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我不會起來的。”

莫名其妙,簡直莫名其妙,他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在嚴家大宅想怎樣就怎樣?

“最後問一遍,你起不起來?”

“不起來不起來不起來!”

宋青城噴火的眸子看著地上的人,二話不說甩開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她摔到肩上,抗麻袋似的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餐廳。

所有的事前,就發生在這幾十秒鍾內,發生在已然目瞪口呆的宋嶽華夫婦和陳舫玉麵前,發生在一臉勢在必得的嚴衛東麵前。

“你特麼的放開我,放開!啊——”

嚴其灼一路掙紮著被他帶上車,狂飆到某住宅小區,最後頭暈眼花的被甩到沙發上。

“你有毛病麼?你是神經病麼?你以為你是誰?恩?”

宋青城麵無表情看著炸毛的人,任她怒吼著。

“你就是有毛病,你有毛病你倒是去醫院啊,你在這發什麼神經,你發神經也別找老娘,晦氣!”嚴其灼一把揮開滾到她身上的抱枕,怒氣衝衝的就要往外走,卻被麵前的黑麵神攔住,再次扔回柔軟的沙發上。

“你他媽想怎麼樣?”

嚴其灼真的被惹毛了,想也不想就撲上去,捏著拳頭就要招呼過去,隻是拳頭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宋青城握住她的拳頭,一個借力就將她反剪了雙手壓製在沙發上,長腿磕在她腰間,令身下的人一絲動彈都不能再有。

“嚴其灼,撕掉嚴家這件外衣,你還剩什麼?你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支撐你驕傲如斯的?”

相對於她尖銳的叫喊聲迥然不同的,他的聲音平淡的沒有多少情緒的起伏,像是深秋的夜風吹來,不會特別冷,但是寒氣漸起。

這一靜一怒,輸贏即現。

“關你什麼事?我就是仗著嚴家的身份怎麼了?礙你什麼事了?”她就是不明白,這和他有關係麼?他們充其量不過是今天的相親未遂對象罷了。

宋青城看著側著臉望他,滿臉怒火的小女孩,她說話的口氣讓他沒來由的一把火竄到了心口。

“是不礙我的事,可是,像你這種寄生蟲,連我一個陌生人看了都覺得寒心,更何況是疼愛你的家人?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你的,是麼?”他皺眉看著她,“嚴其灼,你是不是從來沒覺得自己錯過,沒覺得自己的行為丟過嚴家的臉麵?”

感恩?丟了臉麵?哈哈,他這是在要她向嚴家感恩麼?

“他們疼我,那是應該的,我就是這樣,我就是寄生蟲,我就是裏裏外外丟了嚴家的臉麵,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嚴其灼!”

他一把將她提起來,與自己平視。

“無論他們做了什麼,那也是為了你好。現在嚴家勢盛,你為所欲為覺得沒有任何關係,萬一哪天嚴家勢衰,你還敢為所欲為麼?你拿什麼為所欲為?你連哭都來不及!”

“來不來的及那也是我的事!”

嚴其灼低垂著眼簾,眼底漸漸泛紅。

宋青城慢慢鬆開手,有的時候,有些事,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劣根之所以頑強,就在於它的難以拔除。⊿思⊿兔⊿網⊿

傳聞捕風捉影裏,嚴老極疼這個唯一的孫女,做事全憑著她的性子,從來都是捧在手心。嚴家孫女當年大學軍訓不雅照事件鬧得沸沸揚揚,雖然最終被嚴家壓了下來,但作為圈內的人,多多少少難免會知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