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最普通的白粥,沒有半點特別。就算是自己不常做飯可能手法不是很好,但是光是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吧?
至少喬希言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但是,喬希言沒發現的是,其實許少頃的目光並不是在看著碗裏的白粥,而是她因為實在找不到勺子而臨時將就的那根咖啡勺。
也就是因為這根咖啡勺,才有了許少頃接下來的那一番話。
“泠說你是來向我賠罪的?”許少頃一邊接過喬希言手裏的粥,一邊說道。
“啊?”喬希言呆呆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既然是賠罪,就該做點實際的。”並沒理會喬希言呆愣的表情,許少頃自顧自的說道。
“什麼賠罪?我才……”喬希言反應過來後剛要辯解,卻突然又想起了許少頃後麵的半句話,頓時警惕的問道:“等等,做點實際的?你要幹嘛?”
“來給我收拾屋子,有需要的時候,再幫我做點粥。”許少頃開口,說出了他剛剛突然萌生的想法。
這個屋子,真的寂靜了太久太久,也冰冷了太久太久。他知道他很衝動,但是還好,他可以因為後悔而隨時讓這份衝動終止。
他很想要試試看,如果身邊突然就多出來一個人,會是什麼感覺。
而且,這個人與他並沒有半點關係,也根本全無感情可言。這是一場純粹的實驗,他隻是想試試看而已。
“可是我還要上課。”被許少頃理所當然的語氣給牽著鼻子走,喬希言全然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來賠罪的這碼事。
“沒讓你每天都來,一周…..來三次就好,具體時間你自己看著辦。”許少頃拿著那根小小的咖啡勺盛了一勺粥,放在嘴裏嚐了嚐,味道十分普通,就是白粥。
“而且也不讓你白來,每次兩百塊,十次一結算。”許少頃接著說道。
“兩百?”原本還完全沒打算要答應的喬希言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卻突然猶豫了起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喬希言也不是聖人。她給兩個小孩子上課每節課是五十塊,相比起來整整的差了四倍。
“那具體,都要幹些什麼啊?”雖然已經開始有些心動,但喬希言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就是最平常的家務活。”許少頃隨口說完後,突然想起的說道:“對了,每個周末記得幫我在那個,換上一束新鮮的紅色玫瑰,一定要是紅色的。”
他說著就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窗戶下方的地板,喬希言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束已經凋謝了的玫瑰。
“怎麼不放在花瓶裏?”喬希言看著那些直接放在地上的玫瑰花,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要放在瓶子裏?它們也不是生來就要被放進花瓶裏的。”許少頃看著喬希言,淡淡的說道。
麵前的這個人又開始熟悉了起來,從輪廓到表情,從聲音到眼神,每一個最細微的色彩都調到了對的位置。
那個坐在窗邊,身後是成片薰衣草田的人,和麵前這個人沒有絲毫差別的又融合在了一起。
喬希言走到樓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已經等在了門口,從轎車上下來了一個帶著白手套很像是司機的人。對喬希言禮貌的問好後,幫著她打開了車門。而也就是在坐進車裏的時候,喬希言才想起,她離開Need時候,連聲招呼都沒和羅小甜她們打。
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按下了羅小甜的電話,剛剛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羅小甜著急的聲音傳了出來:“喬希言你跑哪兒去了?沒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