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藥也是要時間的。
葉螢自知理虧,也沒有反駁他,而是收進袖裏,接受了。
宓淵自是尋思著要離開這裏,但葉螢攔住了他,目光專註,“今天你是去了陛下那裏吧?”
“是又如何?”宓淵微微皺眉。
“你們達成了什麽交易我不會去打聽,但是他是什麽毒,治法你總知道吧?”
“為什麽?”這回輪到宓淵問她為什麽了,為什麽這般關心他?
“他是我主上,直屬頭領,我既然已經站在他的陣營,自然是要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如何。不然我替他打下江山……”最後一截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卻是十分明確的。
宓淵斟酌了好一會兒,才皺了皺眉頭,“他中的毒其實很奇怪,自娘胎便有,潛伏期已經有二十餘年,每逢月圓之夜會發作,但最近病發得卻是愈發頻繁,而他……自身好像是靠著‘以毒攻毒’這樣最蠢的法子去壓製著,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不妙。”
“他可有告訴你這是董舒下的毒?既然是自娘胎帶出來的話,應該是董舒的父親或者她的族人下的毒,畢竟年齡差別在那裏,但是後來應該是董舒控製的他的毒,不然他也不會想著‘以毒攻毒’。”
葉螢如是猜測道。
“大概是這樣的。”宓淵沒有多探討這個問題,“醫治的辦法並非沒有,可是他體內的毒好像發生了變異,沒有藥引的話根本無法研製出真正的解藥。”
“所以?”葉螢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應對的對策你能猜到不是?”宓淵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示意她趕緊將喬加粉給他,夜深了,他呆在她這裏不太適合。
葉螢也沒有再多問,直接拿出來給他,複有坐回靠椅上,神情疲憊。
眼前的局勢好像已經看不太懂了。
但是最混沌不清,也不能放棄,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這一身武功也不知能用到什麽時候。
微微淺嘆一口氣,看竹影搖曳在窗前,大夢不覺。
…………
經過數天的商議之後,葉展和葉螢終於確定了神風軍招募的流程,這次招募三萬左右新的兵士去替換退役或調職的,規模可不謂不龐大。
葉螢每天上下朝都來去匆匆,忙到幾乎四腳不沾地,身體倒是因為這樣的忙碌而暫時掩蓋了痛楚,在外人看來並無異樣。
但白慕言在此期間卻是發了一次病,恰好被葉螢撞見。
那天他們君臣三人包括容殊在內就兵部的改革之事商議了很久,一直至亥時容殊才告辭離開,葉螢本想和容殊一起告辭出宮,但是白慕言還是單獨將她留下來。
葉螢自是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端坐不動,以眼神相詢。
“少將軍,拓跋措最近如何?”
“還不錯,比預想之中的乖。”說起拓跋措,葉螢緊繃的唇角稍微鬆了鬆,甚至露出一點兒笑意。
白慕言一看她這般神情,心中頓覺不妥,“少將軍看來真的和拓跋措相處得不錯吶。”
“陛下說得倒是沒錯,”葉螢唇邊的笑意展露得更多了,“拓跋措最近的確幫輕了我不少的事務,皇太後不是塞了很多紈絝進神風軍嗎?這些紈絝當中沒有幾個是聽話聽訓的,拓跋措倒是有點兒治理的才能,指揮手下的人將他們治得帖帖服服,搞不好現在董舒氣得七竅生煙吶。”
“如此,那麽我安置進去的人又如何?”白慕言見她臉上閃過的光無關男女之事,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笑容也重新掛回臉上,“可合少將軍的意?”
那些都是他早年訓練的精銳,雖然不是名門出身,但是各有所長,進至葉螢軍中,定然會為她助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