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原來的演唱會錄像,管家敲門的時候她暫停了錄像跳下床去開門,然後有禮的問了聲好。
管家的年齡已經很大了,是從赤司征十郎爸爸的爸爸那一代就一直跟著他家,在這個家裏一向是很有威望的,再加上他為人和善有禮,連赤司征十郎都十分尊敬他。
花間奈奈在這裏沒有親人,所以對老人總是有些好感。
“花間小姐,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去用麼?”
“好的。”沒有誰願意和自己的獨自過不去吧,加上這兩天傷情頗多……花間奈奈在腦袋裏無限回旋著要不要去拜拜佛燒燒香的想法。
沿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管家似乎微微猶豫了一下,措辭之後道:“花間小姐,今天晚上老爺就要從歐洲回來了,一起同行的還有清水女士,大概今晚十點左右回到達家裏。”
花間奈奈有些驚訝:“赤司征十郎的爸爸不是常年在歐洲駐紮不是逢節過年都不回來的麼?這次怎麼會急匆匆往家裏趕?”
管家很抱歉的笑了笑,道:“大概是因為月野真央小姐吧,老爺知道了月野真央小姐從美國留學歸來前來探望少爺的事情後十分開心,急忙忙的要回來看看月野真央小姐這麼些年來有什麼變化沒有,所以才會連夜飛回來吧。畢竟月野真央是少爺名正言順往家裏帶的第一個女孩子。”
名正言順,往家裏帶,第一個,女孩子。
花間奈奈一向都很擅長從一句話裏挑出關鍵詞,尤其是這種尤為重要的詞語。
奈奈停住了腳步,站在樓梯上看著旁邊的老管家,沉默了半晌,很是溫和的一笑:“管家,您何必呢,挖苦我就直說,瞧不起我也可以直說,你說……你這麼拐著彎的罵我,要是我聽不出來,不是辜負了您的一番好意。”
管家也愣了一下,然後跟上花間奈奈的步伐,沉默了些許時候,笑著回道:“花間小姐從來都是聰明人,少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隻是可惜了。”
奈奈想都不用想的知道他可惜了三個字後麵的內容。
可惜了,給月野真央當了上位的踏板。
如果換成以前的花間奈奈也許還會爭辯一二,但是現在,花間奈奈卻再沒有了任何爭辯的欲/望,她眯著眼看著管家的表情,然後兀自笑了笑:“管家沒事也去吃早餐吧,注意身體才好。”
餐桌前擺好了三個餐盤,赤司征十郎和月野真央坐麵對麵坐,花間奈奈一個人在旁邊,麵前是個空蕩蕩的玻璃花瓶。
飯菜已經擺好了,是蔬菜湯和抹好了黃油麵包片,還有一碟水果,花間奈奈是藝人要保持身材,早上一直吃的清淡,再加上腿疼腰酸背疼,她喝了兩口湯就沒了胃口,站起來卻聽到旁邊的月野真央說:“奈奈桑,你不舒服麼?還是早餐不合胃口,要不要讓廚房重新做?”
花間奈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句話裏她總是聽出了一種女主人的味道。
奈奈索性停住了步伐,很是涼薄的盯著月野真央看了半晌,然後對赤司征十郎說:“我今天中午搬出去,方便的話能找輛車送我一下麼?”
赤司征十郎用餐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抿唇道:“奈奈,大清早別鬧。”
“我鬧起來不是這樣的,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占用我的房間,用我的化妝品,衣服和一切東西。”花間奈奈眉目間有些冷漠,她看了赤司征十郎半晌,長長的歎了口氣,“而且,你父親今晚就要回來了,似乎還帶著你不喜歡的那個人,你是想讓我看你家大亂同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