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擔憂地看著陳嘉憐。
陳嘉憐無辜又委屈地垂下頭,“他們欺負人。”
“我聽桃子說了,客人就隨便說說而已,你認真個什麼勁呢?”
“但還是很難受啊!”陳嘉憐反駁著。
“這樣就難受了?那被那些一副猥瑣樣的客人毛手毛腳,不就更難受?現在邢先生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不,他說的話更讓我難受。”陳嘉憐認真而肯定地說;他的話簡直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割著她的心。
方媽媽心裏暗叫不妙,閱人無數的她,一看就知道她這樣子,分明就是陷進去了!這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擺明就是喜歡上別人了,所以才會因為邢墨深的一句話而那麼生氣、那麼的在乎。
“小憐啊,想開一點啊!你也看到他已經有點醉了,或許他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呢!你這樣跟他認真,不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嗎?”
陳嘉憐沒回答,但已經聽進方媽媽的勸導了。
“算是給方媽媽麵子,不要再生客人的氣了;還有,下次要跟邢先生道歉,畢竟他是客人,向客人潑酒這種行為,怎麼說都是不對的!”方媽媽擺出很威嚴的樣子,然後嚴肅地訓話。
怒氣散去後,陳嘉憐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真的是激烈了那麼一點、失禮了那麼一點……
回到休息室到俱樂部關門的這段時間,陳嘉憐都沒有再見到邢墨深。
反而在洗手間裏看到靠在洗手台邊,拚命地在嘔吐的厲玫,陳嘉憐見她吐得凶,不忍也替她感到可憐,因為宛雅可是人稱“千杯不醉”的,無論誰跟她鬥酒,都隻會輸得很慘。
陳嘉鄰看得不忍心,於是回休息室拿了自己那個小小保溫瓶,接著又跑回洗手間;走到厲玫的身邊,順了順她的背,陳嘉憐打開保溫瓶,倒了一小杯的湯讓厲玫喝下。
“喝點這個吧!這能解酒,還可以保護胃,醉酒的人喝了會好過一點。”陳嘉憐解釋著她為何要倒給她這杯湯。
厲玫瞥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喝下了;喝完後,厲玫真的覺得舒服多了,這才靠在洗手台上冷冷地看著嘉憐。
“看到我這個樣子你高興了?”
“啊?沒有啊……”陳嘉憐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又沒有得罪過厲玫,現在怎麼反過來好像自己在害她似的。
厲玫小姐不會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看了陳嘉憐的保溫瓶一眼,“你帶這個是為了防我的吧?怕我像昨天那樣害你?”陳嘉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她今天帶這個湯的確是怕像昨天那樣醉得一塌糊塗;醉酒真的很難過耶!所以她自己帶解酒的湯藥也沒有什麼不妥啊!她又不是傻子,不能與厲玫正麵起衝突的話,這不就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嗎?
“不錯嘛!還懂得反抗,我還以為你就隻會像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呢!想不到你還挺有韌性的。”
陳嘉憐的確不是逆來順受、完全都不懂得反抗的人,她還是有她向己的原則及堅持的,隻是平時容忍度夠高,不過,被逼到絕路的兔子還是會咬人的,不然她今天也不會潑了邢墨深一身酒。
厲玫望著鏡中那張嫵媚卻帶著一絲絲憔悴的臉,自嘲地笑笑,“你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那麼討厭你嗎?”
陳嘉憐誠實地搖搖頭,她也很想知道。
“我就討厭你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做這一行,你以為隻要可憐一下、等男人來疼惜就行了?如果真的完全不去爭,就會落得一敗塗地……”厲玫說得越來越小聲,到後來不像是在對陳嘉憐說的,整個人彷佛陷入了一種哀思裏。
“厲玫姐你沒事吧?”陳嘉憐怯怯地開口問。
聽到她的聲音,厲玫立刻就恢複過來,瞟她一眼後,才揉揉額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