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嗎。她實在毫無信心。

其實徐曼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陳哲隻是單純地認為徐曼會喜歡這個工作。

中國的官場總是如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陳哲父親的官越做越大,今年又調到省委,家裏的若幹親威雖然沒有說直接從裏麵得到什麼赤摞裸的好處。比其它人多上很多機會卻是肯定的。陳哲的叔叔便是從新安報社的記者到總編再到現在的社長,一步步扶搖而上。

陳哲也便是隨手給叔叔撥了一個電話,說是一個朋友想到報社工作,然後再漫不經心地補充了句‘女的’,便引起了他叔叔以至全家足夠的注意力。

陳社長立刻安排人事通知徐曼過來麵試。主要是看看麵相,能力卻是走個過場。

枉費徐曼當天晚上通宵達旦在網上惡補麵試報社的相關知識。一邊喝咖啡提神,一邊看著新華社社論。這一晚過得相當痛苦。

第二天化了非常知性的妝,儀態端莊前去麵試了。

先是給她一篇文章,讓她編輯概括。

再是給她一條新聞,讓她寫一篇社評。

最後是列出一個新聞人物,讓她寫一篇人物小傳。

一番下來,徐曼使盡渾身解數,恨不得把認識的字全部寫上。

汗津津地把答卷交上去後,編輯扶扶眼鏡點點頭:“文筆還算不錯,熟練但不夠專業。有待磨練。”

徐曼恨不得抱著編輯的大腿痛哭流涕:您能不能給句準話呀。這樣不痛不癢誰受得了呀。

編輯告訴她,社長有請。

徐曼一愣,這是表示這一關過了?可是她應聘隻是一個小小的采編,有必要社長事必躬親嘛?

敲敲門進去。社長是個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笑容親切。

“你叫徐曼是吧,坐坐坐。”熱情地打招呼,並且叫上助手泡茶。

徐曼受寵若驚,結結巴巴:“我。。。我。。。我是來麵試的。”

怎麼當我是客人了呢,麵試有這待遇嗎?

社長摸摸腦袋,哈哈笑著:“不拘小節,不拘小節。”

然後開始了。

“家裏還有什麼人?”“父母幹什麼的?”“有男朋友沒?”“平時喜歡玩什麼?”“有什麼興趣愛好?”。。。。。。

徐曼一一作答,頭大如鬥。這報社了解地真夠詳細的。

到最後確實是問無可問了,社長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的小姑娘,下星期一來報道吧。”

徐曼長舒了一口氣,一塊石頭落地了。

滿臉欣喜地告退,回家的路上快樂地要跳起來。

這時,電話響起,是陳哲。

消息真夠靈通的。

“聽說你通過了。”陳哲一臉笑意。

“哼,那是。”快樂地嘴角都要翹起來了。

“要怎麼慶祝一下呢?”小心求賞。

“回家睡覺!”毫不領情。

“那我晚上到你家為你慶祝?”小心翼翼地商量。

徐曼頭疼地呻[yín]:“陳哲,你別整天沒事往我家跑。”

雖然父母挺喜歡他,但按他這個頻率往她家竄門,往後還怎麼說得清啦。

陳哲顯然要的就是這個說不清,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說:“我還欠你一百塊錢呢。晚上還給你!怪不得這幾天沒睡好,原來欠著債呢。”

徐曼無言了,有氣無力:“你有完沒完。”

懶得和他再費口舌,直接掛了電話。

想起下周一要上班了,自己在S市還有諸多事情沒有處理。盤算著明天去一趟S市。

想到這裏,便興衝衝給沈之秋打電話嘮嘮嗑,順便告訴她自己找到人生第二職業了。

沒想到,沈之秋輕輕柔柔在電話裏說:“曼曼,我要結婚了。”

“日子訂在下個月初八。正想打電話給你,恰好你打過來了。”

一個炸彈把徐曼炸暈了。

她難以置信地重複:“你要結婚!!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