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大人過獎了。”墨勰害羞的說道。

“可這不代表我會縱容你,該算的帳還是要算的。”羽夫人話鋒一轉“老尼告訴翊兒,天機已經外泄,她倆以後便不能相見。若是再見,上天會對老尼有所懲罰。翊兒那是雖小,卻以博覽群書,最重視的就是誠信二字。自那以後,她再也不踏足任何尼姑庵。再者說了,翊兒那麼隨性,又貪吃,怎麼可能受得了清規戒律。”

墨勰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顫著聲音說道:“嶽母大人,你信不信這世上有個和翊兒一模一樣的人。”

“我說了,我信或者不信,都不重要。”羽夫人慢慢起身“那碗桂花釀你吃了再走。桂花釀是翊兒最喜歡吃的東西,大王爺會做,沒理由你不會做。自家的孩子也不會比別人差。”

“是!小徐謹遵嶽母大人的話。”

“事情不道不明,調查清楚,也免得我們這些長輩為你們擔心。好自為之吧!”

“小婿送嶽母大人。”

“對了!記得結賬。”羽夫人瀟灑的推開門。昂著頭離開了。

墨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舒了一口氣。

羽翊並不知道她的娘親正坐在酒樓裏和墨勰說故事,她被那個剛剛認識的青樓女子彩萍拖到柳街,準備參加賽事大會。

“掌櫃的,我們要報名。”彩萍大嗓門的嚷道。

“報名截止了!”掌櫃低著頭撥弄著算盤“這都什麼時辰了!要參加等明年吧!”

“比賽不是剛剛開始嗎!”彩萍不服氣的指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堆“我就要參加。”

“嘿,這位姑娘,你怎麼不講理啊!”掌櫃的放下算盤。抬頭叉起腰。

“王…王…”掌櫃一看羽翊,結巴了。

“掌櫃的。”羽翊輕輕敲了敲桌子。

“哎呦,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你要參加賽詩會,早說啊!小的這不就派轎子去府上接您了嗎!”

“掌櫃客氣了。”羽翊微微搖頭,暗示掌櫃不要表情自己的身份“是這位姑娘想要參加,我來幫忙的。”

“您來的正巧。”掌櫃的點頭哈腰的說道:“往年的賽詩會雖然都邀女子參加。可最後的風頭不都被您搶去了。今年可不一樣,樂音書院的幾位才女都來了,特別是一位麵生的揚兒小姐,聽說剛到樂音書院讀書,就贏了所有先生的讚不絕口,就連咱們嚴苛的吳太傅都對她十分看好。”

“是嗎!”經他這麼一說,羽翊反倒覺得有趣,轉頭對彩萍姑娘說道:“要不我們進去會會她吧。”

“有什麼好會的!”彩屏撅嘴“都不能參加比賽了。”

“你不是想要東海珍珠嗎!我送你幾顆便是。可這賽詩會自有賽詩會的規矩,我們遲到在先,不要為難掌櫃的。何況,輸贏是小,氣節事大。咱們行得端坐得直,不能讓別人在背後說道什麼。”

“好!”彩屏爽快的點點頭“你說送我珍珠的。不能反悔。”

“走吧!”羽翊撚起衣裙,牽起了彩萍的手。

彩萍感覺著從手心傳來的暖意。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怪不得這個女子足以讓很多男子都神魂顛倒。她美得不是外表,而是那顆心。

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也算是幫她了。彩萍想著,才算安撫下那顆有些不安的心。

其實賽詩會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文人聚會,是由柳街掌櫃們組織的,男女不限,隻要才學出眾即可參加。

雖然這個賽詩會隻是明間的小活動,可來參加過的人可不少,大王爺,三王爺,羽翊記得以前大王爺在的時候都是他拔得頭籌。後來大王爺失蹤,她便年年參加,話說回來,自己這次居然也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就連伊多娜提起,她也沒想起來。該死的墨勰,到底是攪亂了她的心神。

門口的掌櫃帶著羽翊和彩屏一路向前擠,終於擠到了最前麵。看來比賽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每個人麵前都推了一摞的紙。

文掌櫃,荊鴻和許久未見的吳太傅則一張一張的翻看,時而低頭談論,時而點頭感歎。

“他們在幹什麼啊!”彩萍皺眉“賽詩會不用念嗎,一個個在這寫什麼呢!”

“這是賽詩會的規則。”羽翊解釋道:“裁判會出一個題目,讓大家做第一首詩,接下來,就由每首詩的最後一個字起頭,一首一首的寫,誰寫的多,文才好,就能贏得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