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就坐在那張象征著睿智的校長椅上,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我就知道你會來,Hat,我一直在等你。外麵的天氣冷嗎?你看起來糟糕透了,就像是被冷水潑過了一般狼狽,喝杯檸檬茶暖和一下?”

Hat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鄧布利多話裏的嘲諷,不等鄧布利多邀請,他就已經坐到了鄧布利多的對麵。Hat眼睛裏依然布滿了血絲,聲音卻很清脆,“阿不思,我想你應該明白我來的意思,放棄吧,你已經是過去時了。”

鄧布利多依舊笑盈盈的模樣,“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重情義的人。”

“我也不知道。”Hat自嘲的撇嘴,他已經很難做到和鄧布利多互相假笑了,因為那毫無意義,“不過起碼,我不會絕情的害死自己的妹妹以及愛人。”

鄧布利多皺眉,“我並沒有害死蓋勒特。”

Hat挑眉,不置可否,“也許吧,阿不思,有的時候你所謂的大義會讓你看不明白很多事情。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恩?這話說的本身就是個矛盾,忘記那些不知所謂的自我滿足吧,阿不思,你並不沒有真正擁有正義。告訴我,哈利在哪裏?”

鄧布利多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但是你也不擁有正義,隻要我有哈利,我隨時可以成就大義。”

“即使是建立在一個孩子痛苦一生的基礎上?”Hat反問。

“即使是。”鄧布利多毫不猶豫的點頭,“你不承認我的大義,不代表我需要接受你的大義,Hat。沒有誰是真正幹淨的,隻不過勝利者會比失敗者好看那麼一點,僅此而已。而我的人生裏,決不允許失敗,我已經失去的夠多了。”

Hat麵色平常的搖頭,“你簡直不可理喻,阿不思。”

“有的時候,正義總是不被人理解。”鄧布利多在堅持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而Hat也在堅持著他所認為的正確,這個世界本就無法很清楚的解釋清楚,所以我們隻要按照自己所認為正確的主義走下去就可以了,想太多最後迷失的是自己,不是世界。

Hat抬頭看了看牆上緩慢走動的鍾表,淺淺的一笑,“你輸了,阿不思。”

鄧布利多猛的睜大自己眼睛,他有些不明白Hat的意思,“為什麼突然這麼說?Hat,你做這種口頭上的胡鬧,有意思嗎?”

Hat笑著搖頭,“Mr.Hat從不會說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

二十一點整,你隱藏在韋斯萊家的鳳凰社總部會被事先埋伏好的食死徒分隊攻陷;二十一點半,戰鬥會以我方的勝利結束;二十二點整,你的弟弟阿不福斯和湯姆一起到達小惠金區,阿不福斯會堂而皇之的走進你早就設好的結界裏,從莉莉的姐姐佩妮手裏接過哈利。而在現在,也就是二十二點十分,湯姆和哈利在斯萊特林莊園等待我回去吃晚餐。”

鄧布利多不可置信的猛的從椅子上起立,兩手支撐著桌麵,失敗怎麼會來的這麼突然?

“阿不思,你的鳳凰福克斯已經被米勒娃提前控製在了手裏,它最近不正常的浴火重生征兆,你沒有看到嗎?鳳凰的這種反應是可以催生的,你需要重修你的神奇生物學。”Hat緩慢說出自己該說的話,然後笑了一下。

“而最後,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在Hat的話音剛落的時候,鄧布利多射過來的魔咒卻被硬生生的擋開了,扯下隱身衣出現在校長室裏的是蓋勒特·格林徳沃,那個已經不再年輕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滄桑模樣,神情卻透著控製不住的激動。

Hat很理智的選擇了離開,在校長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好像聽到了鄧布利多掩飾不住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