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冰鞘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一醒來他便聽見冰鞘的嚎叫聲,身為它的主人自然是知道它遇見了大事。

“奴婢方才出去之後好像是看見冰鞘和另外一隻不知從哪裏來的巨獸鬥在一起,但是夜色太暗,太後也不要別人靠近,是以奴婢也無法靠太近察看,但是隱隱地好像聽見蛇叫的聲音。”

“……蛇?”葉螢倒是微微蹙了眉,仿佛是想起了什麽那般,可終究是掩掉了情緒沒有再說什麽。

白慕言見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問她,隻是暗暗留了個神。

葉螢覺得今晚進宮的時間也是久了點了,白慕言也已醒來,暫無大礙,宓淵那個家夥不日也會到上京,屆時再讓他來看看白慕言便可以了。

是以她拱手又想告辭,奈何白慕言又牽起了別的話頭,“少將軍是否知道最近甄選夫婿的情況?”

葉螢皺眉,“不知。”

“回鶻世子已然好幾天高踞擂臺之上,少將軍也應該要去關註一下他了。”白慕言說得輕巧,可是視線卻一直膠著在葉螢臉上,想要看她有什麽反應。

葉螢的神色仍舊淡淡的:“知道了。謝陛下提醒。”

關於這個回鶻世子,葉螢理解不深,回鶻在先帝時期已經歸順了大冶,為表誠意,在白慕言登基的時候將世子送來長住,以陶冶大冶中原的文化,以後好回去教導回的子民,以做到真正的邦交和附屬。

說是好聽,但是誰清楚這回鶻是不是派一個人來註視大冶的動態,一有什麽亂子發生,他們也好趁機作亂啊。

西域之國民風彪悍,絕無什麽順從一說,他們是天養的族群,隻信仰天,而非天子。

這個世子向來低調,倒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大出風頭,倒不知道是他人指使還是自己心甘情願。

葉螢倒不太擔心,拱手就要行禮告辭,白慕言見她由此至終神色都淡淡的,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若然覺得那位世子煩的話,可以讓殊弟幫忙。”

葉螢睨他一眼,臉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痕,“陛下,您家殊弟十分傲嬌,已經被我得罪了,若然他是個有骨氣的,短期內都不可能再為我出頭了。”

“怎麽回事?”白慕言昏迷了一天,在他昏迷之前兩人還是好好的,現在隻是短短一天的時間便是如此,定然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怎麽回事。”葉螢不打算多說,隻是唇角的笑容倒是有點兒玩世不恭,她不再多說,告辭之後便直接出了鳳熙宮,趁著夜色施展輕功往宮外而去。

白慕言在床上靠了好一會兒,待得茶幾乎都要涼透了,才出聲說道:“既然來了,怎麽不出來見一見?”

回應他的是窗邊露出的一抹深紫風流的袍角,容殊的身影自窗後轉出,臉上一如既往帶笑,但那笑看起來總是比平時的沈鬱幾分。

“原來你早便知道我在。”容殊也不甚講究,手肘一曲,撐住窗欞,直接翻窗而進,落在白慕言麵前。

白慕言仔細看他一眼,神色似有不屑,“麵色這麽臭,給誰看呢?”

“有麽?”容殊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不是笑得挺高興的嗎?”

白慕言不置可否,隻問道:“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

“還能有什麽事?關心你啊。”容殊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說實話。

“少貧。”白慕言笑鬧一句,“剛剛葉螢才走了,你其實早就在這裏看著,怎麽就不出來打個招呼?”

“沒心情。”容殊提起葉螢就來氣,一提袍角坐在太師椅上。

作者有話要說:

摟腰這種這麽有實質性進展的事情……可能要遲一點吧,這個月月尾應該就差不多了~陛下簡直是不動聲色地撩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