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下來了。
“怎麼了?”聲音是從浴室傳來的,蘇釤臉龐跑過去。
“別看了。”比他早一步的尼浩擋在了浴室門口,冷淡的目光中帶著關心,向蘇釤勸道。
蘇釤皺了皺眉,伸手撥開了尼浩的胳膊,走了進去。
又死人了,這一回死的是向道,他死在了浴室,而他的死法也頗為怪異,也不知道他從哪裏的來這麼多的鑽石,竟然一塊一塊的,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心髒裏麵。還在肌膚外麵鑲嵌了一個層,擺出了一個心型。可以想象的出,當時血一定是不斷地從身體裏流出來,染紅鑽石,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身。
蘇釤抬頭望了望浴室的牆壁,果然,如同上次一樣,上麵也用血寫著一個字母。
X
郝妮的是H,向道的是X。
是首字母,牆壁上用鮮血寫的使他們名字拚音的首字母。
可是,殺他的人為什麼要寫他們的首字母,好玩嗎?
“蘇釤,我們出去吧。”看著蘇釤臉色不正常的蒼白,簡繭有些擔心地關心道。
蘇釤點了點頭,轉身之前下意識地又看了看向道的屍體。就如同他自己所訴說的那樣,屍體微笑著,十分安詳。那種微笑,仿佛是在最甜美的夢境中死去的一樣。
短短兩天,就已經死去了兩人,蘇釤懷疑凶手會不會把他們都殺了,畢竟他從現在看來,凶手殺人並沒有什麼規律,像是完全憑借著喜好來的一樣。
不對,蘇釤皺眉搖了搖頭,牆壁上的字母絕對是關鍵,可能就是根據那些字母來殺人的。難道是根據字母排序順序。
不對。
蘇釤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當偵探的潛能,得到的信息並不少,可是,他卻連一點頭緒都沒有理出來,甚至根本不知道從那方麵入手。
斷斷續續的,剩下的三人都來到了客廳,剛剛起來的他們沒有了吃早飯的興致,一個個都愁眉苦臉地想著誰是凶手。
“小倉庫裏的屍體被燒了。”忽然,刀祥出口說道。
“屍體被燒了?”蘇釤立刻想起了昨天的夜裏他特殊的感覺,“昨天晚上誰出去過嗎?”
“昨天晚上有人出去了嗎?”刀祥眨了眨眼睛,孤疑地問道。
“昨天晚上有人出去了。”坐在沙發上的簡繭看著一下蘇釤,眼睛裏藏著一絲害怕。
“誰?”蘇釤連忙追問。
“……向道。”
簡繭的話讓眾人身後都起了一陣陰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大咧咧的刀祥都感覺到了恐懼,“喂,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簡繭緩緩地搖了搖頭,“我確定,我沒有看錯。昨天夜裏,我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卻發現向道的床上空無一人。我疑惑地張望了四周,沒看見他的影子。便急忙去廁所了。然後我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旁邊浴室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就以為是向道在洗澡,我還說了一句,大半夜的洗澡,神經。”
蘇釤聽的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他問道,“然後呢?”
簡繭的神情像是回憶,她繼續說道,“然後,然後隔壁就傳來了向道略帶笑意的話,不要偷看我哦。我當時困的不行,打了一個哈欠,切了他一聲,就回去睡覺了。”
“這麼說,是向道自己去浴室的。”刀祥下著定論。
“罪犯藏在了浴室,在向道來到時候就殺害了他。”尼浩試著推斷。
“不可能,浴室沒地方藏人,簡繭都說了,他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蘇釤提出疑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尼浩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簡繭,“其實你就是凶手,半夜起來,你發現向道獨自一人去了浴室,然後便進去將他殺害了,最後還編出這種荒誕的事情來擾亂我們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