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密爾小心地捋好他從衣服裏拿出來的金鏈子,把一頭係在自己的手上,而另一頭則被纏到了花滿樓的手腕上。

“這樣就沒問題了。”用力扯了扯兩人之間相連的金鏈子,在感覺足夠牢固後,蘇密爾又重新躺了回去,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樣花滿樓你可以放心了吧?”

蘇密爾不是不知道這種方法極為不靠譜。

先不說活動起來有多不方便,真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恐怕他和花滿樓的武功都施展不開,到時候一個也跑不掉。

現下他這麼做,僅僅是為了讓花滿樓安下心來,好好睡覺罷了,甚至也有幾分像孩子撒嬌賭氣時胡鬧之舉。

出乎他的意料,花滿樓並沒有無奈或是糾結什麼的,反而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似乎對蘇密爾替他想出來的這個主意滿意的很,就連一直微蹙著的眉心也放鬆了下來。

“嗯,這樣很好。”花滿樓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玩笑的意味。

他把躺在身邊,因為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而還有些愣神的貓咪往懷裏摟了摟,閉上眼睛輕聲說道:“已經很晚了,快點兒睡吧。”

到底是誰總是想些有的沒有的,才拖到這麼晚不能睡覺啊。

蘇密爾撇了撇嘴,忽然很想往花滿樓那白皙清俊的臉上咬上那麼一口來泄泄憤。

不過雖然連嘴都張開了,可湊過去之後卻還是狠不下心咬上去,隻得磨磨牙,又縮回到了花滿樓的臂彎間。

連在兩人手腕上到底金色鏈子在黑暗中閃著光,蘇密爾側眼瞧了,忽然覺得這個樣子似乎奇怪得很。

但他的確是困了,也就沒有再多想些什麼。

看著花滿樓平靜的睡顏,蘇密爾動了動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也就跟著閉上了眼睛。

感受到身邊人在一連串的動作之後平穩下來的呼吸聲,花滿樓微彎了嘴角,在吻過光潔的額頭後,他把人往懷裏摟了摟,也跟著睡著了。

……

他們這一覺也隻睡了短短的幾個時辰而已。

因為知道第二天還要起早趕路,蘇密爾是早早地就醒來了,隻不過花滿樓比他醒得還要早那麼一點兒。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花滿樓正半靠在床頭,含笑撫摸著他因為睡了一宿覺而胡亂翹起來的頭發,間或挑起一縷,放在指間細細把玩。

“還早著呢,要不要再睡一會兒?”花滿樓柔聲問道。

“嗯?不用了。”

因著剛剛睡醒的緣故,蘇密爾的嗓音中還有些糯糯的沙啞。

他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想要去拿放在床頭的衣服,可他卻忘記了他昨晚一時興起,把自己和花滿樓給綁到了一起,這才剛一起身,就一個不穩跌到了花滿樓的身上。

“嗚,好痛。”揉著磕在花滿樓胸口上的下巴,蘇密爾的一雙貓瞳中都閃爍出了幾點淚花,“花滿樓你沒事……哎?”

這個感覺……應該不是錯覺吧?

他略略撐起身子,往下麵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畫麵。

這幾天他們一直都在外麵,確實是有好幾天都沒有做過了

花滿樓的胸口也被蘇密爾尖尖的下巴磕得發疼,隻是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聽出了蘇密爾聲音中的隱含的意思,花滿樓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了一絲尷尬。

清早本就是事故高發期,在聽到蘇密爾軟軟的聲音的時候,他便克製不住地產生了些許衝動,更不要說現在火氣的源頭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這個時節天熱得很,蘇密爾不是中原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要不是現在是在外麵,他連睡覺的時候連單衣也是不願意穿的。

可現下他們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既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單衣,肌膚細密緊實的觸♪感也依然清晰鮮明。

“蘇密爾。”花滿樓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放柔了聲音說道:“你先下來,我幫你去拿衣服。”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現下他們是在外麵的客棧裏,而且今天還要趕路……

要是他真做了點兒什麼,恐怕蘇密爾的身子會吃不消的。

花滿樓是勉力壓抑著自己,生怕蘇密爾會委屈到了,但蘇密爾完全沒有體諒到他的那份良苦用心,非但沒有乖乖聽話,反倒是變本加厲地蹭開了他本就有些鬆散的裏衣。

當著外人麵的時候,蘇密爾的麵皮還是很薄的,經常會因為花滿樓的某些舉動而紅了一張臉,可如果隻有他和花滿樓兩個人,他又覺得怎麼親近也不過分。

再加上蘇密爾是西域人,對中原的那些禮教不甚在意,因而有時倒也是會主動些的。

往常遇到蘇密爾的主動,花滿樓通常都會笑眯眯地將送到嘴邊的貓兒一點兒不剩地吃幹抹盡,至於這次花滿樓為什麼沒有立刻應承下來,其中的原因蘇密爾大致也能猜到幾分。

而那些理由,在蘇密爾看來並不需要去分心在意。

柔軟的卷發垂落下來,輕輕磨擦著花滿樓的脖頸和半露出來的鎖骨,麻麻癢癢的感覺讓他的喘熄不由得加劇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