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的樣子,禮貌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喬夏的朋友吧?你好,我是淩寒。”

“你,你好,我叫肖筱。”

淩寒本就長得不賴,麵容俊朗,鼻子英挺,墨色的眸子看著人時,仿佛有一種魔力。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起,直叫人心窩窩都跟著一顫。但最叫人驚豔的,是他的聲音,溫潤清透,如清酒般醉人。

聽見他的聲音,肖筱瞬間知道了喬夏突然變化的原因……畢竟腦殘聲控無藥可救:)。

喬夏不知道自家好友此刻在想什麼,她從淩寒手裏接過手機,不好意思地說,“謝謝。”

淩寒打趣道,“上次是鑰匙,這次是手機,下一次,你要落下什麼?”

聽出淩寒語氣裏的調笑,喬夏恨不得桌子底下,她厚著臉皮說了句,“下次不會了。”

淩寒笑了笑,略過這個話題,“喝點什麼?”

喬夏剛想說不用,肖筱就搶先開了口,“一杯摩卡,一杯拿鐵,謝謝。”

她又轉頭笑嘻嘻對喬夏說,“幫你點好了,不用太感謝我。”

喬夏:……

等咖啡上來期間,肖筱和淩寒聊起來了,無非是打探他的情況之類的。肖筱話多,淩寒也沒有表現得不耐煩,有問有答,偶爾幽默一下逗得肖筱哈哈大笑。

二人相談甚歡,反倒是喬夏,夾在中間,聽著他們談論的話題,怎麼都覺得不自在。看著肖筱一個勁打聽淩寒的感情問題,她暗暗在心裏腹誹,肖筱這家夥,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這時,淩寒的手機響起。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他挑了挑眉,又看了眼肖筱,抱歉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完,他起身想咖啡廳外走去。

肖筱趁著這時候,急忙扯了扯喬夏的袖子,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小聲說,“夏夏夏夏,這個九分!還等什麼?趕緊的,上啊!”

喬夏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別把我說的跟母狼似的,見到男人就撲上去。”

肖筱眼珠子滴溜轉,隨即嘿嘿一笑,“你不上?那我上了啊。”

“不行!”

聽到肖筱的話,喬夏反射性地阻止,看到肖筱奸計得逞的表情,她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喬夏找了個拙劣的借口解釋,“你別誤會,我隻是想提醒你,別忘了祁醫生。”

肖筱嘁了一聲,明顯不信。

從喬夏對淩寒這羞澀的態度,她知道喬夏對淩寒其實是有感覺的,雖然這很可能與淩寒的聲音有關。不過,隻要有感覺,管它跟什麼有關,在聲控的世界,聲色即正義。而剛剛淩寒看喬夏的眼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思,至於喬夏……要麼眼瞎,要麼裝眼瞎。

肖筱心裏開始打起了小算盤,盤算著怎麼撮合這兩個人。

而這一邊,淩寒接起自家損友打來的電話,調侃道,“流觴大大不趁國慶假好好寫歌做專輯,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正要開口讓他幫忙寫歌的祁尚颺:……

寫歌這種事情,無論是開始的作詞、作曲、編曲,還是後來的演唱和後期,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更何況祁尚颺這兩年因為工作忙碌,很少再出新歌。

現在要他在三個月內作出十首歌,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不得已向淩寒這家夥低頭。哪知對方早就打好了算盤,猜到自己會讓他幫忙,肯定又要簽訂什麼不合理條約了。

至於為什麼說“又”,從小到大,他祁尚颺就沒鬥贏過淩寒!不過他不介意,畢竟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呢。:)

自己的目的已經被對方猜到,祁尚颺也不再拐彎抹角,“五五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淩寒嘖了一聲,“我最近可是因為公司的大小事務忙得不可開交呢。”

祁尚颺咬牙,“兩件事。”

淩寒這才滿意,“成交,不過專輯風格我定。”

“……都聽你的!”

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氣憤,淩寒笑了笑,說,“第一件事,明天和我們去b市爬山野營。”

“大哥,我國慶才三天假還要寫歌,哪來的時間和你……等等,你剛剛說,和你們?”

剛剛還在一個勁抱怨的祁尚颺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疑惑問道,“還有誰?”

“來了就知道了。”淩寒故作神秘,末了還不忘補充,“記得帶兩個雙人帳篷,山上冷,別忘了還要四個睡袋。”

祁尚颺:……

說完,淩寒便掛掉電話,動作幹淨利落,完全不給祁尚颺再問的機會。

回到店裏,他又恢複了彬彬有禮的模樣,朝喬夏她們笑笑,“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他又故作隨意地提起,“剛剛朋友打電話約我明天去爬山野營,你們有興趣一起去嗎?”

還沒等喬夏回答,肖筱就立馬答應,“好呀,夏夏一直很想去b市爬山呢,正好趁這次一起。”

她正愁自己沒什麼好主意撮合他們倆呢,沒想到對方自己送上了門,心裏正竊喜,殊不知,在把喬夏推出去時,自己也跑進了對方撒下的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