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被一個人……做……”

他的神情淒慘極了。李承恩的惻隱之心瞬間爆表,心酸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不過,褲子都脫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況且他問過百度,葉英的情況絕對不能再吃藥抑製——幽幽的梅花香氣神不知鬼不覺地包圍了他,李承恩看了看狼藉一地的褲子褂子襪子,想,總算還認識李倓,即便判個十年二十年搬磚,好歹能托關係分個不那麼偏僻的監獄……

城管隊長閉了閉眼,下一秒,他大義凜然地撲了上去。

葉英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骨頭都已經不再原先的位置上了。

疼。他想爬起來,剛一動,身體便被拉進一個溫暖的地方,一個男人睡得正酣,他的胳膊正環繞在葉英的腰上。

男人眉目英挺,可氣質卻莫名其妙地酷似每天在樓下散步的大型犬。他似乎在做一個美妙的夢,嘴角彎著,不時地嗬嗬傻笑一聲。葉英一片混沌中窩在他的懷裏,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李承恩,曾經的相親對象的朋友,一個城管,然後……

赤身裸`體。

裸裎相對。

人生三大俗。

洞房停紅燭。

意外懷孕怎麼辦。

請來北京仁愛醫院。

李承恩被低氣壓活生生憋醒了。

“哎喲……老了……”也就做了四五回吧?他揉揉眼睛,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自己這二十來個小時幹了什麼。懷裏軟乎乎暖融融的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觸♪感柔滑,好像一隻大型貓科動物。什麼時候養貓了老李?李大隊長閉著眼睛一通亂揉,嗯,這裏是胸,這裏是腰,這裏是屁股,這裏……咦我屮艸芔茻發生了什麼,納尼!天啦嚕!嚇cry了有木有!前一秒還沉湎於幸福被窩中的李承恩蹭地坐了起來,驚叫道,“那個……”

葉英撐起身體,淡淡地看著他。

“你,你冷靜,聽我解釋。”李承恩捂住鼻子,本能地將毯子裹在葉英赤`裸的身體上——蒼白的胴體紅痕密布,一個乳`頭可憐地腫著,肩膀一個鮮明血紅的牙印。Alpha所謂的真正的標記,我勒個去,李承恩你幹了什麼,他一麵拚命搖頭一麵向後退,倉皇道,“我,我幹的!”

“嗯。”

“是我不對,我,我錯了!”

“你昨天,也可能是前天,發……”想到葉英可能極端厭惡這個詞語,李承恩匆忙間換了一個,“發熱期。”

葉英麵沉如水,一聲不吭。

“發熱期,你懂吧?就是,就是得……睡一覺。”什麼叫越描越黑,這就是,耳邊響起了李倓的嘲笑,李承恩哆嗦道,“那個,葉工啊,你的身體,不能,去,醫院……我搜索過,你再,吃抑製劑,會,會不好。”被抓現行,平時還算會說話的城管隊長基本上陷入了口不擇言的死循環,“我是個,alpha,”他辯解道,葉英軟軟地掃一眼李承恩暴露在空氣中疲軟的下`體,他急忙一手捂住,卻悲哀地發現捂不住,尺寸大也有錯啊,他縮起雙腿,繼續道,“你給我打了電話……”

“然後?”葉英的語氣沒有起伏,但他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是給你打了電話,那又怎樣?打了電話你就不經允許闖進我的家、剝光我的衣服、分開我的大腿、揉搓我的身體好像在柔弱一隻麵團,然後把你那肮髒的玩意兒捅進我的身體裏抽出來j□j去,j□j去抽出來——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真漂亮~”

葉英從枕頭下掏出一個手機,接通,那邊一個大嗓門急的都變調了,“大哥,大哥!”

“嗯。”來電的是葉暉,葉英的二弟,最近經營房地產生意,準備在西湖附近修一片仿古建築。Z大新教師公寓便出自他的設計,“我沒事,我和一個……”葉英頓了一下,仍然淡然如水地淡定解釋道,“我和一個alpha在一起。嗯,發倩期。”

一旁的李承恩汗如雨下。他絕望地想,完蛋了,還是趕緊聯係李倓吧。聽說石河子有賣羊肉串的,不知道去那裏搬磚,待遇會不會好一點……

tbc

☆、(十五)

(十五)

葉英接完弟弟的電話後很自然地把手機塞回枕頭下麵。

李承恩在老媽子心態的促使下,鼓足了勇氣,說道,“呃,手機輻射大……”

葉英冷冰冰道,“那又怎樣。”

“放,放枕頭下不好。”李承恩訕訕,葉英的心情果然很糟糕,不,非常糟糕,也許他現在應當自覺地去派出所自首,留葉英一個人清靜清靜。但他不確定葉英會不會洗床單……

“你,餓了嗎?”沒話找話也得說話,說一句少一句啊老李,李承恩厚起臉皮,道,“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葉英沒理他,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換了一個鈴聲,很正經的,“在那遙遠~滴地咦咦咦咦方~~~~”

“嗯。”挖蘿卜一樣從枕頭下挖出手機,葉英一邊講話,一邊下地,他光著身體站在一地淩亂的衣服之上,微微一動,有什麼可疑的液體順著大腿緩緩流下——李承恩頓時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