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安這兩個月夜夜難以入眠,擔驚受怕。與其解釋這麼半天,不如直接認下這份罪,想想怎麼彌補吧。”
舒遠寒聽得仔細,前半句的‘我們’,到了後來就隻剩下了舒子安,而且舒子安那天塌下來也不會睡不好的性格,怎麼看都是王沆在欲蓋彌彰,說的是自己罷了。
他心頭一暖:“這當然,不如等明日,我們就一起去看看舒子安,問他想要什麼。”
“那我可得先和他通氣兒,千萬別便宜了你。”
這樣的王沆,有多久沒見到了?
看他舒展的眉眼和不經意挑起的眉毛,每一分表情都好像是那麼的自然流暢,眼裏也流露出笑意,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有了弧度。
舒遠寒有些看迷了,若是你能這樣開懷一輩子,就算讓我每天刮一層皮,我也心甘情願。
可王沆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隻覺得他眼神一下子就渙散開,盯著自己,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始終不乏一詞。
“舒遠寒。”
“……”還愣著
“舒遠寒?”
“啊?”他猛一回神,“怎麼了?”
王沆有些好奇:“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沒什麼。”舒遠寒避而不答,好像頓時就失去了聊天的興致,匆忙起身:“天色這麼晚了,你又奔波了許久,還是先休息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商議。”
王沆不語,想要深究的同時,卻也不知道用何種身份來擺出這個問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舒遠寒極為體貼地關上了門。
睡吧睡吧……真要覺得困惑,明日再問也不遲。
可他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舒遠寒來敲門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
這次就換成了舒遠寒揶揄他:“舒子安起來許久都不見你的蹤影,跟著我屁股後麵問了半天,生怕我給你生吞活剝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可就被他煩死了!”
“說風涼話到在行,”王沆臉紅的同時不忘反擊:“你這父親倒稱職,孩子一早醒來就喊我的名字。”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怎麼說都有理。”舒遠寒雙手擺在胸`前,無奈投降,“廚娘已經弄好了午飯,你快些跟著我,若是去晚了,就怕舒子安等得不耐煩,什麼都不給剩了!”
王沆被他這誇張的口氣逗樂了,一路和他拌嘴,講的嘴皮發幹的時候才走到飯廳,不自覺瞪他一眼,意思是吃個飯還跑這麼遠?
舒遠寒也很無奈:下次肯定不會了。
所以在舒子安眼裏,父親和杭書就這麼明目張膽地眉目傳情,落座了之後才把自己看在眼裏。
他有點悶悶不樂。
王沆眼尖,瞥了他一眼就把他心思猜了八九不離十:“舒子安,這幾日確實把你累慘了,昨晚有沒有好好休息?”
“有的。”還有超大超軟的床和幫我洗腳的漂亮姐姐。
王沆點點頭,頓時想起昨天那茬,循循善誘:“你父親這麼久音信全無,你是不是很擔心啊?”
“嗯。”才怪,我一點也不擔心他!
“那你父親害你這麼擔驚受怕,是不是該罰他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啊?”
“沒錯!”
舒遠寒抓緊時機,趁著現在給舒子安使眼色。等王沆一轉頭,衝他得意地笑時,就隻能看見他滿是寵溺的臉。
他不甘心地轉過頭:“那你現在就提一個特別大特別大的願望吧,我替你父親保證,不管你說什麼,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必須給你摘下來。”
舒子安衝舒遠寒眨巴眨巴眼,毫無懸念地說了出來:“我想要杭書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王沆笑意盈盈地臉瞬間失控,他勉強保持著笑容:“我們換個願望好不好?”
父親!你不是告訴過我,杭書一定不會拒絕嗎?!
舒遠寒見形勢不對,忙岔開話題:“這魚挺新鮮的,你們快嚐一嚐!”