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的房間,陰著臉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明明被GIOTTO和夏莎揍得灰頭土臉的迪加立刻帥氣的一揚頭,好像他做了一件多麼了不得事,“當然是為了後天的聖誕節啊,不裝飾得好看一些怎麼有節日的氣氛?”

GIOTTO想了想,這想法確實沒問題,但是,“聖誕節的話你裝飾聖誕樹就好了,房子不是重點!”而且,他一點也不覺得這種惡俗的顏色有哪裏稱得上好看。

迪加看GIOTTO大有他要回答是就暴走的趨勢,後怕的縮了縮腦袋,什麼也不敢說了。

GIOTTO揉了揉眉心,眼角留意到澤田綱吉臉色蒼白困頓疲倦,至於夏莎早拖著桑塔自己找房間補覺去了。為了盡快回到西西裏,他們連夜趕路,都沒有好好睡上過一覺。GIOTTO精神也有些不濟,他拉過澤田綱吉的手,“我們先回房休息,晚飯的時候給我們留四個位置。”

澤田綱吉看來是真的有點支持不住,神情恍惚像個孩子般乖乖任由GIOTTO領著上樓。

留下客廳一幹眾人麵麵相覷,那個類似於牽手的動作發生在兩個大男人之間,似乎有哪裏不妥?

一直很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書的VIN很鄙視的朝那些明顯比他長上好幾歲的大人們翻出一個白眼。

GIOTTO在睡夢裏總感覺身上圍繞著一股很奇怪的視線,正當他想去深究那種視線是什麼意思,然後就醒了。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還有懷裏熟悉的溫度。

澤田綱吉蜷著身子像隻無尾熊很沒形象的扒在他身上,安靜的睡顏,輕微的呼吸,淡色的唇引誘著人去品嚐他的柔軟,從淩亂的睡衣領口露出一截白皙深陷的鎖骨,GIOTTO一雙金眸變得愈發深邃。

“是不是很想親下去?”耳邊似乎響起了小惡魔鼓動的號角。

確實很想……

“但是偷親了的話被當事人知道了,會被討厭吧?”

確實有這種可能啊……

“可是什麼都不做又很不甘心,是不是?”

嗯確實有點……

“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這是男人的恥辱啊。”

咦?

GIOTTO被最後一句分外悚動的話驚醒,剛剛他好像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金色腦袋遲鈍的轉向聲源,隻見一個很可愛的孩子雙手托腮趴在床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寫滿了純潔,很無辜的看著他。

GIOTTO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尷尬和狼狽的一次了。

“VIN,你來這裏做什麼?”怕吵醒澤田綱吉,GIOTTO壓低了聲音問道。

VIN慢悠悠的看了GIOTTO一眼,又慢悠悠的看了還在呼呼大睡的澤田綱吉一眼,冷靜的回答道:“看也知道了吧,兒子來叫爸爸媽媽起床啊!”

爸爸也就算了,媽媽他是在叫誰啊?

GIOTTO撫額無語。而且,之前的話從一個才6歲的孩子嘴裏說出來,難道連他本人都沒有覺得哪裏奇怪嗎?

作者有話要說:

☆、§.48

GIOTTO見澤田綱吉睡得熟沒忍心叫醒他,替他掖了掖被踢開的被子,想起還有一堆正事要處理,不太甘願的離開了還睡著澤田綱吉的房間。

由於G回收的指環已經裂成了兩半,用過晚飯後他就帶著被毀壞的指環去找雕金師塔爾波請他幫忙修複,直到9點左右才回城堡。

在廚房裏找到澤田綱吉的時候他正苦惱的蹲在地上裝了土豆的木盆前看起來無從下手的為難模樣,讓GIOTTO想起了魚缸邊看得到卻吃不到被困擾了的貓咪。

澤田綱吉抬起頭,可憐兮兮的吐出一句話:“GIOTTO,我餓了!”怎麼看都像一個等著媽媽來喂食的孩子在撒嬌。

GIOTTO心情愉悅的走進廚房,微微俯下`身,右手托起澤田綱吉的下顎,臉上掛著很溫柔的笑容,“以後,餓了不要找廚房,隻要找到我,你就不會餓了。”

那樣引誘的氣息,那樣迷醉的呢喃,如果被蠱惑了,是可以理解的吧?澤田綱吉覺得也許是已經餓到沒有精神抵抗力了,在這一刻他竟是如此的期盼著就這樣永遠的沉溺下去。

沒有血緣的繼承,沒有時空的隔閡,隻是單純的澤田綱吉和GIOTTO。

人果然是無知的時候,最幸福了。

“作為回報,綱吉就幫我係下圍裙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GIOTTO已經放開了澤田綱吉站在灶台邊有模有樣的開始切西紅柿了。他一聲喚醒總是莫名其妙就能發起呆的澤田綱吉,後者如夢初醒,慌慌張張的拿起掛在牆上原本女仆用的花色圍裙,動作很笨拙的給他套上。

係後麵的帶子時因為是站在GIOTTO身前,他張開的手臂像是在擁抱著GIOTTO,不過好像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看起來十足上層貴族的GIOTTO現在手裏揮著鍋鏟,混在一堆油鹽醬醋裏,舉止之間卻依然優雅從容。就像是與生俱來的,無論做的是什麼,都不能抹去他身上那種已經融進骨子裏的風度與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