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孩子氣,看得GIOTTO眉眼也笑了。

為他們畫像的畫師畫得很認真,不時的抬頭注意他們的表情他們的動作以及他們身後華美的水晶宮。

一個小時後,兩人逼真的形象躍然紙上,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那帶著愛意溫柔注視著彼此的眼睛,那溫暖而不會讓人感到束縛的擁抱,青年俊美不輸月華,幾筆幾畫,雋刻出濃濃深情,連璀璨的水晶宮這時也仿佛隻是陪襯他們的背景。

畫師取下畫紙,交給已經走到他身邊的兩位畫中年輕人。

“美麗的畫麵總是讓人忍不住想留住。我擅自留下了這美麗,現在也將這美麗送給你們,因為那是因你們而存在的美麗。除了你們,再也沒有誰能具有擁有它的資格。”最後由衷的祝福道:“希望你們幸福。”

畫師的話很誠懇,雖然帶著藝術家的虛無縹緲,但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是發自內心直抒胸臆的,這讓澤田綱吉愈發尷尬,盡管其實心裏也很歡喜,懷裏抱著畫紙低頭直盯著自己的腳尖。

相比起來,GIOTTO倒是坦誠直率許多,他大大方方的一手攬上澤田綱吉的肩,微微笑道:“謝謝閣下為我們作畫。也謝謝閣下的祝福。願閣下有一天也能製造屬於自己的美麗。”

畫師朝他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自己的畫架去尋找下一個美麗了。

而那幅畫,則成為澤田綱吉確實曾經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唯一明證,也是最後澤田綱吉唯一能留給GIOTTO的安慰。

“我們看起來是不是很有情侶相?”臉貼著臉,GIOTTO笑眯眯的心情看起來特別好。

澤田綱吉一愣,忽然很想說:其實,不是我們情侶相,是祖孫同顏。

然後,嘴裏苦苦的,苦到什麼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68

他們在水晶宮周圍逗留了一圈,大致了解這裏的環境和戒備力量後回到住宿的旅館,也許是因為都很清楚靠硬搶是行不通的,這次顯得尤為小心謹慎。

其實,要突破駐守水晶宮警備力量的防守並不會特別難,難就難在3月14日的指環銷毀日,如果在那天之前指環消失不見,勢必引起很大反響與波動,一旦處理不好隻怕以後彭格列主戒都將背負禁令難見天日,而且如若英方獲悉他們的身份,難保不會全世界追緝甚至向西西裏政府索要犯人。

為此在出發之前他們擬定了一份以假亂真的計劃——想辦法盜走真指環,再以假指環代替。這個方法風險很大,但是若執行的好卻可保萬無一失,一箭雙雕。為了達到足以以假亂真,GIOTTO請塔爾波打造了一枚與彭格列主指環外觀一模一樣的副品,連質地觸♪感都很難分出來誰真誰假,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悄無聲音的潛進水晶宮,然後安然撤退。

“但是,英國的戒備比想象中還要森嚴啊。”先不論裏麵,單是外麵一排排挺著來複槍睜著一雙如鷹般的眼睛四處搜尋警惕的守衛就能令人望而卻步,而且,即使是看起來觀光的遊客行人中也暗藏不少配備了手槍的便衣警察甚至是深不可測的秘密警察,雖然還沒有先進到四處裝攝像頭設置外線阻礙,但也足夠達到飛不進一隻蒼蠅的地步了。

GIOTTO寬慰的笑了笑,遞給澤田綱吉一杯他剛煮好的咖啡,香氣四溢,“不用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澤田綱吉聳聳肩,對GIOTTO自信滿滿的回答不置一詞,乖乖的抱著咖啡縮進沙發裏小口小口的抿著。

“說起來,我到不知道原來戴蒙是這麼經不住搭訕的人呢!”澤田綱吉想起了什麼似的,感歎道,臉上掛著有點揶揄的笑容。

GIOTTO攪動著自己的咖啡,一邊很專業的分析道:“這隻能說明,那個人對他有價值或者有意義。戴蒙某種程度上是個有潔癖的人,決不會去理會對他沒用或者沒意義的人事物。”

“真是糟糕的性格!”澤田綱吉嘀咕著,GIOTTO聽了連連點頭附和。

“努哼哼哼。”獨特的笑聲忽然自他們身前窗台位置響起,隨著笑聲漸漸顯現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的戴蒙,隻不過烏雲滿麵,“我性格糟糕,真是不好意思呐。”

澤田綱吉見怪不怪的抬起眼皮,很認真的火上又添油:“不隻是性格糟糕,還很卑鄙,聽牆角是不好的喲戴蒙。”上揚的尾音充分表示看到戴蒙咬牙切齒又反駁不能他很高興。

戴蒙瞪了澤田綱吉半晌,然後笑了,是那種隻見笑容不聞笑聲的笑,詭異到澤田綱吉頓起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就聽戴蒙兩片薄唇翕動,一字一句的重音說道:“活該你三天下不了床!”

毫不避諱的屬於成人間的暗示性語言,“咳咳咳……”詭異得聽懂了的澤田綱吉立刻尷尬得一臉通紅,直恨不得哪裏有個地洞好讓他鑽進去,那種床第間的私密被抖出來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會感到羞恥,更何況這人臉皮向來薄得跟層紙沒什麼兩樣。澤田綱吉咬著唇,鼓著腮幫子反駁不能,隻好灰溜溜的眼觀鼻鼻觀心的專心喝咖啡去了,乖得半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