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條腿!
“嘶——嘶——”
這一次嘶叫得比剛剛更加痛苦,就連認真和黑衫男子對陣的拓跋措都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眼神古怪。
葉螢自是不管,接二連三砍斷巨蛛另外五腿,僅餘最後一腿想要砍掉的時候,拓跋措返回至她的身旁,製止了她的動作。
“螢兒,夠了。”
“夠?”
葉螢冷笑一聲,絲毫不理會拓跋措,手起劍落,砍掉巨蛛的最後一腿。
“嘶嘶嘶——”
最後那巨蛛隻能重重跌落在地上,毒液從腹部中直流出來。
“那個人呢?逃了?”
片刻之後,葉螢靠在樹幹上,雙腳忍不住的痙攣,她知道這是運用內力過急過猛的後果,但她不願意讓拓跋措察覺出她的異樣,幹脆閉目養神。
拓跋措看了看手中被他撕下來的衣袖,這衣袖平平無奇,用的卻是出產自西域最好的駝絨麵料,觸手柔軟舒服,且十分保暖,看那人行事乖張,便知道他是魔教的人。
“逃了,狡猾得很,隻截取一截衣袖。”頓了頓,“保你清白應該也是夠的了。”
葉螢眉頭輕蹙,仿佛覺得他這句話微有不妥,但她依然沒有睜眼,在緩慢調息體內紊亂的氣息,
“你怎麽在?”
她回來的時候,他是說要去風化街看看的,風化街離將軍府有一定的距離,卻是趕來了。
“想你便來咯。”
拓跋措大大咧咧地說著,仿佛剛剛肅然沈冷的一麵並不存在。
他走至葉螢麵前,看著她顫動得特別快特別急的眼睫,一把伸手摸向她的右腿,纖細緊繃的觸感傳來,讓他心中忍不住一漾,然而下一刻又被她腿腳止不住的顫唞給嚇倒,“是又嚴重了嗎?”
“放手。”
清冷不愉的話音傳來,下一刻,他脖頸中多了一隻手,緊扼住他的咽喉。
拓跋措卻毫不在意,“將軍袍下死,做鬼也風流。”
而後也不管葉螢同不同意,一把背起了她,往樹林外走。
葉螢無奈地趴在他寬闊沈穩的肩上,被他用巧妙的力度給箍緊雙腿,仿佛她一掙紮,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擰斷。
這種像是維護又像是傷害的姿態當真讓葉螢哭笑不得,事實上,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那般不堪,然而看著這人陷在黑暗裏深黑的輪廓,她還是輕嘆了一口氣。
“螢兒啊,有時候不要那麽逞強啊,我肩膀夠寬厚的啊,你就靠著,隨便靠。”拓跋措又開始調情了。
葉螢不作聲,不過靠在他肩膀上的確是好了很多,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往她腿上緩緩輸了點內力,讓她緩解了不少。
“剛剛那個黑衫人,你可知道他是什麽來頭?”歇了一會兒,拓跋措問道,語氣凝重。
“你不是早已猜到了麽?”拓跋措雖然來了上京五年,但她並不相信他沒有時刻掌握西域的動向。
“所以將軍府是怎樣招惹上他的啊?”不是已經離開了魔教了麽?轉頭又扛上將軍府了?
“他是投靠了董舒,替她辦事。”葉螢說道,末了,又補充,“應該是這樣。”
兩人邊說著便已經出了小樹林,街麵上的情形已經得以控製,宓淵也已經從將軍府中出來,一眼就看見葉螢被拓跋措背著,臉色蒼白。
自是知道她的病又犯了,一時有點兒氣悶,也不管現場的情況如何了,緩步走至他們麵前,瞥了葉螢一眼,對拓跋措說道:“放開她。”
拓跋措瞥了宓淵一眼,更加緊了緊葉螢的膝蓋,“她不舒服,背著好一點兒。”
“男、女、授、受、不、親。”宓淵緊盯著他,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