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以前的花間奈奈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口的。
“赤司征十郎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了一個可笑的女人去犯傻。”赤司川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手臂上還纏著另一個女子柔弱纖細的手腕。
清水小姐。
花間奈奈依然在笑:“清水小姐真是好手段。赤司征十郎媽媽估計在哪裏都不會安心呢。”
“花間小姐!請你自重!”
赤司川攬了攬身旁的清水,臉色微沉,接著說道,“這房子是征十郎給你置的吧。”
奈奈聳了聳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征十郎看上去的確是很喜歡你,你住在這裏我也不便反對,但是我必須告訴你,赤司征十郎會和月野真央訂婚,並且很快就會結婚。”
花間奈奈微微吃了一驚,隻覺得冰冷,而不覺得疼痛。
隻是前幾天赤司征十郎給她解釋的月野真央隻是妹妹的話語猶在耳邊,此刻,怎麼就有反悔了呢?
奈奈摳了摳手指,嘴唇有些蒼白,嘴角的笑容卻沒有怎麼變化:“既然他們馬上都要訂婚了?要結婚了,赤司老爺還有什麼必要來找我呢?莫不是有什麼擔心的事兒?”
赤司川似乎沒有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花間奈奈還有如此清晰的思緒,眉目中帶了點驚訝,不滿似乎也淡了些:“征十郎喜歡你是有道理的,花間小姐,你的確很聰明,但是即便如此,你還是配不上他的。”
“你讓我有些吃驚,花間小姐,”赤司川眉毛微微挑了挑,“原本那一套對付你有點太膚淺了,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奈奈看著他,一直盯著看了很久,突然嘲諷的冷冷一笑:“赤司老爺,你覺得現在主動權在誰這裏?我要報複灰崎家,你兒子就乖乖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他欠了我一條命,而同樣的,你們赤司家欠了我一條命!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談條件麼?!”
赤司川被噎了一句,半天都沒有說話,旁邊的清水嵐趕緊扶住了他,轉過身看了花間奈奈一眼:“花間小姐,我知道你恨赤司家,但是你要明白,赤司征十郎畢竟還沒有繼承赤司財閥,他也許是可以幫你報仇,但他的身不由己你卻無法知道。換句話說……他幫你報仇,你能等得了那麼久麼?”
清水嵐溫婉的笑:“何況……花間小姐,你甘心下半輩子就這樣被征十郎圈養起來麼?”
奈奈眸光一冷,狠狠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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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晚上回來的時候,花間奈奈已經換好了一件衣服,做好了晚餐,開好了香檳,然後坐在高背椅上安安靜靜的等他。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愣,隻覺得心軟,正要開口說什麼,卻看到花間奈奈轉過來,一張微微泛紅的小臉著了淡淡的妝容,溫暖的不可思議。
她似乎喝了酒,整個人都是軟的,軟在他懷裏。
然後他清晰的聽到花間奈奈說:“征十郎,我好累,我不鬧了……不報仇了,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好麼?”
赤司征十郎幾乎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種頹廢蒼涼的氣息,正要細問卻被花間奈奈堵住了唇。
兩人在一起時間太久,這種事幾乎輕車熟路,而今天花間奈奈難得的主動,讓赤司征十郎幾乎無法抗拒。
最頂點的時候,花間奈奈掙開朦朧的眼看了眼赤司征十郎,淺淺的一笑:“赤司征十郎,我愛你。”
赤司征十郎一愣,低頭卻看到花間奈奈認真的表情:“我也……”
他終究是停了下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花間奈奈:“奈奈,再等我一下。”
兩人糾纏中,誰也沒有注意到花間奈奈眼角的淚一點點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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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奈奈站在飛機場看著灰崎家的敗落,手上拿著赤司川和清水嵐送給她的臨別禮物,一張銀行卡和一張機票。
原來這樣龐大的家族,裏麵是這樣的不堪。
既然一個花街的ji女道明真相眾人不信,那麼很多人一起說明呢?如果還恰巧有人拿出灰崎家行賄和私吞臧匡的記錄呢?
大抵……這就是掌權者赤司川和赤司征十郎的不同。
“你離開赤司征十郎吧,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想要什麼?”
“我要灰崎家垮,要灰崎祥吾死,要錢。”
“好,那你離開日本。”
灰崎祥吾玩女人的視頻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開始廣為流傳,大街小巷指指點點。
隔日,灰崎祥吾因嫖/妓誹謗賭博涉/毒入獄。
花間奈奈戴好墨鏡,拉著行李箱,在空姐的迎接下走向特等艙。
也許,這就是她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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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倫敦的第一天,花間奈奈看到的是赤司征十郎和月野真央的訂婚典禮,現場直播,場麵非常。
她坐在泰晤士河的遊輪上,穿一身碎花洋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