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多你也許已經認識了,G,藍寶和奈克爾。”
彭格列的主力軍除了雲之守護者兼門外顧問阿勞迪,都聚焦於此。
GIOTTO揉了揉眉心,朝利雨月的介紹仍是有所保留的,雖然他覺得完全沒必要,因為他有預感澤田綱吉幾乎已經摸透了他們的底細。
朝利雨月簡單的介紹完後,GIOTTO繼續順著他的話說道:“他們都是彭格列的守護者,分別是雨、霧、嵐、雷和晴之守護者。雲之守護者兼彭格列的門外顧問我想綱吉你已經見過了,阿勞迪。我是他們的首領,也叫大空。”
澤田綱吉對他們的真實身份並不意外,倒是比較感興趣他們名稱的來由。
“為什麼要以天氣現象來命名呢?”
他一直很想知道設定這些職業名稱的最初動機是什麼,雖然後來人對它們的解說很貼切,但那是經過不斷發展與演變而來的結果,而不是最原始的理由。
GIOTTO微微一笑,溫和的嗓音在寒意侵人的初冬裏緩緩的鋪散開來。
“西西裏信奉的是天主教,是上帝耶和華,而自然昭示上帝的存在。
創世紀初,神撐開了天,於是便有了包容萬象的大空。
神的靈運行於水麵,神說,諸水之前要有空氣,於是空氣以上的便成了雲。
神說天上要有光體,普照在地上,於是便有了晴;
神說,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於是便有了雨;雨的形態不隻是溫和的,當他失控變成暴風雨的時候,於是就有了嵐;嵐是危險的,神愛世人,不忍他的子民受到無妄之災,於是會先顯出征兆,這便有了雷;雨不能一直下,因為它會釀成災難,於是便有了霧,在雨歇的時候滋潤遍地。
我們是上帝的子民,冠以上帝之名,行上帝推舉之事,這便是我們存在的初衷。”
因為上帝不主張複仇,所以,你選擇了守護嗎?澤田綱吉想起了GIOTTO之前說過的話,黑手黨是複仇者,彭格列是守護者,共存於西西裏的土壤。
遺憾的是,現在的你還沒有看到未來它們交纏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16
澤田綱吉在蘭西拉城堡留了下來。
夜裏他一個人站在窗前,琉璃瞳孔裏盛滿深沉的夜色。
世界在漸漸沉睡中,留下一片黑暗和死寂,冷風呼嘯著卷走了地麵上最後一點溫暖,荒冷腐朽的西西裏被囚禁在異邦人的牢籠裏,殘喘著期待明天的曙光。
又會是一夜難眠嗎?
身後忽然一熱,澤田綱吉微訝的偏頭,肩上多了件GIOTTO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給他披的披風。
“我敢打賭朱麗葉不會在深冬季節還站在窗口等他的羅密歐,因為她不想用走調的鼻音和煩躁的咳嗽和她的羅密歐談情說愛!”
澤田綱吉被逗得笑出聲,他轉過身乖乖讓GIOTTO給係好披風:“我可沒有在等羅密歐。”
“好吧,你在等朱麗葉,但是來的卻是朱麗葉的羅密歐!”GIOTTO三兩下係好披風帶子,俏皮的眨了眨眼。
兩人距離很近,澤田綱吉甚至可以清楚的的看到他的睫毛有多長。他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盯著GIOTTO。
“雖然您出乎意外的有些自戀,不過好像確實有做羅密歐的資本!”
GIOTTO很為難打量著他的臥室,順著話題繼續說:“可是,怎麼辦呢?這麼寒磣的地方,隻有兩個羅密歐,而沒有朱麗葉,太讓人失望了啊!”
澤田綱吉意有所指的看著GIOTTO,“也許,是朱麗葉穿了羅密歐的衣服也變成了羅密歐。”
GIOTTO也意有所指的回望澤田綱吉,讚同道:“確實,有這種可能啊!”
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心與心的靠近很多時候是通過輕鬆愉快的聊天方式促進的。
澤田綱吉現在是真的很開心,忽然覺得他和GIOTTO那輩份間的隔閡似乎也隨著那笑聲消散而去。他和他不再是長輩與晚輩的距離,而更像是一個朋友,一個知己,拋棄血緣的束縛,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單純的隻是兩個年齡相仿的人。
那麼,是不是從此可以說,你是GIOTTO,我是澤田綱吉,僅此而已?
“GIOTTO……”澤田綱吉忽然低聲念道,GIOTTO關窗戶的手頓了頓,心突兀的顫唞起來,就好像誰通過呼喚他的名被詛咒了一樣。
“怎麼了?”他低下頭看著窗棱細數上麵歲月留下的痕跡,問。
澤田綱吉怔怔的盯著麵前人的背影,恍惚的答道:“隻是想知道,這樣念你的名字,會是什麼感覺?”
“那麼是什麼感覺呢?”
他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手撐著下巴,“終於抓到你了……這樣的感覺。”
淡淡的笑容裏藏著淡淡的哀愁,我始終是抓不住你的!他在心裏歎息。
GIOTTO失笑,拉好窗簾,“我又不會飛,為什麼要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