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當即想起自己外家的一名親戚,早年也曾有上過戰場立過功,隻是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原因從而導致他和升官無緣,既然白慕言親自問到她,那她是理所當然推薦自家的人了。
“伏西將軍謝駿有一定的作戰經驗,考慮到葉大統領並無什麽出征的經驗,讓謝將軍帶帶你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白慕言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讓常德擬旨,在讓常德擬旨的同時又突然想起如果葉玥走了的話,誰來頂替葉玥大統領的位置?
畢竟,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職位,不能假手於人。
也不等董舒提起,他直接看向葉螢,眼神異常明亮,看得葉螢一陣心虛,卻不知道在心虛什麽,容殊將他們全程的眼神互動給看在眼中,心底的猜測愈發地堅定,自己這位表兄好像真的是……截了他的胡啊,若是如此當初為什麽又勸他放下心防,接納其他女子?
忽而覺得非常氣悶,索性扭了頭不再看他們。
這廂容殊自己一人在鬧別扭,那廂白慕言自然是不會因為他的心緒變化而有所遲疑的,“既然葉大統領要出征掃除流寇,那麽你的職位暫時由令妹葉少將軍代勞吧。”
末了,還是循例問了一句,“眾位卿家可有異議?”
董舒一黨的自然是非常有異議的,可是白慕言一句話說得滴水不漏,而且宮廷禁防本就是白慕言的精銳,又哪會讓別人染指?
是以即使他們心有腹誹即使董舒想要說“不”,也隻能礙於這樣的事實,不能做得這麽明顯。
倒是葉螢沒有想到白慕言會找到她,讓她微微嚇了一跳,但是仔細想來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總不能將皇宮裏的禁衛軍都交給別人,從而連最後的一絲防線都丟失了是嗎?
於是從容站出,向著白慕言行了一禮,十分恭謹,“臣,葉螢領命。”
遂,又一件事情塵埃落定。白慕言自然對這件事情非常滿意,這樣的安排是能夠使他一天有好幾個時辰能和葉螢獨處的,隻要和她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甘之如飴。
奈何,他這頭如意算盤是打得劈啪作響,那頭容殊是真的動了怒火了,下朝之後也不等葉螢和葉玥作進一步的交談,便強行扯著她的手臂離開了原地,根本不讓她做任何反抗的動作。
葉螢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使了手勁叫停了他,問道:“容大公子,你這是何事。”
語氣算得上客氣疏離。
葉螢對容殊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騷包”兩個字上,而現在白慕言又是坦明了他的心意,理所當然,容殊成了一枚棄子。
而且,無論她的決定如何,都不能和他有牽扯。這是十分必要的事情。
是以,葉螢對容殊的態度自然而然冷落下來。
容殊停在原地低頭看她,目光幾乎咄咄逼人,葉螢直視他的視線,沒有任何的猶豫。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給他任何希望,相對應地,現在和他說一個明白,也沒有任何的心虛。
也沒什麽好心虛的。
隻是,這回她是真切看到他眼底所流露出的悲哀和憤怒,以往的風流掩埋在這兩種情緒之下,疼痛得讓人發指。
葉螢皺了皺眉,等待他說話。
“你能不能跟我去一個地方。”良久,容殊終於說話,語氣沈沈,目光沈沈。
“什麽地方?”
“你隻需要答應我去與不去那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恕不奉陪。”容殊情緒很不穩,雖然不至於害怕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可是下意識地,她不想和他獨處。
言罷,越過了他,徑直往前走去。
可是容殊並不打算放過她,他清楚感覺到葉螢已經心有所屬,在他自以為苦心經營能贏得她一星半點真心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失落在不知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