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笑:“不是同你說了在這兒彙合嗎?我從今兒早上就開始等了,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胡躍回憶許久,也不記得迎春說過來這兒彙合的話,見她此刻一點不擔心自己,頓時火氣就上來了,站起來叉腰道:“好你個迎春,公子有難你不救就罷了,竟還跑了,完全不顧我的死活,好在公子我功夫好,要不就客死異鄉了!”
迎春不理他,慢悠悠將一杯茶喝完,白了他一眼:“我說公子,你下回碰上誰長得好看,能不能就遠處瞧瞧,別跟個無賴似的湊上去,都被收拾幾回了還不長記性!”
胡躍瞪她:“我哪有!”
迎春將他的包袱扔給他:“我下次也不陪你出來闖蕩江湖了,好沒意思,還不如在家呆著。”
胡躍聽她這麼說,梗著脖子,鼻中使勁兒出氣,也不開口。
九裏一直在旁邊站著,將兩個人鬥氣的模樣看了個完全,一直也不好上去插嘴,此刻見戰爭已經差不多停了,忙拎著笑,說道:“胡躍兄弟,我看你也找到人了,那我就不打擾,先告辭了……”
迎春這才注意到邊上還有人,循聲看過來,倏地雙目發光,也不顧方才還在冷戰,忙一把拉過胡躍,兩個人咬了幾句耳朵,胡躍本來還皺著眉,卻慢慢咧開了嘴:笑道“你可是答應了我,不許後悔!”見迎春點了頭,兩個人鬼鬼祟祟地笑了一陣,九裏看他倆的模樣,瞬間感覺背後發涼。
胡躍清清嗓子,說道:“九裏哥哥,也不知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呢?”
“我本是為隴州的奇山異水而來,聽人家說來隴州必去永晝山,那麼我下一站就是那兒了吧。”
胡躍正要開口,卻被迎春接過:“九裏哥哥,你來隴州是遊玩的啊,那太好了,我們也是,正愁沒個伴呢!”
“你和胡躍兄弟兩個人……”
“兩個人哪兒有三個人熱鬧,九裏哥哥,我老家就是這一帶的,我在隴州長大,對這兒自然非常熟悉,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帶路可好,省得你一個人走彎路,我保證每個好玩好看的地方都帶你去個遍,你看可好?”
九裏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迎春卻拍手笑道:“就這麼定了吧,公子,你說呢?”
也不知方才迎春許了什麼事給胡躍,他胡亂地應了一聲,九裏看這情形想不答應也難,隻得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迎春走過來拉住他,在桌前坐下,口中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九裏回頭看胡躍,他還在那兒傻站著,也不知在笑什麼。
迎春歡歡喜喜地拉九裏出去,見胡躍沒跟著,不耐煩地回頭叫上他,外麵看熱鬧的人還有三五個不死心的,見他們三人出來,指指點點,迎春倆眼一瞪,他們便沒好意思再圍觀,作望天狀匆匆離開。
回了客棧,迎春和胡躍又訂了間房,卻不進自己的屋,都賴在九裏房中不走。九裏隻得端茶倒水的伺候著。
小白本來心中還生著悶氣,見九裏回來本要訴訴苦,沒想不僅宿敵來了還跟著個口齒伶俐的援兵,便愛答不理地在床上趴著,誰也不理。
迎春正喝茶,眼睛卻不安分地四處掃著,瞅見了小白,忙站起來:“九裏哥哥,那個是什麼?”
九裏見她指著小白,笑著說道:“它叫小白,一直跟著我的。”
迎春聽他這樣說,一陣風似的跑過去抓起小白:“好可愛的小東西。”說罷還揪揪它的毛。
小白今日已經受了打擊,懶得反抗,任她蹂躪。
迎春見它懶懶的,問道:“九裏哥哥,小白是不是生病了,怎麼動都不動啊?”
九裏走過去,欲將小白接過來:“它是困了,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