起來,燙手的山芋他可真會拋:“真是抬舉何某,我好像聽說黑影裏有規矩,隻要接單沒有撤銷的說法,是這樣嗎?”他看向點完菜就一聲沒吭的穆刹。
拋來拋去,最後竟然落到穆刹手裏,她立刻笑得風姿綽約:“您對黑影知道的還挺多。”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何風這次沒再客氣,拿起餐布擦擦嘴角。
“好個知己知彼,那我們周五高爾夫球場不見不散。”葛如凡拉著印念起身道別。
說來說去,她還是要去殺人,他們還是要去打高爾夫,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看來又被他捉弄。
回到酒店,印念洗完澡出來生氣地坐在板凳上瞪著微醉的葛如凡:“為什麼答應?”
“嗯?”他似乎沒有聽清楚,稍稍睜開眼睛,見她的表情明白幾分,“不該答應嗎?”
“你明知道我那天要去處理掉袁澤天,為什麼還要答應他去打球?”
“你處理掉誰和我去不去打球有關係嗎?”他重新閉上眼睛,困意漸濃。
簡直和他無法溝通,季梵語還以為他會全程陪同,看來錯的離譜,必要時的犧牲她從來都沒想過,但是最起碼的搭把手總不是太過分吧?沒想到他倒是撇的一幹二淨,真是無情無義。
“不要總想著依靠別人,這年月,誰都靠不住,還是想想怎麼辦吧。”他起身躺到床上說道。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誰都靠不住。”印念冷冷說道,翻身躺在地板上生氣的閉著眼。
周五很快到來,早晨葛如凡見印念醒來坐在地板上發愣,踢了她兩腳:“還不去準備?”
她慢騰騰的換了衣服,葛如凡已經準備好打球的裝備,看樣子他是鐵了心不幫自己。
將刀子放進背包裏,她說道:“如果我死了,記得把我葬在師傅的墳旁。”
葛如凡拉著領子的手一頓,從鏡子裏望著她:“不準說廢話,更不準說喪氣的廢話!”
她仿佛聽不見一樣,重複一遍:“記得把我的名字刻得大一點。”
“我說了不要再說,你聽不見嗎?”一把將她推到地上,他惡狠狠地怒喝道。
她低著眼簾,望著磕得通紅的膝蓋,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葛如凡沒再說話,甚至沒再安慰她,拎著包出了門,房門咣當一下關上。
印念收拾好東西出門去,她環顧一下住過的房間,無論成功與否,今天都是最後一晚在這裏。
打了車直奔事先約好的那家飯店,問了服務生才知道袁澤天還沒到。
印念坐在單間裏不安的喝了一壺茶,牆上的鍾表顯示是下午4點48分,離動手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鍾,她的手心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渾身燥熱不堪。
正焦急無措時,豪華的木門從外麵推開,袁澤天笑容滿麵的站在外麵。
他一定以為自己快要成為有錢人,連身上的行當都換了一套,手腕上還帶著新款的金表,見房間裏隻有印念,笑著問:“葛先生還沒到?”
“他去洗手間了,我去叫他。”印念突然間想逃離,沒等袁澤天說話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